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鹤轩把趴在床边摇尾巴的狗头按下去,又盯着她看了几秒钟,直到把人看得快笑不出来了,才淡然的收回了目光,“帮我擦擦手。”
苏写意松了口气,她才不会真的承认自己是故意的!绝不!不过黎鹤轩这人该吓人的时候还是很有气势的,并没有因为两人的关系日益加深就变成了纸老虎,即使她曾经扇过他耳光。
珍味楼在怀城名气不俗,苏写意喜欢吃他们家做的肘子,特别地道,准备等会儿应付完亲戚就打包两份带回去。
这次聚餐的参与者都是姓苏的,除了大伯带着儿子苏锐,二伯跟小姑都是单刀赴会,苏写意到的时候长辈已经在包厢就坐,她一进来,首先接收到的是小姑冷冽的注视。
苏写意讨好的坐到小姑身边,“小姑~”
苏宏雅不看她,端起杯子喝茶。苏宏信笑,“看把你姑气的,还不赶紧说几句好话!”说着还朝侄女暗暗使眼色,好像真的多为她着想似的。
苏写意突然觉得心累,不过戏总要唱下去,没办法,只好冲着自家姑姑卖乖讨好,终于在第三次表示‘我错了,我大错特错’时得到了谅解,真是可喜可贺。
呵呵。
点的菜陆陆续续上来,虽然这两年亲亲间因为利益关系各自为政,但毕竟是至亲,所以餐桌上的气氛还是挺好的,总有办法说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以彰显他们之间的其乐融融。
饭到尾声时,才终于切入正题。开头的是大伯,他毕竟算是大家长。
“你哥这事儿做的不妥,我已经骂过他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能瞒着。”
苏写意笑笑,没吭声。
苏宏光也不以为意,继续说道,“但这个事儿咱们必须得个章程,写意,你也别小孩子脾气,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苏写意放下手里的勺子,噢一声,“没别的想法,先做鉴定吧,如果真是我爸的,我出抚养费,等他长大再给笔安家费。”
苏锐适时插话进来,“孩子话,你觉得现实吗?”
“哥,我明白你意思,但我凭什么要把钱给个——反正想分遗产就打官司,别的窗户都没有。”
苏宏雅嗔她,“你不嫌丢人也该为苏家想想,咱们家在怀城也是有头有脸的,这事儿万一曝出去不是让人看笑话?”顿了顿,“行,就算不为我们想也该为你爸想想,总不好人都没了还要让人非议。”
“小姑,你到底是那边的?!”苏写意不高兴。
苏宏雅拍她一下,“你说哪边的?这事儿我都咨询过律师了,人家说如果那女人真的去起诉,人家胜的几率比你高不少,别瞪眼,瞪眼也没用,现在最好是私了,真撕破脸有你后悔的时候!”
苏写意撇撇嘴,“反正我不同意,告就告,谁怕谁啊,输人不输阵!”说完站起来就要走,把个二逼熊孩子演绎的淋漓尽致入木三分。另一侧的苏锐哭笑不得的抓住她的手,“多大的人了怎么说两句就要跑,好好坐下,听话。”又在低声安抚,“傻不傻,你说我们是和你亲还是和那个不认识的孩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