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喜欢你的身体啊,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也想进你表妹的身子。”他抬手掐了掐她水嫩的脸,花知扇一闪没躲开,“这么好看,任何女子都想自己生的如花似玉吧。”
花知扇眉头更紧,一脸冰冷,隐有怒气。“在一个女人的身子里,我当时还不如死了的好!”
黄小豆瞥见她右臂上鲜血渗透的纱布,轻叹口气。
“我之前也是这样想的,”他说。
花知扇瞥眼看他,没吱声。
“但我想着,死之前总该把你的身体还给你才好,要不然,昨晚我们那么费力的逃出来是为了什么?”他与她对视,神情平静,花知扇看到的,似是自己镜中的脸。
“为了活着!”花知扇说的理所当然,没什么特殊表情。
黄小豆愣了下,之后咧嘴一笑,“对!就是为了活着!只要活着,总会有办法的!”
他飞快的起身,用毛巾在那水桶中浸湿,微微拧了拧,又回到床前,把毛巾抖开,“你要是难为情的话,就闭上眼睛,我帮你擦,如果你左手有力气的话,也帮我擦擦吧……”
花知扇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这会儿,她低头看了看那毛巾,有些犹豫。
“你就当我是你的影子,我就是你,另外一个你,怎么样?”
花知扇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说了句:“你不许笑。”见黄小豆郑重点头,她才轻轻闭上了眼。
再怎么说也是给别人擦身子,虽然是女孩子,黄小豆其实并不自在,轻轻舒口气,他拉了床帐,给她脱衣,轻轻擦拭身上,动作轻柔,但还是能感觉到花知扇身子紧绷。
气氛还是有些尴尬,黄小豆轻擦着白瓷一样的肌肤,想了想,便轻哼起歌来。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尘随浪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他记得的歌词不多,翻来覆去只有那几句,一时想不起的都用“啦啦啦”代替,曲调也不准确,但这歌声,却逐渐让花知扇放松下来,用心记下歌词和曲调,很是沉醉。
次日天未亮,上了提前租好的马车,前往青山门。
车厢里,两人对坐。
“对了,昨天我一直很纳闷,你不是会一个可以让自己变干净的法决吗?怎么不用?”刚刚上路,黄小豆凑上去问。
花知扇扯了扯有些大的衣裳领口,淡淡的说:“这幅身体没那么多法力,一日只能用一次罢了。”嘴上这么说,他心中却另有计较:按说表妹的法力也是不错的,为何换成自己就弱了不少?
黄小豆对于此种法决虽然很好奇,但也没好奇到想学。他总觉得自己很快就会离开,自己那个世界可没这么多伪科学,学什么法决,还不不如回忆回忆自己的三角函数勾股定理呢。
“我们多久能到青山门啊?”对他来说,到了那个地方,两人应该都能解脱了。
“不出意外的话,大概……三天吧。”到朝白城一日,到青山山脚一日,估计还要有一日才能顺利考上青山师门。
三天?好吧,反正他只负责吃吃喝喝。
黄小豆歪在车壁上,问她:“今早你……方便了么?”
花知扇面上一红,脸侧到一旁,点点头,又想到什么,忽然回过头来,面容冷肃,“你……”
“这个就没办法让你帮忙了,我自己解决的。男生,还蛮方便的啊~”黄小豆无限感慨。
花知扇很是气恼,但又无可奈何。垂了垂坐着的软座,干脆不再看黄小豆。
黄小豆补了一觉,被冻醒了。
马车走的很是缓慢。他看了看对面,花知扇盘腿打坐,似是在练功,身上散发着冷气,怪不得他会被冻醒。
撩开车帘,黄小豆吓了一跳,原本并不宽阔的大路,此时前后左右都挤满了大大小小各种样式的马车。
黄小豆转身去撩门帘,问车夫:“怎么回事?”
车夫很无奈,抽空填了填自己的烟袋锅,“嗨,每年这个时候,都有大量的人前往各个门派拜师学艺,今年放宽收女徒限制,许多大户人家的庶女私生女甚至有些嫡女,全都往那儿送。有钱人都这样做,没钱人家更是挤破脑袋想让自家孩子去长本事。学成了,养家保平安是次要的,要是学的好,被贵人看中,权利富贵不都是说有就有?”
黄小豆不了解这个世界,有些懵,他才不管有多少人要去,主要是别耽误他们行程啊!
马车行走缓慢,大多数人都是同一个方向,但还有些是去得早的,或是出门办事回来,如今正往回赶。
这里还不流行右侧通行,因此本不宽的路就被堵的死死的。
道路两边是树木草丛,有一侧还有半米宽的水道,有的车夫争执起来。马是活物,不像汽车有刹车油门,它们受惊的后果是不好控制的。
果然前面不知怎么,竟有一辆马车翻到一旁的水道里去了。还有的马被赶到另一侧的树林里,夹在两颗树中,车夫向前不能,后撤被阻,只能下车牵马安稳马的情绪。
黄小豆他们的马也出现不耐烦,开始尥蹶子,车夫被甩了一身泥,几声呵斥,马儿才停止这种行为,仍甩甩马头,嘶鸣一声。
车厢里的花知扇雷打不动,寒气蔓延。
黄小豆干脆出了车厢,站在车沿上,因为个子高,就见远处的山路上全是各色的车马,由稀疏到密集,向后看,也能见到不断赶来的马车。
“这位公子啊,小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