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勇半晌没有回音,慕容锦眉心一皱,立马觉察出了事情不对,虽灵台依旧清明,可自知体内那股热气只增不减。
暗中隐藏的隐卫秦平见此,正想出现,却见慕容锦暗暗打了个哑哨。
唐明珠惊讶的看着慕容锦突然变化的面色,隐隐觉得有事要发生,正想询问,只听慕容锦歉声道:“唐小姐失礼了,下次再会!”说罢转身便走!
“殿下!”唐明珠又急又气,好不容易二人单独碰上,慕容锦还那么主动,怎么偏偏又生了变故!
暗啐一声,便提步准备追上,不料未走出两步,暗处又闪出一个人影,将唐明珠堵了个正着。
“唐小姐,原来你在这里!”慕容博笑若春风,昏暗的星光下,依旧皎皎鸾凤之姿。
“武王殿下,怎么是你?”唐明珠脱口而出。
“怎么?不欢迎我?”
“……”
“我怎么看你和我三哥相谈甚欢?”
“我们并未谈什么……”
慕容博负手而立,听唐明珠语气,怕是二人还未见过几次,并不熟稔,便道:“唐小姐有所不知,羲之的字,我们兄弟几人,人人视若珍宝,改日我陪唐小姐去品鉴如何?”
“呵……我还不知堂堂武王殿下,竟然喜欢偷听他人说话?”唐明珠冷冷清清,转身不再看他,视线朝人群看去,一看之下,见光影里一道熟悉的身影,不由眨了眨眼。
看错了,定是看错了!
“唐小姐说笑了,大庭广众之下,何来偷听一说?”慕容博转而一笑,她倒是不介意唐明珠如何定义他刚刚的旁观,可说过之后,唐明珠并未再答,转而朝祭台的人群走去。
慕容博寻着她的视线看去,勾起嘴角一笑,今天晚上的好戏连台,可谓刚刚开始!
“爷!”
行到暗处,秦平闪身已到慕容锦身边。
慕容锦用手指打了个此地不宜多话的手势,待又行出一截,秦平才又道:“秦勇刚刚被武王身边那个温瑜匆匆请去,不知做什么去了!”
慕容锦点了点头,温瑜虽是书生面相,看上去温厚谦和,实则十分好战,可他将秦勇请去,秦勇又未与他打招呼,定是秦勇觉得立马能够回到自己身边不远,否则以秦勇为人,不会如此失职,可现下并未归来,而温瑜……这之间定是出了什么岔子!
秦平与慕容锦二人快步返回住处,四野夹着湿意的空气,让慕容锦腹内的那股热气一点点消散。
慕容锦眉头一紧,谁会在他的饮食中下药?又下的如此拙劣,药劲顷刻就过了,是低估了他的实力?还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此一想,便与身边的秦平低声道:“去查查今天夜里我那桌的吃食,还有老七那边!”
“是!”
“这就去吧,我已经没事了!”
秦平见自己主子脸上那股隐忍的表情恢复自如,躬身又闪到了暗处。
慕容锦信步回走,脑海里思绪翻滚,是否要将计就计,将那人给引出来?
早已安排的房间已近在眼前,难道里面有什么等着自己不成?
自嘲一笑,为何今日如此迟疑,即使有什么,还怕了不成?
慕容锦推开房门,信步入内,四下一看,还是那间收拾整齐的套间,外间圆桌木墩,博古架、书案陈列规整,内间素被罗帐,和他傍晚赴宴前的一模一样,难道是自己误会了?可小腹刚刚那股难耐的热意如影随形,怎么会又什么都没有了呢?
凝眉沉思间,只听外间的花窗外一股水浪拍岸之声,慕容锦眉头一紧,提气便朝窗边走去。
借着天幕的月光,只见窗外夜幕中,水浪已经比早些时候平息了许多。因着照顾诸位皇子,慕容锦兄弟几人安排的套间之外,便是临岛的低矮峭岸,岸边植有荷花一片,此时正是花开之季,在窗边依稀能闻荷花清冽的香气,慕容锦不由心神一宽,平心静气的看着窗外夜色,潮湿的微风拂过,夹杂着一股从未闻过的香气。
慕容锦正想着何处来的花香,此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贤王殿下在吗?”
慕容锦微一蹙眉,又听门外那道声音道:“贤王殿下,我是映月,刚刚祭台未见到您,此刻能开门一叙吗?”
“我……我就站在门口,与您说两句话就可以!”
“江小姐,深夜到访,所谓何事?”
慕容锦开门,便见江映月立于门外,楚楚可怜的看着自己。
“……呃……殿下,此刻前来,只想问您,您吹的那首曲子叫什么?”
“南陵散!”慕容锦方一说完,便觉小腹的热意突然又一次袭来,比上一次更加霸道难耐,他伸手一按太阳穴,皱眉道:“江小姐,本王不胜酒力,改日再聊!”
说罢匆忙关上了房门,门外江映月急道:“从未听过这曲子的名字,殿下能将谱子给我吗?”
听着门外软糯的强调,慕容锦仿若浑身遭遇雷电,小腹的热意已渐渐下沉,这种身体失控的感觉让他烦躁莫名,门外江映月还在说什么,早已听不真切,仿若一声声重复:“开门、我能帮你,快开门!”
慕容锦额前出了一层细汗,正把持不住要去开门,却在此时,窗外一声巨大水浪声令他为之一动,当下再不管其他,纵身便跳入了窗外的曲阳湖。
七月的湖水,还带着一股白日里蒸腾的热意,慕容锦渐渐下沉,水底的水温逐渐寒凉,他将身上几处大穴给封了起来,身体的燥热难耐依旧无处宣泄,他只能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