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望着包拯的方仲永,此时心中,正在考古:
包拯,字希仁,庐州人,天圣五年进士,与韩琦、文彦博等人同科同榜。
奉养双亲终老后,从基层九品知县做起,因其出众的刑名断案功底;很快擢升为端州府知州,并兼任殿中丞;又因清廉刚正,被调入御史台,任京官;此番就任开封府,也算是众望所归。
纵观包拯的仕途,他做的事情,或许有对有错,但都秉承着他良知之中,一切为公的真诚。铁面无私这点,是毋庸置疑。
因为,从他踏入仕途的第一天起,父母就已仙逝,而包拯又终生无子,不需要为了子孙的裙带职位,在官场混人际关系,搞资源交换。这一点,是包拯包大人同志,第一个关键词。
而另一个重要的关键词,也是让包拯在民间赫赫威名的重要原因,是包拯的刑名断案功夫。他是进士出身,却对明法科,有很深的研究,对于案件的审理等方面,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
可以说,包拯断案,深得孙子兵法三味,为求真相,用间行计,酣畅淋漓。
包大人同志,终于被方仲永盯得开了口:“堂下那位,为何缴完罚款不走,还在此处栖迟?莫非,是觉得老夫判罚不公。”
“啊,没有没有没有,”柴麟看了一眼方仲永,抢先道:“青天大老爷,断的极公道,小的等这就回去整顿。”
说着,柴麟拽着方仲永的袖子,两人一同行礼告退。
“大哥,你搞什么鬼?”柴麟疑惑的看向方仲永,似要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端倪。
“没什么,只是范相公走的匆忙,也没让我等前去送行,有些缅怀。”方仲永顾左右而言他道。
“呃呃,大哥,这就不是小弟说你了,作为商人,咱就逐利,结交的,是官职本身,又不是那个位置上的人,彼此互利,买卖情义就是了。若真是,被那些个做官的人,拉进政治那趟深水里,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柴麟这话说的,话糙理不糙,但还是让方仲永,微微觉得有些凉薄,但也认同这是种现实。
只是柴麟,可以一直维持单纯的商贾身份,与官员们以利相交,而自己呢?自己终有一天,怕还是要在朝堂中,做点什么的吧?
会有因为自己深陷于政治,而连累了柴麟的那天么?如果有,柴麟,又还会不会,和如今一样,是自己兄弟呢?
方仲永心中这样想着,却觉得何必想那些个没影儿的事儿,庸人自扰,于是抬起头,看一看天边偶尔飞过的信鸽,忽然将手从柴麟眼前一挥,说道:
“我在想,那鸽子的三急问题。你知道,鸽子是不能自我控制屎尿的,它们鸟类,**处没有括约肌,所以属于大小便天然shī_jìn的选手。”
柴麟一脸崇拜的听着,忽然问道:“啥叫括约肌?”
“就是屁屁上,能够控制屎尿的,一团有收缩能力的肉肉。”方仲永解释着,一面继续说道:
“所以,要控制鸽子的排泄时间和地点,必须从试验鸽子每顿饮食后,固定的排泄时间着手,简单说,就是掌握好吃了多久会拉尿。要让简老爹好生管着,从喂食的时间,控制其排泄的时间才是。”
柴麟点点头,忽然,又抬起头来,恢复了傻呵呵的表情,笑道:“那你说,要是鸽子拉肚子呢?”
“噗——好吧,如若偶尔的话,不至于被罚的。况且,也可以让鸽子轮休,生病的鸽子,不派出去送信就是了。”
方仲永正说着,眼见一辆双排马车上,一个熟悉的身影飘飘走下来,走到一间药铺子中去了。
“苍老师啊——”柴麟先一声喊了出来。接着,他又义愤填膺道:“这是夏竦的马车。只有他,才搞这种加宽的豪华马车,真是占道儿。就是他家的马车,撞了月儿的爹。”
看着方仲永一脸若有所思,又有话要说的样子,柴麟赶忙又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在想——”方仲永略略一笑道:
“此番我们,既然是为着鸽子粪弄脏了马车的事,说明,这些官宦大户家中的车夫,也是很有些权势地位的,他们劳累一天,不见得人人都愿意再自己洗马车。而这项业务?呵呵——”
“你是说,开个洗马店?”柴麟眼睛忽的发亮着问。
“不止,还可以为马洗剪吹,做造型,打扮马车什么的。为了招揽顾客,我们可以多找一些洗娘,和洗翁一道洗马。
再给等候区,提供一些岳文书斋,限时免费的话本子嘛。老规矩,咱俩五五分,你着手办吧。”方仲永神色俏皮道。
柴麟唇边含笑,嘻嘻哈哈道:“大哥,你就光提供脑子就好了,小弟自然办的妥妥的。”
两人各自坏坏一笑,一同一摇一摆的,走在汴京繁华的街巷中。
……
因着王安石和王子月,晚上,陈七,马二丫等人,都跟着忙活张罗了一下午。
马二丫是个最乖巧不过的,不多久下来,就已近俨然是书斋后院管家一般,内事一把罩。
陈七则是个花式添乱的选手,好在大家也并不苛求他什么。
等一切张罗好了,闲下来,马二丫就跑去书房,看岳文书斋的话本子,和各式各样,方仲永打好了提纲的半成品话本子。
这书房的钥匙,只有她替方仲永管着一份。想到这一点,马二丫的心中,满溢着幸福的温暖。
她抽出手边一册,打好了提纲的话本子,翻看下去。很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