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步非烟和养由基的陪伴下,袁江来到了望仙楼。
不知怎的,原本应该是人满为患的望仙楼,今天却是格外冷清,大堂内,零零散散地坐着几个客人,也不喝酒吃饭,只是人手一杯清茶,轻轻地啜饮,目光四处逡巡,交汇点正是这家酒楼的大门。
“果然这是一场鸿门宴。”老是被人追杀,袁江的心思也变的谨慎起来,目光一扫众人,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给身后的两人使个眼色,施施然地上了二楼。
二楼,天字号房,袁熙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哼着小曲,静等袁江的到来。
在他身后,雕像般地立着两个人分别是河北悍将--高览、淳于琼。
淳于琼铁青着脸色,双眼有些发红,他突然冷哼一声道:“二公子,这个袁江好生无礼,您请他吃饭,他不早早地来这里候着,反而让您在这里干等他,真真是可恶至极。”
袁熙将手边的茶端起来,轻抿一口,淡淡的一笑,“我看这小子是不敢见我,所以才这般拖沓。”
淳于琼又说:“二公子,这也是你脾性好,要是换了我老淳早就一刀结果了他。”
袁熙笑笑没有说话,只是眼眸深处闪过的凶光暴露了他的内心。
一直没说话的高览提醒道:“二公子,你要小心,那小子鬼灵得很,我们刚才派去那么多好手,也没能将其抓获,足以见其很难对付。”
淳于琼恶狠狠地说道:“那小子着实可恶,竟然拿着白面粉洒了我小舅子一脸,还乘机将他给杀了,真是无耻,一点武德也没有。”
袁熙道:“淳将军,我知道你大舅子死在那小子的手中,你很难过,不要着急,今天我就要在这望仙楼上好好折磨他一番,让他知道,我袁熙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他要是识相的话,就乖乖放弃对洛洛妹妹的骚扰。”
说完,袁熙又回过头对伺候在一旁的仆人说:“你去看看,那些刀斧手准备好没有。”
那仆人答应一声,出去没多久又回来了,他恭敬地一施礼,道:“二公子,一切都按照你的指示准备就绪,到时候你只要摔杯为号,埋伏在左右两个房间的刀斧手会一起冲过来,剁翻那小子。”
闻言,高览有些惊讶地张张嘴,“二公子,教训教训那小子就行了,没必要把他杀了,毕竟这里可是袁术的地盘,我们杀了他,自己也跑不了。”
“哼,敢染指我的洛洛妹妹,就算将他五马分尸也难解我心头之恨。”袁熙泛红的双眼中透露出一丝狠毒之色,他想了想又说:“当然啦,要是那小子识相的话,也没必要弄的那么僵,本公子也不是小气之人,能原谅他的年少无知。”
听到这,高览才舒口气,心里默念着,“但愿事情不要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几人又等了一会,终于是见着袁江领着两个衣着华丽的扈从,走进这间屋子。
还没等袁熙开口说完,袁江就一脸谄笑地迎了上去,“二哥,好久不见,小弟是思念的紧啊。”
对于袁江这突然的热情劲,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愣,包括直播间的粉丝们--
“卧槽,江哥这是怎么了?一上来就跪舔?”
“难道看上袁老二,想和他搞基?”
“我看呐,江哥肯定是大姨夫来了,男人嘛,总有那么几天淅淅沥沥。”
步非烟也是一脸鄙夷地望着袁江,她偏过头,正好迎上养由基的目光,后者苦笑着摇摇头,伸出大拇指和食指,一根指着前方,一根指着后方,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两边都有敌人埋伏。
步非烟又好气又笑,无奈地在心里叹息道:“这家伙还挺机灵的。
袁江拉着袁熙的手,嘘寒问暖半天,要不是三国的时候,搞基的观念还很单薄,恐怕屋内的人都要暗自窃笑袁江。
当然袁江不仅对袁熙热情,对淳于琼和高览也是关怀备至,依靠自己了解的史实,再加上做主播练就的一张巧嘴,大肆地将两人吹捧一番,真真是说的天花乱坠。
说着说着,袁熙不由地谈起甄宓,“江弟,你可知道,在你府邸中下榻的甄宓姑娘,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袁江强压住内心的怒火,赔笑道:“这一点,小弟自然清楚,我还知道这甄姑娘心中只有你一人,她从早到晚,只想你。”
袁熙听了很是欣喜,不过一想起,这几天甄宓都没给他好脸色看,不禁有些窝火,“你这小狗蛋,少拿谎话来哄我,前几天,我见了洛洛妹妹,她对我可算是没甚好脸色,我还听你府中的下人说,她爱的人是你?你且告诉我,是也不是?”
说到动情处,袁熙额头上青筋暴起,眼中如要喷出火来,右手突然抓住袁江的衣领,左手握拳,对准了袁江的脑门。
步非烟和养由基二人想上来护住,可却被袁江用眼神制止,眼前局势千钧一发,要是袁熙果真暴怒,让两边埋伏的人冲进来,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于是乎,他脸庞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咦,哪有这种事,谁告诉你的,我回去不打断他的腿,竟会胡说八道。甄姑娘那般如花美眷,只有嫁二哥这样既潇洒又英俊的当时豪杰,才般配嘛。”
平常人在听到这话时,都有些忍俊不禁,说话的袁江更是有些反胃的感觉,可是袁熙听了却很是受用,他松开袁江的衣领,拍拍他的肩膀,“江弟,为兄有些激动,让你见笑了。”
袁江笑着摆摆手,表示并不介意,可在心里却将袁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