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目看着清棋二人,一脸的傲然之色。
在他看来,清棋两人着实不差,年纪轻轻,就有着一流武者的实力,若是稍加培养,绝对是一个门派的中流砥柱。可惜,两人不是他烟雨门的人。若是他烟雨门的人,他哪怕倾尽所有,也会全力的让两人达到更高的高度。
清棋大笑道:“我师兄弟,只有站着死,哪有跪着生?”冷冷看着李广目道:“若是有本事,我们命就在此,只管来取。烟雨门,也不过如此,一人不行就百人,车轮战嘛。如今弟子不如人,又换来两个老东西,我们也不说你们以大欺小,不过是两个一流中阶的老狗,当真以为我们怕你不成?”
清棋一翻话,却是将李广目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老脸是从白了青,青了红,红了紫,紫了黑,不断的变幻着。
此时,朱海也是一脸的愤怒,在后方大喊道:“师尊,就是那个小子打伤我的,你快杀了他,不要留情。”
李广目内心正一片恼羞成怒,听到朱海的话,转头狠狠的斥骂道:“你给老夫闭嘴。”
李广目杀机涌现,此刻,哪怕心中再有怜才之意,也只想将两人灭杀。
“小子狂妄,当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有点拳脚,就敢目中无人。今日,老夫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李广目话一说完,手掌一伸,挥手间,向清棋拍去。
烟云掌。如烟似云,飘浮不定。
李广目使出来,自是比朱海要强上数倍。一掌不但笼掌了清棋胸前所有的穴位,同时还如幻似雾,让人看不真实。
清棋却是不慌不忙,伸手一翻。出现一把棋子,挥手间,向李广目洒去。
棋者,布阵天下也。
这一手棋洒出,在半空中布出一个阵型,瞬间反将过来,将李广目的手掌全部围在其中。
李广目伸手就要抓向这些棋子。让人惊诧之处,乃是这些棋子看似在眼前,当你伸手去抓的时候,这些棋一个个如同泥鳅一般,滑不溜手,竟然躺开了李广目的手掌,继续飞向李广目。
李广目一个失神,一粒棋子竟然绕过李广目的手掌,撞到李广目的胸前。李广目只觉胸前一阵酸麻,尔后那粒棋子整个爆裂开来。将李广目胸前炸得皮开肉裂,鲜血不止。
李广目哪料到会有这样的变故,这一炸之下,虽然没有重伤,却也是气血翻涌。当着众宾客的面,老脸丢尽。涨红了脸大吼一声道:“小子,我要活刮了你。”
而另一个边,孙方和清战两人一交手,便是你来我往,战个不停。
孙方所学,哪是烟雨门的另一套武学,覆雨掌。烟雨门成名两套绝学。正是这两套。
一时间掌影翻飞,双掌落点如雨。
而清战,刚是大开大合。每一拳出,看似缓慢,实则充满着无匹的霸道,一往无前,挟着无人能敌的勇猛。
每每孙方数掌拍出,清战则只一拳。大有一力破万法之功。
四人你来我往,打得好不热闹。
罗玲在人群中,一脸的担忧之色;心中不断的祈祷着,让清棋清战两人赶快脱身离去,不要有任何的损伤,若是两人受伤,或是被烟雨门抓住,两人只怕会讨不了好。她也会在心里内疚一辈子。
朱海则是一脸的骇然之色。
本以为清战很强,方才也看到清战出手。心中愤懑,那也是嫉恨清战比他强而已。但是此刻,看到清战与孙方打得天昏地暗,除了嫉恨之外,还有说不出的恐惧之意。
强,实在是太强了。
之前朱海对清战,若还有着恨意,此刻,则是惧怕。一但清战能够安全离开,一定会回来找他麻烦。届时,将再无他朱海出头之日。哪怕他们朱家,或许都将受到清战的打压。
朱海唯有不断的祈祷,自己的师尊与三师叔能够将他们擒下,哪怕是不能活捉,直接杀死,那也是最好。
可惜,往往事与愿违。四人之间的交战,从一开始不相上下,渐渐的,清棋与清战越战越勇,奇招迭出,给李广目和孙方的感觉,眼前的青年,在与自己的交手过程中,似乎在不断的成长。
这有多么恐怖?李广目和孙方简直无法想像,这需要多高的天资和实力,才敢在面对差不多、甚至还要强得多的对手面前,当成一种锻炼?自己二人似乎不像是在交战,反而给对方喂战一般。
两人越打越是心惊,渐渐的反而被清棋两人占尽上风。最终,孙方一个失神,被清战看出空档,一拳打在孙方的胸口,一阵骨折的声音响起。孙方一声惨叫,整个人如抛物线般倒飞出去,倒地不起。
听到孙方的惨叫,李广目吓得心中一颤。高手过招,只争瞬间。李广目短暂的空档,被清棋捕捉,迅速洒出一把棋子,将李广目整个人全部笼罩其中。待李广目回过神时,哪里躲避得及。只听得一声惊呼,李广目全身被棋子打满。口中鲜血狂涌,直直的倒地不起。
这瞬间的变故让烟雨门措手不及,没想到两大长老竟然前后被清棋二人战败,着实让人难以接受。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清棋二人,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
“小小年纪,便出手这般狠辣,当真以为天下无人了?”何尘见状,心中已是明白,看两人境界不高,却是有着可媲美一流境界后期的战力。哪怕是张成帆亲自出手,也未必能拿得下两人。真要这般下去,只怕烟雨门的威信将全无。
不待两人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