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安生继续大吼:“都他妈没有一个人承认,那这些东西怎么来的!?它自己飞来的!?”
在场的人几乎全疯了。
今天的事情,真他妈邪门到了极点啊!
所有人面面相觑,都再次陷入了一种巨大的恐慌、震惊和疑惑中,空气里有股诡异到了极点的气息在蔓延。
姚安生觉得整个房子阴森森的瘆得慌,一股寒气从头顶灌到脚底。
他跺跺脚,这个家,他实在待不下去了,于是一抹头上冷汗,赶紧大步往门外走去。“我走了,这一切都和我没关系,我就当什么也没看到没听到,你们也别找我!”
但他才走到门前,一阵刺耳的警笛声便由远而近,呼啸而来,转眼便到了别墅之外!而且从声音来看,来的车还不止一辆,而是一群!
姚安生的脚步就停住了,他蓦地扭转头去,惊恐万分地吼道:“妈的,你们还不快把那些东西处理掉——”
整个房子里的人都好像脑袋当机了一样,陷入了一片混乱,一时竟然没有人动手。大猛咬咬牙,大步冲了过去。但还没等他冲到茶几旁,就听嘭嘭嘭几声爆响,桌上那堆东西竟从中自爆起来,白色的粉尘陡然炸起,散得满天都是,所有人都逃不掉,全沾了个灰头土脸。
“啊——啊——怎么办啊——”
“快去洗澡啊——”
“这他妈又是怎么回事!”
一群人全变成热锅上的蚂蚁,乱得团团转。
嘭!!
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一队全副武装的警察冲了进来,枪口对准了乱成一团的那几个人。
“统统举起手来,把枪放下!”为首的一个警察一声大喝,随即一脚踹倒站在最外面的崔仁杰,冰冷的枪口立刻抵在了他后脑上!又有几个警察扑过来,死死压住了他的手脚。
崔仁杰整个人被压在地板上,混乱的脑子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我,我没有枪啊!?”恍惚间,他无力地争辩了一句。
“还狡辩,这是什么东西!”一个警察大喝一声,用枪管子戳戳他的腰间,那里有个硬邦邦的东西。
崔仁杰一听,差点晕死过去。我他妈哪来的枪啊!?
与此同时,另外几个人也完全被控制,警察也纷纷从他们身上搜出了枪支。
看着这些黑乎乎的枪支和黄澄澄的子弹,听着那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几乎所有人都快晕倒了,这些全都是真枪,真能打死人的啊!
这些枪又是哪儿来的?又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身上的!?
这房子里是闹鬼了啊!?
几人吓得一个个小腿肚子直发软,口里大呼小叫地喊着冤枉。
五把枪齐刷刷地放在了一边,警察很快就认出来了,其中四支,正是押运崔安的警察的配枪,另外一支,是自制枪械。
带队的警官看看那些枪械,看看二度越狱的崔安,又看看沾满了白色粉末的房子,阴沉着脸说:“你们这一家子……真够有种的,啊!全部带走!”
警察们也不管那五个大呼小叫的人,推起人就往外带。
有个警察临出门前,又回头看了狼藉不堪的现场一眼,嘀咕道:“妈的,这家人是不是嗑药疯了,这是想玩暴动啊……”
红蓝相间的警灯不断旋转,整个崔家别墅外,都已拉起了警戒线,大批荷枪实弹的警察严阵以待,直到把别墅里的五个嫌疑犯一一押出来,外面的人才松了一口气。
警戒线之外,已经站满了围观的人。
一辆玛莎拉蒂不知何时已经停在了那里。
看到警察把人一一押出别墅,一个人冷着脸,点起了一根雪茄,剩下的半截火柴,他放在了一个火药引信旁。
嗤嗤嗤……
火花猛地溅射几粒火星,那引信疯狂地燃烧起来,一道小小的火蛇贪婪地往前窜。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忽然在夜空响起,把所有人都吓得好一阵心惊肉跳,有几个警察甚至立刻拔出了枪,对准了发出响声的方向。
一个警察气得七窍生烟,他妈谁在这时候放鞭炮!
一些围观的人心里也产生了一种古怪的感觉。“人家全家人刚被一锅端,你就在外头放起了鞭炮,这幸灾乐祸也来得太迫不及待了吧?你和这家人什么仇什么怨!”
几个警察大步走到玛莎拉蒂旁,刚想破口大骂,再看看那豪华的车子,才又强忍住了。
“大晚上的,你放什么鞭炮!警方这边还在办案呢!”为首的警官对着一个年轻人和一个中年人,呵斥了一声。
李彦呵呵一笑,说:“不好意思啊,心里高兴,一时没忍住,对不起对不起。”
那中年人叹了一声,神神道道地说:“善恶终有报,害人者,必将自害啊!”
警官和警察们瞪了他们一眼。李彦又笑道:“警察同志英明神武,雷霆手段灭绝罪案,这是为民除害啊,感谢感谢!我们这就走了。”
几个警察这才悻悻地走了。
崔仁杰等人在上警车前,也骤然听到了那极为刺耳、讽刺的鞭炮声。
循声望去,他看到了站在玛莎拉蒂旁,两指夹着一根雪茄的那个年轻人。年轻人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仰天吐出一口白雾。
最让他心惊肉跳的,还是年轻人身边的那个中年人。
那中年人半站在阴影里,身上有股说不出的仙风道骨味道,同时却又有种神秘莫测的可怕气息。
年轻人扔掉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