狰狞兽把飞庐的所在地,毫不保留地全盘托出。????壹?看书
苏季听后说道:“你现在自由了,想去哪就去哪里,以后莫要再选错主人。”
望着苏季离去的背影,狰狞兽犹豫了一会儿,仿佛终于下定决心,追上去说道:“你就算知道飞庐在哪,只凭你一个人还是找不到,除非让我跟你一起去。”
“你跟我去?”苏季打量着它,道:“你不是说飞庐是仙人渡船吗?你一只妖怪,不怕被降服了去。”
狰狞兽道:“我就那么吓人,那么恐怖吗?”
苏季道:“不,其实你还不算吓人,你看那边的鸟儿,它们都不怕你。”
苏季伸手指了指树枝上一群正在安静地气息的鸟儿。
狰狞兽知道他在安慰自己,叹道:“这个……我自有办法解决。”
说罢,狰狞兽转过身去,摇身一变,变成一个女子。
阿狞羞怯地背对着苏季,身材窈窕,颀长不失匀称,丰满不失婀娜,可谓是完美无缺的体形,透出一股说不出的风韵,亭亭玉立的站在那儿,宛若一幅画中美丽的仙子。
望着那背影,苏季出身良久,直到狰狞兽开口说道:
“这一路上,你可以叫我阿狞。”
那声音犹如醉人的月光,温柔得快要滴出水来。
“阿狞……”苏季喃喃地重复了一遍。
“嗯。”
阿狞应了一声,缓缓转过身子,这一转身不要紧,吓得苏季浑身一震,差点一口吐了出来。?????一?看书阿狞的眼睛和鼻子都变得很美,唯有嘴的变化很小,上嘴唇包不住一排牙齿,说不出的恶心!那种恶心的感觉就像一个人津津有味地吃苹果,突然吃出一条蠕动的虫子,还是被自己咬剩半条的虫子。
正所谓,远看青山绿水,近看龇牙咧嘴。
苏季不由得想起当年朝歌的林寡妇,还有青灵寐境的狐八姐。她们两个的丑因,主要由于身材肥胖,导致面部臃肿,而阿狞则是原汁原味,名至实归的丑!
丑得惊心动魄!
阿狞问道:“我是不是很丑?”
苏季刚想安慰几句,不曾想刚才树上从容栖息的鸟儿,见了阿狞这副尊荣吓得叽叽喳喳,惊得四散逃飞。
阿狞暗暗叹息,心里清楚自己不好看,便用黑纱遮住了脸。
苏季没有安慰她,因为在她这副,任何恭维的谎言,都显得十分虚伪和无力。
“我有办法掩盖气息,你只要跟着我,不要,就能”
苏季还是有些担心,现在她这幅模样,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尤其她那张脸即使变成人,跟怪物也没什么分别,不晓得会不会惹出什么事端来。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苏季一路跟着阿狞来到位于东海附近的一座小渔村。
晌午。
阳光洒在碧蓝的海面上,闪闪发亮。码头停泊着七八艘渔船,岸边袅袅炊烟升起,仿佛正是渔民们吃午饭的时间。
两个光屁股的小孩子,正在沙滩上追逐嬉戏;一位老丈背靠岸边的礁石,一边晒着太阳,一边时不时抿几口酒,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还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正坐在木椅上,眯着眼睛,慢条斯理地修补渔网,毫不引人注意。
嬉戏的小儿,喝酒的老丈,安静的老妇……
苏季左顾右盼,完全感觉不到这村子里渔民和普通人有任何区别。这地方无论哪个角落都没有什么特别。那个传说中百丈高的巨型楼船,也没有瞧见。
苏季还想再走近些,阿狞却把他一把拉住,运用白鹤传音道:“不要轻举妄动,这里没有一个是凡人,都是修炼千年的地仙。”
“地仙?”
“所谓地仙,即是地上神仙。一旦修士达到某种境界,便要面临一次渡劫。如果渡劫成功,却不愿飞升天际,则每隔十年,需再历劫一次。”
“每隔十年渡劫一次?”苏季喃喃道:“柴嵩说二百年来都无凡人成功渡劫,而那些地仙,竟然把渡劫这种事情,当做家常便饭。”
“地仙广度千劫,游刃有余,虽有为神仙之才,却不悟大道,止于小成之法。即是阳神,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一点真阳点化浑身阴质。唯以长生住世,不死于人间。”
苏季本以为修仙得道的高人,全都喜欢天道飞升,而地仙则反其道而行,喜欢游戏人间,云游四海,逍遥天地,倒是快活得很。
苏季想了一会儿,问道:“我见过乱石山有一个叫‘龟孙儿’的土地神,他是不就是你说的地仙?”
阿狞摇了摇头,“你说的应该是土地神,他是神仙,不是地仙。”
“西牛贺洲的五庄观的镇元子,他是地仙。他会不会去?”
“镇元大仙!他可是地仙之祖,就算不用飞庐,依旧能往来于大罗天,穿梭自如。”
“那陆压道君,他是不是地仙?”
“陆压道君是散圣仙,散仙之圣,又是另一种情况。散圣仙能与地仙之祖,平分秋色。”
天色越来越暗,苏季开始噶巨额这里的不同之处。
依照普通渔民的生活方式,晚上是他们休息、聊的时候,只要日子还能过得去,没有人愿意在晚上行船。
然而,今天岸边,却一片灯火通明。
夜很安静。
海上夜色凄迷,一片朦朦胧胧,不知是烟?还是雾?
远处走来两个神采奕奕的小童儿。他们身披羽衣,脚踏芒靴,头顶短发结髻,环绦紧束龙头结,正是清风和明月两位仙童。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