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几天,清兵并没有攻山,每天只是在山脚前修筑工事,他们围着狮子山脚挖了一道壕沟,只是在中间部位留着一条宽约十米左右的道路,在道路那一边,则修筑了大量的工事,平时有大量的清兵守在这里,只要兴夏军从这里下山,就必须攻破这一道壕沟。除此之外,清兵还派出大量的斥候绕到狮子山的后山,虽然他们不敢进攻那道石桥,但却在那里监视着狮子山上的动静,兴夏军也派出一部分侦察兵越过石桥,在那里与清兵的斥候斗起来,一时间,双方你来我往,开始了一场山地丛林战。
清兵四下抓人,却发现贵溪县的人好像消失不见了,每当他们到达一个材落时,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经过一番检查,却发现这里应该有人住着,只是在他们到来时就及时逃走了。
不仅如此,那些四下抓人的清兵除了找不到人外,还常常遭到兴夏军的偷袭,那些兴夏军神出鬼没,手段层出不穷,当清兵休息时,他们就会出现,当清兵追上去时,他们立即逃得无影无踪,最令他们气愤的则这些兴夏军常常用装着火药的弩箭从远处偷袭他们的营地,往往他们刚入睡,就会遭到轰炸,虽然人没有炸死多少,但却无法入睡,几天下来,他们全都疲惫不堪。
赵深远与归得令已经快疯了,两天了,他们只抓到数十个老弱病残,这些人还是不想离开家才被抓住的,而与之付出的代价就是清兵被杀十多人,伤了三十多人,还有几人失踪了。(..l )
“赵兄,这样下去不行啊,兴夏军成立互助社,把贵溪县几乎所有百姓都招入其中,现在贵溪县的百姓已经跟兴夏会一条心,我们和大部分手下都是贵溪人,大家都是乡里乡亲,却去抓百姓当肉盾,我担心他们会有变故啊。”归得令说道。
赵深远现在也是左右为难,一方面他是军人,必须听从上司的命令,明知道抓百姓当肉盾不对,也不得不做,只是没有完成任务,还死伤了数十名手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去复命。另一方面,他也是贵溪县人,抓贵溪县的百姓当肉盾,他也下不了手啊。
“下面兄弟对抓百姓当肉盾有什么看法?”赵深远问道。
“看法?当然是不愿意了,你没看他们是出工不出力吗,赵兄,你觉得兴夏军如何?”归得令说道。
赵深远看了归得令一眼,说道:“哦,兴夏军很强,而且很会煽动人心,他们所实行的打土壕、分田地的政策,可说是深得人心啊,难怪那些百姓都愿意跟他们走。”
归得令说道:“这些我知道,我是问他们有没有可能成事?”
赵深远摇头道:“我觉得不可能,如果在乱世,兴夏军应该有一番作为,但现在是太平盛世,皇上雄才大略,当年三藩叛乱声势那么浩大,曾一度攻占了半壁江山,都被击败了,兴夏军虽然组织严密,而且很得人心,自古以来,虽然有得民心得天下的说法,但你我都明白,最终决定天下的还是乡坤、士族阶层,而兴夏军对乡坤、士族不彻余地的打压,转而拉拢普通百姓,这就是本末倒置啊,所以,我不看好兴夏军。”
归得令皱皱眉头,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赵深远看了归得令一眼,奇怪道:“对了,你问这些干什么?”
归得令说道:“我只是觉得兴夏军的主张不错,你我都是穷人出身,自然明白穷人的苦难,如果真如兴夏军那般建立一个无处不温暖、无处不均匀的世界,那可真是全天下贫苦百姓的福气啊。”
赵深远摇摇头道:“归老弟,你千万不要有这种想法,现在,兴夏会才起事,他们的思想只限于贵溪县境内,朝庭还不是很重视,但他们的思想太过叛经离道,会遭到全天下乡坤、士族的敌视,一旦朝庭派大军围剿,他们根本挡不住,很快就会被灭掉,而以朝庭对那些不忠思想的重惩,不说兴夏军的人逃不过身死下场,就算有心向着他们的人也一样逃不过他们的重罚,你这话给我说说还没有什么,千万不要对别人说,否则,必定会被安上一个勾结反贼的罪名。”
归得令也是一惊,满清文字狱的可怕他也见识过,当初的明史案,受牵连的人达数千,庄家主人身死后都被从棺材里挖出来焚骨,被杀者七十多人,其中十四人凌迟处列,获罪者达两千余人,其中很多是贩书、藏书、听书的人,全都遭到无枉之灾。他自己知道自己事,张无易当初送给他的兴夏会宣言还藏在家里,一旦让人发现,他用屁股想都知道自己很有可能被凌迟处死,妻儿老小也会死于非命。
“多谢赵兄提醒。”归得令拱拱手,他已经决定,回家就把兴夏会宣言烧了,反正他已经记得里面的内容。
“归老弟,我们现在无法完成魏都司交待的任务,你说怎么办?”赵深远说道。
“这个,我也没有办法。”归得令说道。
赵深远想了想道:“我想那些村落附近应该有人监视着,一旦我们靠近,他们就会给村里的人传递消息,材里的人就会逃走,我觉得我们应该采取两个办法,一是杀掉监视我们的人,二则是采取隐蔽的方式靠近那些材庄,然后一举攻进去,就算那些材民得到消息也来不及逃走。”
归得令虽然不想贵溪县的百姓当肉盾,但也明白自己无法阻止,点头道:“此二法都不错,我们就按这个办法行事。”
果然,以后四天,清兵采用偷袭的办法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