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商人立刻走了过去,勉强的弯着腰检查了一下两辆马车的车轮。车轮从中间崩裂成碎片,只留下一个断成两半的铁箍。可能是车上的东西太过于沉重,而城门的地面都是石板的,不像野外的土地,还有一定的让劲和韧性,可以分散掉车轮所承受的压力,所以在重物的作用下,反作用力不断的回馈,最终导致马车车轮崩裂。
城门洞本来就不算特别的宽敞,两辆马车几乎挤占了一半的路面,让来往的行人通行不便。城门外的士兵也过来了几个,他们都皱着眉头看着这两辆巨大的马车,其中一人推了推,最终摇摇头,只能作罢。马车上的东西高高的堆起,离城门顶部都没有多少距离,又都是钢锭,如此沉重的货物别说一个人去推了,就算七八个人都不一定推得动。
“你们这是怎么搞的?这样一堵别人还要不要进出了?”,领头的士兵望了一眼准备出城的几辆马车,立刻训斥起来。“快点去找人来把这些东西挪走,先把他们推到靠墙的地方,让里面的马车出来,快点!”
商人连忙点头称好,焦急的安排着二三十个护卫站在了马车的一边,用力的推着沉重的车厢。每个护卫脸都涨的通红,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这才一点点的将两个车厢分别靠在了两边的城门下。用了快半个小时,所有护卫都差点累趴下,才让开了一条有七八米宽的路面来。
士兵又叫骂了几句,商人再次破财消灾,拍着比女人还要挺拔的胸肌保证,立刻就从城内找马车来运走这些东西。
不知道是真的急了,还是信任这些士兵,商人带着护卫一个不留的全部扎入了城内,瞬间消失在人潮之中,到处去寻找马车去了。
“我知道,东市那边有受雇佣的马车,而且价格不贵。”,经过交流,这位叫做伍德的骑士很热络的帮着商人出谋划策。
商人却不置可否的笑着点点头,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我们这一路实在太累了,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一顿热饭,不如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你们认为呢?”
两位哨骑对望一眼,自然不无不可,反正又不用花自己的钱,而且这位商人看起来十分的大方,不吃白不吃,立刻点头同意。一行人在伍德的介绍下,钻入了一家档次颇高的餐馆。大多数餐馆是没有包厢的,但是这家餐馆可能经常接待地方上的权贵,特意在二楼和三楼隔出了四个独立的房间。
他们这行人要了一间最大的包厢,点了差不多有六七十个银币的酒菜,顿时让两位骑士心花怒放。这些菜倒不是说他们吃不起,只是不能时常享受罢了,偶尔吃一道还行,吃多几道一个月都要喝凉水。
饭桌上酒水是活跃气氛最好的利器,不消片刻时间,房间里所有人都醉意盎然,两位骑士更是喝了不少酒水。护卫们接连的敬酒和称赞让两人飘飘然,不自知的喝多了。就在他们两人刚刚放下杯子,开始自我吹嘘的时候,两名护卫不知不觉的站在了他们身后。这两名护卫脸上此时已经没有了一丝熏然的醉意,反而充满了冷冽。
他们几乎同一时间,猛地用胳膊勒紧两位哨骑大人的脖子向上提拉,坐在两位哨骑大人身边的护卫立刻拔出匕首,在他们惊吓中清醒过来惊骇的目光中,将匕首插入了他们的胸口。
生命就像落潮时褪去的潮水,快速的从他们的身体里消散,心脏被捅了一个窟窿,短短十几秒时间经过剧烈的痉挛就失去了机体活跃的特征,停止了跳动。三十秒,他们的视线因大脑缺氧开始变得模糊,昏暗。四十秒后大脑细胞因窒息开始成片的死亡,他们的身体组织从紧绷变得松弛。
护卫松开手臂,两个人顺着椅子如水一样淌到了地上,一动不动,彻底的失去了生命的特征。
商人冷笑着摸了摸脸上的油汗,摘掉了华而不实的戒指,撕扯掉华美的外套,露出了里面的皮甲。这群护卫开始大口大口的吃着饭,对两具尸体视而不见。
与此同时,城门外的士兵纷纷感觉到脚下一阵震动传来,在城墙上瞭望的士兵一声尖叫后手脚发软,用力抓住警示的木槌,豁出去全身的力气,猛地敲在了一座落地钟上。
当的一声沉闷浑厚的声音瞬间如涟漪一样扩散开,周围的士兵都跑了过来,朝着远处望去,顿时手脚冰凉。远处黑压压一片的骑士集群疯狂的朝着此处狂奔而来。负责今天侦查任务的哨骑队长也心跳加速,口干舌燥,他就不明白了,对方这么多人,是如何躲避过他们的侦查的?但是这个时候说这些已经毫无意义,他站在城墙上大声喊道,“快,把城门放下来!”
城外的士兵和行人纷纷冲回了城内,一名士兵挥剑斩断了固定吊门的绳索,然而让他惊骇欲死的是,原本应该落下的吊门,却被两个高高的车厢所阻挡。
之前那名负责城门处检查的士兵头目一脸冷汗,双腿打颤,他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这车厢里装着的,都是码放整齐的钢锭。即使吊门重达二十来吨,也没办法在失去了速度的情况下,斩断两人高的车厢。
一瞬间,号角声响彻了整个坎德拉!
此时领主府内的负责人是族长的父亲,他立刻招来了家将,一脸寒霜,“到底是怎么回事?”,家将也是一头冷汗,断断续续的将外面所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族长的父亲强忍着心中的愤怒,放缓了自己的声音,以平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