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秋时,落叶偶尔一两片梧桐叶子,拂过脸颊,痒痒的。清凉凉的晨风呼呼飘过耳畔,调皮清新。
岳文书斋离汴桥并不远,过了汴桥,再向南一拐,就到了。
汴桥上此时人员拥挤,都是赶赴考场的士子。
他们其中:有的年轻英俊、步履矫健,空手摇来晃去,身后自有书僮帮着扛箱提笼;也有的衣衫贫寒,满头大汗,拿着千里迢迢的行李背囊;有的老态龙钟,家中一门几人同时参加考试;也有的心事重重,闷头而行。
当然,还有坐着高头马车,自以为打点好了各方关节,认为是稳操胜券了的。
主考官和副考官们很早就入了帘,各自在自己的小黑屋里,出题的出题,检场的检场,复卷的复卷。
和乡试时一样,会试要经过更为严格的检验程序,一样是提前一天就要进入考场,而后有繁琐的考场规则宣读,考生沐浴,携带物品检验等等过场要一一经过。
“哎,仲永,你可来了。累的我满场子的好找一通。”
方仲永刚刚走进贡院的辕门,一个方脸的青年学子就匆匆跑上前来,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