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谈不谈,净是胡闹,扰了嗣音他们的局。”徐峰佯怒道“我替他给几位陪个不是。”
“徐爷爷这就是折煞我们了。”沈嗣音连忙起身道“王兄弟救场让我们少丢了人,是我们应该感谢您才对,不过早知道您还在研究越剧,我早该登门拜访才是。”
“你徐爷爷就是不研究越剧,你也应该登门拜访。”沈千和皱起眉,训斥道。
沈嗣音连忙认错。
“卿美啊,菜不合口的话,我让人再去准备。”沈明春笑着对徐卿美道。
“谢谢明春哥,我本身吃的就少。”徐卿美柔声笑道。
“就是啊,卿美这么苗条的身材,怎么会吃的多。”沈子衿挤兑道。
“这是文征明的画啊,这春晓之树画的真是玄妙,沈老先生的收藏果然不同凡响。”王耀在装修雅致的厅堂闲逛着,是不是发出这样的感叹。
何乐瞥了要他,国内最权威的收藏大师品鉴大师的前川弟子,装出一副乡下人进程的模样,真的是太虚伪了。
“这茶不怎么样啊,有没有菊花茶?”何乐抿了口茶,对陆怀瑾说道。
“何少什么时候开始喝菊花茶了?这里是有可乐的。”陆怀瑾笑道。
“有你不拿出来?”何乐瞪眼。
“主要是,您不是客人,我招待了是王先生。”陆怀瑾笑了笑“王先生在文物鉴赏上真是慧眼如炬啊,家里几件值钱的宝贝都逃不出您的法眼。”
“我平时没什么爱好,就是写写字画画树,学学戏。”王耀笑了笑。
何乐撇嘴道“还泡泡妞。”
王耀白了他一眼“你就是嫉妒我有文化。”
“何大哥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是文学涵养还是很高的,早年间京城一带还流传何大哥少年时期写下的诗句呢。”陆怀瑾说道。
“厉害,没想到你少年时候还是个诗人。”王耀惊讶道“失敬失敬。”
“好说好说,写诗泡妞是最快的,我一首诗发表在日报上,能够收到一麻袋情书呢。”何乐咧嘴笑道。
“有辱斯文。”王耀摇头叹息“怎么后来不写了?”
“你看现在还有人读诗吗?”何乐白了他一眼“过去人手一本诗集,北岛,顾城,舒婷海子什么的,你们这群孩子一定都不知道。”
“我是知道的,不过确实诗歌时代过去了。”王耀笑了笑“不过这兴衰交替就是这样的,诗歌过去了,有别的东西起来了。”
陆怀瑾微微挑眉,看了眼王耀没有说什么。
“一切都是命运,一切都是烟云
一切都是没有结局的开始
一切都是稍纵即逝的追寻
一切欢乐都没有微笑
一切苦难都没有泪痕
一切语言都是重复
一切交往都是初逢
一切爱情都在心里
一切往事都在梦中
一切希望都带着注释
一切信仰都带着呻吟
一切爆发都有片刻的宁静
一切死亡都有冗长的回声。”何乐气沉丹田的年了一首诗之后,啧啧道“你听听,这种东西谁特么能弄得懂?”
“你不是读的挺好嘛。”王耀笑了笑“何乐大哥果然天赋异禀。”
何乐正准备说些什么,门外换来一声大笑道“这首诗你现在读不懂没关系,总有一天会懂的。”
何乐从座位上站起来,看着推门而入的老者。
陆怀瑾已经小跑过去搀扶老人了。
“多喝了两杯,让小友久等了。”沈十綿坐在主位置上对着王耀笑道。
“见过沈老太爷。”王耀恭声行礼。
“别这么叫,弄得我好像什么乡绅土豪似得,你是小峰的弟子,那就叫伯伯吧。”沈十綿笑着说道“坐下啊,哪有客人站着的道理。”
“沈爷爷您这么排辈可不行,我叫您爷爷,他叫您伯伯,那我怎么叫他?”何乐大大咧咧的坐下笑道。
“没让你坐。”沈十綿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
何乐身子一僵,摸了摸鼻子站起身。
“我还没说你呢,你是客人?”沈十綿轻哼道。
何乐干笑道“我这不是他司机嘛?”
“你跟这位小友是什么关系?”沈十綿挑眉问道“有亲戚?”
“朋友,朋友。”何乐笑道。
“既然是朋友,那自然是各论各自的。”沈十綿笑了笑“而且我又没请你过来,你凑什么热闹?”
“不是说了,我是他司机。”何乐笑道。
“那好,司机请出去等一会儿。”沈十綿笑道。
何乐嘴角一抽谄媚道“老爷子,我除了是他的司机,还是您的亲孙子不是?”
“得得得,我可高攀不起,我和王小友说点你不能听的事情,你懂得。”沈十綿摆手道。
何乐微微皱眉,有些犹豫。
“不会太长时间。”沈十綿又说道。
“那行,我就在门口吹吹冷风,怀瑾啊,给我拿可乐去吧。”何乐笑着说道,对着王耀耸耸肩,跟着陆怀瑾除了厅堂。
“小友不做个正式的自我介绍?”沈十綿笑眯眯的看着王耀。
王耀神情微凛,心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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