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我被赵小姐骂的一脸懵逼。
“就他妈三百块钱!你小子,昂?居然还给了我一张假币!”赵小姐在电话里怒道。
“啊?不能吧!”我那钱是小花临走的时候给我的,她应该是从银行取的,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哼哼,我估计你也不敢故意骗我,不过你给我记着,还欠我一百块呢!限你三天之内还给我!”
“我现在就能给你,在哪儿呢?”我问。
“这是哪儿,我看看啊……西门附近,对了,我还没吃晚饭,要不你请我吃顿饭,假币的事儿就算了。”
“好,到地方给你打电话。”
“嗯。”赵小姐挂了电话。
我哭笑不得,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上来就骂,不就是一百块钱么!
这是第三节晚自习下课,很多走读的学生都回家了,我跟着他们混出去,打了个三轮摩托车,到县城西门,在一家叫“哈哈二部”的饭店里等着,我知道那个饭店。在巷子里,可能杀手都喜欢肃静的地方。
步行两分钟过去,已经很晚了,店里没有其他客人,服务员和厨师坐在一起,悠闲地打牌,赵小姐依旧穿着那身校服,坐在角落里。正在看着窗外,抽烟,发呆。
我走过去,坐在她对面,从钱包里掏出一百块钱,压在桌上推过去:“钱还给你,饭也我请,活儿干的很漂亮!”
“谢了。”赵小姐弹了弹烟灰,一改之前的诡诈、活泼,而是变得冷漠不堪,仿佛换了个人似得。
“点东西了么?”我问,赵小姐摇头。
“想吃点什么?”我又问,她说随便,我看看压在桌面玻璃下的菜单,小饭店的菜都很便宜,叫服务员过来,点了四个炒菜。
“再来瓶白酒。”赵小姐面无表情地说。
“你喝啊?”我问。
“陪我喝点,郁闷!”赵小姐看向我,依旧面无表情。
“到底怎么了,之前还好好的呢?”我问,感觉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怕她了,作为朋友,我觉得应该关怀她一下。
“我好像……做错事情了,哎呀,你别问了,我不想讲话!”赵小姐皱眉,样子煞是可爱。
“好,不问,喝酒--对了,你成年了吗?”
“你说呢!”赵小姐楞了楞眼睛,杀气毕露!
吓得我赶紧倒酒……
半个小时之内,我俩也就对话不到五句,然而,一瓶白酒却喝光了。
“走吧。”对饮结束,赵小姐起身,我掏钱付账,跟在她后面,晃晃悠悠地出了饭店。
这是小巷,打不着车,但我看她也没有打车的意思,径直往南走去,走出几步,她又回头看我:“走啊?”
“去哪儿啊?”我不解地问。
“送我回家,大半夜让我一个人回家,你放心呐?”赵小姐白了我一眼,我心中暗笑,哪个傻笔毛贼敢劫你,算他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但人家既然这么说,我只好追上去,护送她回家,主要目的,其实是保护那些潜伏在夜色中的毛贼。
一路,俩人并肩,默默地走,白酒度数不低,我有点上头。脚下发飘,几次想吐,但又吐不出来。
走到县城南门的一个小区门口,赵小姐停下脚步,对我说:“行了,你回去吧。”
我已经醉得看不清她的脸,含混道:“送你进家门再走。”
“呵呵,真要送?”赵小姐诡秘一笑。我不由得一激灵,喝高了,差点忘记她的身份和爱虐小男生的“怪癖”!
“那您自己回去吧,路上小心。”我苦笑道。
“嗯,对了,我叫赵雨衣。”赵小姐说完,转身进了小区,里面没有路灯,很快,她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我看看天空,月朗星稀,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不过,一阵夜风吹来,打透我的上衣,酒后好冷,我又激灵了一下,赶紧回到马路边,拦下一台出租车回育才。
回到宿舍,舍友们说了什么,我一概没听清,连衣服都没脱,躺在床上就迷糊了过去。
我只记得,梦见了赵小姐,在一间类似囚室的房间里,做了很多疯狂而又刺激的事情!
等我醒来,睁开眼,窗外已经发亮,浑身酸疼,看看时间,五点半,他们几个还在睡觉。
我揉了揉脑袋。坐起来,看看手机,里面好几个未接来电,还有短信,未接来电都是金喜儿的,短信大部分也是她的,里面夹杂着一条赵小姐的信息,还有个10086的话费提示。
我没看喜儿的短信,直接给她打电话过去。
“小崽子,咋才回信!昨晚上哪儿去了?”喜儿劈头就问。
“喝多了,宿舍睡觉来着,手机静音没听见。”我实话实说,就是没说跟谁喝酒。
“还以为你被那个杀手给带走了呢!打她电话也不接!”
“嗯……没事,昨晚挺顺利的。”我说。
“那没事了,还早,你多睡会儿了。”喜儿柔声道。
“嗯。”我心虚啊。等她挂了,我才敢挂电话,然后翻看赵小姐的短信,全是短句,没有标点符号:喜欢你,想放手,舍不得,难受。
我坐在床上,懵逼了足有一分钟,仔细回想,昨晚我啥也没干,啥也没说啊,咋就喜欢上我了?
兴许是发错了,她昨晚说,做错了事情,看她那样,好像是失恋了,又喝了不少酒,兴许是发给前男友的吧。
我删掉短信,又挨个看喜儿的信息,都是催我回电话的。
下床,去洗手间撒尿,顺便洗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