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芋头的香气散出来,几个婢子也走上前来,将铁钳子伸入炭盆中,把芋头钳出来,放在几只托盘上,又用干净的帕子,擦拭干净,这才一一捧到三位手边的茶桌上。
“仲永这孩子不错,”范仲淹满含赞赏的点头道:“很有想法,心也大,是个大气的,将来,许是会有大出息的。”
欧阳修听到自己的偶像,肯定了自己推荐的人,十分开怀。
富弼却略略皱了皱眉,欲言又止的样子。
欧阳修见这情形,不禁探问道:“彦国兄,(富弼,字彦国)有话请讲。”
富弼略略清了清嗓子道:“你们可知,这位方仲永,写了许多插科打诨的滑稽戏话本子?
听闻官家甚是喜欢,那些奇技淫巧,玩物丧志的东西,这倒也罢了。还有,那吕夷简,那吕夷简府上,也成天在演着他写的戏呢。”
“这?不会吧?吕夷简,竟然让在府上演方仲永写的滑稽戏?难道,他想先用了方仲永?”欧阳修如若被手中的烫手芋头,烫到一般,一甩手,丢开那热腾腾美味的芋头:
“不行,还是我先去探问一下情形。但并不知,方仲永如今是否进了汴京?又身在何处呢?”
“先去一封信去开德府那边吧,”范仲淹微微颔首,笑道:“治水已毕,想来他已经进京多时了。去信问一问,他的离开是什么时候,就知道他现在应当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