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河?”柴麟略略有些迷茫道:“近期可有洪涝?距上次水患也有好些年了,这,还能是热点么?”
方仲永却看向窗外,并不十分秀气的大片乌云,低压压飞过池塘的蜻蜓,深深蹙了眉。
他的思绪,回到了前世历史资料之中的今年——景祐元年。就在各地乡试陆续开始的一个月前,七月份,仁宗朝第一次重大的黄河水灾发生。
黄河改道。京东的横陇段决口,决堤而出的洪水,席卷人畜,漫过大名府,又折向北流。
地方官们,费尽心思抢修堤坝,但仍然无济于事,只能任由黄河改道,数万人流离失所,一夜间,下游大片城乡良田被淹没。
自此以后,中原大地水患频发,黄河成为大宋始终的心腹之患。
而恰恰也在此时,宋仁宗第一次昏厥事件发生,直到许希珍出现前,全开封城都在奔忙施救,惶惶不安。对于此番黄河如此大的灾祸,并没有拿出任何行之有力的方案。事儿赶一块儿去了。
直至之后数月间,各地乡试,相继以寻求黄河水患治理方案,为重要考点,集思广益,但仍然收效甚微。
如若,将后世的治河思想,以乡试的契机,由自己和柴麟,分别进行论说,能否有些成效呢?又能否,带着柴麟,过了乡试这一关呢?
而自己,会是那蝴蝶效应中,最初的那只蝴蝶么?
隆隆的雷雨,为呼啦啦的风裹挟着,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