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不锁门呢?”我反问道。
“怕你进来,我还得起来去开门啊!”喜儿红着脸,把身上的毛毯紧了紧。
“……你先穿上吧!”我黑着脸,背过身去。
“噢,”喜儿应了一声,我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好了!”
我转回身,喜儿将毛毯放在一边,她的裤腰终于不像刚才,在膝盖位置了。
“对、对不起啊,”喜儿低下头,“看激动了,有点忍不住。”
“有啥对不起的?”我笑着进了包房,将门虚掩,不能锁,怕有客人来找我,“不过你注意点,包间沙发脏,没弄手上吧?”
我坐在喜儿身边,她顽皮地把手指伸了过来,让我闻,一股淡淡的难以名状的味道,说实话,不好闻。但还是想闻,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像是一只发青的小公狗,一时冲动,差点将喜儿扑倒在沙发上,但我忍住了,知道她身体不方便,再说。地点也不方便。
电视还在播放碟片的画面,貌似已经进入尾声,男女主角都已偃旗息鼓,女主角疲惫地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男主站在一边,剧烈地喘着气。
“没破坏你吧?”我转头问喜儿。
“啊?没有,刚好来了。看见你进来,我还兴奋了一下呢!”喜儿抿嘴,语言恬不知耻,表情却很娇羞,搞得我差点又冲动了!
“你喜欢就好。”我摸摸她的脸颊,有点烫,喜儿抓住我的手,在她脸上摩挲着。逐渐向下,摸到脖子,又向下。
我赶紧把手抽回,皱眉道:“你得劲了,别让我难受啊!”
“嘻嘻,也想让你得劲得劲嘛!”喜儿说着,慢慢钻进我怀里,用嘴唇蹭我胸口,又向下,再向下……十分钟后,我也得劲了。
电视画面已经定格在日文的鸣谢上,我有点疲惫,也懒得去关电视,抬手将灯关掉,喜儿擦干嘴巴,用饮料漱口,吐进垃圾桶里,靠进我怀里,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躺了一会儿,她说不舒服,换了个方向,头枕着沙发扶手,把两只脚搭在我腿上,侧身入眠。
我给她轻轻地揉受伤的脚踝,喜儿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声音,我情不自禁地脱掉她的袜子,细细端详,不同于宋佳,喜儿可能因为练习跆拳道的缘故,脚上几乎没有任何脂肪(其实身上也是,皮肤紧致,脂肪只集中在该大的地方),足弓很高,青丝一般的血管清晰可见,脚趾间缝隙分明,有一种精炼的别样美。
“喜欢吗?”喜儿醒来,扎了扎脚趾,我看向她,点头。
“小心点哟。这可是我全身上下杀伤力最强的器官!”喜儿娇笑。
一听见“杀伤力”三个字,我顿时没了兴致,喜儿挑了挑眉毛:“昨晚我都看见了!”
“你看见什么了?”我问。
“看见你捏程小卷的脚了啊,趁着她睡觉的时候!”
我脸红了:“别瞎说,我就是看看!”
“是吗?我的没她的好看吧?”喜儿缩回一只脚,自己端详了一番。
“各有千秋。”
“骗人!不好看就不好看呗,我有个地方比她好看!”喜儿又挑了挑眉毛,得意道。
“是吗?哪儿?我看看。”我笑问。
“你不是看过么。小卷的,怎么说呢,说了你可别生气噢,感觉……跟她的年龄不是很相符。”喜儿皱眉,表情略带疑惑。
我明白她的意思,女人看女人,可能看得更仔细一些,那晚,三人都坦诚相见。
“别说这个话题了,她以前的事情我都知道,挺可怜的。”我拍了拍喜儿的脚说。
“噢,对不起啊,东辰……我怕我老公被别人骗嘛!”喜儿坐起来,不好意思地说,又躺在我怀里,闭上眼睛。
“呵呵,你不是说这样睡不舒服么?”我笑问。
“离你近点儿,身子不舒服,心里舒服!”喜儿又蹭了蹭,找到个最舒服的姿势,不多时,她的眼皮不再轻微跳动,呼吸变得沉稳而均匀,终于睡着。
又过了十多分钟。我怕喜儿着凉,将她的脑袋抬起,慢慢放在沙发上,为她盖好毛毯,出包间,挨个屋查看了一圈,已经凌晨一点多钟了,电影都在播放,客人基本都已经睡着,只有里面一间房的一对儿小情侣,在小心翼翼地做坏事,好像还是初中生,为了他们的安全起见,我不得不敲门,里面声音戛然而止,问是谁。
“两位,这个包房的门锁坏了,要不你们换一间吧,隔壁空包间可以上锁。”我隔着门小声提醒。
“啊?谢谢老板!”那个小女孩说。
我回到前台,从抽屉里找出一只长得跟方便面调味料似得东西,回去默默放在那个空包房的茶几上,哥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
我又来到喜儿房间,她睡相喜感,四仰八叉,占据了长条沙发所有的空间,算了,不跟她挤了,我轻轻关上门,回到前台,拿出一条毯子盖在身上,点着一支烟,抽完。两分钟后睡着。
次日早上,我被那对儿小情侣叫醒,他们交钱要走,我起来给他们开门,临出门的时候,那个女生扭扭捏捏地问:“哥,那个东西你还没收钱呢!”
“送你们了,欢迎下次再来。”我笑道。
“谢谢哥!”小女孩微微鞠躬,红着脸,挽着男孩离开。
我来到录像厅门口,伸了个懒腰,太阳还未升起,空气中有一股浓浓的煤烟子味道,这是北方烧取暖城市的特点,那时候还不知道雾霾这个东西,都以为是雾,挺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