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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很快取回了药,吩咐店小二熬药,等药熬好了,让冷血帮忙给徐惠服下。这样一连两回了,到了晚上,徐惠才转醒过来。
出乎他们的意料,徐惠一醒来冷血就离开了房间,好像多待一刻都会叫他难受似的,追命指着他气不打一处来,“她睡着的时候守在人家床前一整天不肯动,就怕她没了,人家这一醒来你就逃一样地跑掉了,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冷血缄默不语。
无情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追命和铁手的肩膀,示意他们说,“想保住楚姑娘的性命也不是难事,是死是活只是我们回复上命的一句话,都是兄弟,怎么可能不帮忙?”
追命他们说的轻松,但四人都知道这就是走在刀尖上,一旦被查出来他们私藏在逃秀女,不仅是他们,甚至是神侯府都会受牵连。
但冷血还是怔怔地道了一句,“谢谢。”
追命手搭在他肩上,笑道:“是兄弟,说这些做什么。”
徐惠只觉一阵醒了又昏,昏了又醒,恍恍惚惚的,偶尔清醒的时候就看着窗子外的梨花,雪白如素,簌簌飘下。
无情就是在徐惠清醒的时候进来的,冷血不敢见她,追命和铁手与她又不相熟,说来说去,反倒是无情最适合过来送药,还有一些白粥小菜。
徐惠知道有人进来了,但她丝毫没有在意,只痴痴地望着那凋零了不少的枝头梨花,太液池那里也有一片梨花林,花开时节纷纷扬扬,落了一地。
无情放下药汤和粥,顺着徐惠的目光往外看去,也看到了窗外的梨花,微微一笑道:“等楚姑娘这两日好了,可以出去看看梨花的。”
徐惠怔怔半晌,却道:“为什么要看它,它都快落了,看也不过徒留伤悲。”
无情笑了笑,又道:“在楚姑娘眼里是花落,但在我眼里却是花开。”
徐惠喃喃道:“花开花落。”忽然一滴清泪落了下来,“是死也是生,所以我死了,又活了。”
无情被徐惠的这一落泪忽然有些无措起来,他虽心思细腻,却也不善解女子心意,只好温声安慰道:“楚姑娘,等你好些了我们再说。”
徐惠没有理会无情的离开,她阖上眼眸,又忆起陛下的样貌,心中的痛楚难以自已。
许久后,冷血突然听见楼上徐惠的房间里传来碗被打碎的声音,脸色一变,飞快地越上楼,撞开房间,只见徐惠素白纤细的手正拿起床边小矮桌上的一片碎瓷。
“你这是要做什么?”冷血抢过徐惠拿着的碎瓷片,声音寒彻如冰,生生带着一道戾气,刚踏进房间的无情听道这一句,也忍不住心里打了个颤。
徐惠没有说话,她只是忍不住又咳嗽了起来,揪着素色的衣襟,苍白的脸上又带起几分病态的红晕。
看到她这样子,冷血想走进一步,但又触及她疏离冷漠的目光又生生忍着停下了,方才从徐惠手中夺下的碎瓷片攥在手里,却丝毫不觉疼痛。
好在还有无情,赶到床前给徐惠把了把脉,把完后给了冷血一个放心的眼神。
铁手和追命也进来了,见到这情景,也是不明所以,“怎么了?”
倒是无情先开了口,也打消了屋里因冷血浑身的低气压而有些紧张的气氛,“楚姑娘,你不用担心,出逃一事我们已经想好了,神侯府会上告说秀女楚映雪坠崖身亡,世上再无楚映雪此人。”
徐惠在看到冷血夺过她手里的碎瓷片后,就知道他们误会了什么,但也无心去多解释她只是手不稳一时不小心摔碎了碗。忽然听到无情的话,她不免有些诧异,虽然不知当朝何年何月,是何律法,但秀女出逃无论在哪个朝代都是极重的罪行,眼前这位温润似玉的白衣公子说出这话,要为她隐瞒身份,抹去罪行。其他的几位相貌不俗青年男子也无一人出言反驳。
“你……你们就不怕被我牵连?”徐惠鸦翅般的眼睫颤了颤,她也不去揣测明明素不相识却要帮她的意图,只是实话实说地道了一句。
无情温和一笑,墨色的眼眸似乎微微亮了亮,带着柔和的光芒,道:“那要看楚姑娘愿不愿意活下去了?”
活下去?若是一天前,她离魂到这具身体上时,她必定是决绝地选择赴死,但几次寻死未果,让她有些心神俱疲,而梦中楚映雪的出现就像是在她的心上重重敲了一下,她徐惠已经死过一次了,还要再死一次么,她感到累了,她的执着究竟还有什么意义?
良久后,徐惠秋水般的眸子泪光点点,但她自己似乎感觉不到眼中的泪意,犹疑却最终坚定道:“我……我想活下去。”
“那好。”无情的笑依旧温和,而他话音刚落,便想起了玉石碎裂的声音,
“这是什么?”徐惠望着冷血松开手落在桌上的玉石碎屑,道。
无情道:“那是你的秀女铭牌,既然楚映雪已坠崖身亡,那属于她的秀女玉牌也不该再留于世上。”
徐惠不禁对他的小心谨慎多了分赞叹,她眼眸微垂,轻声有礼道:“多谢。”徐惠知道这是救命之恩。
无情又道:“楚映雪已经死了,姑娘还是再取个名字为好。”
徐惠不禁一怔,楚映雪死了,徐惠这个身份也早已随着太宗陛下而离去,她还能叫什么呢?徐惠忽然感到脑中一刹那的刺痛,忆起属于楚映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