自残阳欺酒变相承认了自己的职业两人之间出现古怪的气氛后,相国客栈内两人的对话使他们的关系跌入了谷底。
认识一年多,两人的关系好不容易从原本的陌生到现在勉强可以算是熟悉,元夏也不知道他和残阳欺酒为什么走到现在这种连说句话都觉得尴尬的地步。明明他们之间只是雇佣关系,与人逐渐疏远也再平常不过,可残阳欺酒那时将自己关在门外的表情时不时在元夏的眼前闪现,棱角分明的脸上的浓眉淡唇与那双幽深的眼眸,朝他看过来时似乎写满了某种元夏暂时没法理解的情绪,但只要接触过残阳欺酒的都知道他是个多么冷淡的人,或许那所谓的情绪,只是元夏看错了而已。
唯一能够确定的是,残阳欺酒在他说了那话后,对他很有意见。
每次想到这个可能,元夏就觉着难受的很,甚至莫名觉得有些委屈,原以为这种感觉会慢慢消减,可一周过去后,那种郁闷不但没有减退,反而更加茂盛了起来。
而让元夏心情持续不佳的主要原因,大概是残阳欺酒简单交代了几句之后,连多余的话都没有,直接与他分开单独行动了。
这一周内,除了必要的某些联系与交流之外,残阳欺酒甚至连多余的话都不说一句,径直去了周围的城镇寻找宝藏的线索,只让元夏尽快提升等级,顺便注意一下这些城镇周遭是否有天择门的踪迹,并让他去某个城镇收集与栖邪相关的传闻,除此之外就没了消息。
此时元夏骑着马独自走在林间的道路上,这条路上没有多少行人,大多是赶着驴车匆匆路过,不是赶着去城里卖东西就是准备回乡或镇上,元夏看起来颇为悠闲地随马儿慢慢朝前走,在旁人看不到的情况下将自己的系统面板拉开来又合上,队伍列表与好友列表中某个名字是亮着的,从距离来看似乎正在目标地点邻近的某个镇子里,距离不远不近,甚至能用手丈量出来,元夏盯着那个缓慢移动着的小蓝点,看着象征自己的位置的点逐渐靠近对方,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如果不小心碰到他了,该说什么才好啊——
略为纠结地揪了揪自己的头发,元夏烦恼得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了马背上,来往的npc们见状好奇地看向这搂着马脖子像烂泥一般瘫在马背上任由马慢悠悠朝前走的青年,不得不感叹此人简直毫无形象,元夏趴了几分钟后身旁经过一辆马车,车内坐着的妙龄女子透过半开的窗见了这一幕,得了乐趣掩嘴轻笑,那笑声让他听见了,猛然回神才察觉自己被围观,直接红了一双耳朵。
坐直将衣裳理了理不去看对方投来的视线,元夏木着一张脸加快了速度,与马车擦身而过,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华册城。
华册城还算繁华,来来往往的人不少,进城门之前需要下马,元夏牵着马交了入城的费用,转身差点撞上个穿着青衣的玩家,那等级看起来颇高的玩家皱着眉退后两步,没等元夏道歉就自顾自走开了去。
残阳欺酒并不是第一次来相国境内,早在一年前就去过了夏情郡等地寻找线索,夏情郡位于两国边界枢纽位置,但华册城从地理上来说是最为接近孜罗国的城池,几乎就堪堪坐落在两国边界位置,只是恰好靠着孜罗国的某处险峰,不如夏情郡的地势平坦宽阔,规模上也因此并不能与夏情郡等地相比。
但因为相国内江湖气氛比孜罗国要重许多,江湖与官府的界限也变得模糊了起来,许多门派壮大了之后会置办产业,财大气粗一些的甚至买下了周围城镇的大部分地产,直接将之纳入管辖的范围之内。
相国的皇帝在十二国中是最奇葩的那个,只要每个城镇上缴一定的税收就好,不去担心这些个江湖之人削弱皇家的势力不说,甚至还鼓励皇子们去拜师习武在江湖中历练,据说本人更是个武痴,要不是他是嫡长子,而必须得有人坐他屁股下这龙椅,估计也与他那些皇弟一样到了年纪就出宫了,孜罗国内皇权的权威几乎等于没有,而在这样随便的氛围中,居然从未有哪个门派势力想要□□取而代之。
论坛上有玩家分析,大概是因为相国内江湖势力太多,大多门派谁也不服谁,若是有人野心勃勃到想要夺位改朝换代,那奇葩皇帝大概还会第一个举双手赞成,可这必然会影响到相国内纵容江湖势力的风气,微妙的平衡一旦打破,带来的后果不是大部分门派乐于见到的,新皇登基第一件事估计就是对江湖门派下手,但即便可以和平相处,但这并不意味这有被打压的可能也还受着,其余的门派必然要群起而攻之……于是,不想看到这一幕的大部分门派都充当起了官府的职责,关照着势力范围内的民众,给皇帝创造了一个温馨和谐的江湖氛围。
大概的意思就是——麻烦事我们做了,门派势力扩张也好被吞并也罢反正有人照样给你进贡,没你什么事,你好好在皇位上呆着就行。
元夏初次看见那帖子的时候,还未从孜罗国京师封城那触而即发的紧张气氛中回过神,因为这对比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深刻印象,等真正踏入相国后他发现,相国内大概是因为江湖门派众多,新手村也非常多,玩家的数量比起孜罗国来说更是多出了几倍,只不过是边界的一个镇子而已,在这一周内他就碰见了十多个新手玩家,还有不少是结伴而行的。
玩家接取任务的方面,相国与孜罗国也各不相同,在孜罗国中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