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之后,严恒转身便走。
“二郎!你若不走,莫怪我无情!”
李浈厉声喝道。
“无情?你若还惦念你我的兄弟之情,也就不会说出这番话了,后会有期!”
言罢,严恒再未回头看上一眼,只是眼前的视线却早已变得模糊不堪。
李浈怔怔地望着严恒的背影,望了许久,方才长叹一声摊坐在案上。
李浈印象中的严恒并不是这样,那是一个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严恒,但今日看来,自己终究还是小觑了这个兄弟。
人总要成长,有人在苦难中磨平了棱角,也有人在逆境里化为了一把利刃。
没了棱角的人自然要变得圆滑世故,化为利刃的人则自然要变得锋芒毕露。
本就是两种不同的人生,前者如李浈,总会在谈笑之间未雨绸缪;后者或如严恒,没有人能看得清这个少年。
即便李浈,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