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一脸愁容的袁江,袁熙假惺惺地说:“哎呀呀,为兄本来想给你来个简单的,没想到还是高估你了,连这个画扇都作不出诗来吗?”
袁江表面上依旧沉默不语,实际上是在以意念将题目告诉直播间的粉丝们,让他们百度出所需要的诗词。
见到袁江愣在原地,不言不语,袁熙脸上的嘲讽之意,越来越浓,“江弟,我看这赌局也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你直接投降算了,不然咱叔叔的脸面都要被你丢光。”
一边说着,袁熙还一边得意地望了望袁术,后者气得吹胡子瞪眼,却碍于脸面,不好发作,只能任其胡闹。
陶丘洪摇了摇头,嘴角有些发苦,“哎,没想到这熙公子,竟然会出这样的题目,真是卑鄙无耻。”
一旁的郑泰闻言,附和道:“是啊,我们淮南之士好不容易得来的颜面,又要一扫而光。”
他的弟弟郑浑却不赞同,“那可不一定,你们看江公子的嘴角,可是挂着笑意。”
两人放眼望去,还真是见到一抹笑意正在袁江的嘴角边勾起,两人对视一眼,欣喜地齐呼道:“有门!”
袁熙有些不耐烦地问道:“江弟,还不打算放弃吗?”
得到粉丝们帮助的袁江,摇摇头,“我还没走五步呢,哪能轻易放弃?”
说着,他装模作样地走了五步,一边走,一边沉吟道。
“【府中调笑·画扇】
画扇,画扇,美人病来遮面。
玉颜憔悴三年,谁复商量管弦。
弦管,弦管,春草昭阳路断。”
陶丘洪等人本来还是垂头丧气的,但在听到袁江做的这首诗时,眼前皆是一亮,在脑海里回味一圈,更是觉得妙不可言。
“好诗好诗,不仅风格迥异,而且鞭辟入里,当浮一大白。”
“妙不可言,江公子果然是天纵奇才,佩服,佩服。”
“对仗工整,平仄押韵,好诗好诗。”
见到众宾客都在夸赞袁江这首诗作的好,袁熙脸上无光,不由地嚷嚷道:“不好不好,这诗如此短小,有个劳什子韵味?”
袁江反驳道:“燕雀虽小,五脏俱全。二哥,你这话说的,强词夺理,可是会贻笑大方的。”
直播间的粉丝们闻言,不由地打趣道--
“哈哈,居然说江哥短小,真是作死啊。”
“江哥是出了名的冰魄银针,但是你也不能在大庭广众说出来啊。”
“短小咋了嘛,江哥速度也快呢,跟那个缝纫机一样,三秒真男人。”
“楼上的妹纸,你暴露了。”
陶丘洪等一众淮南士子也纷纷出言声援袁江,这样一来,袁熙只能承认这一局是袁江赢了。
他阴翳的目光落在袁江身上,扫了扫,又移到半空中,忽然一阵清风出来,他又有了灵感,“江弟,这第二件需要歌咏的物什,就是这吹来吹去的风。”
“风?你这不是故意坑人吗?”
“这无色无味的怎么作诗?”
“连个小小的赌局,都要耍手段,这个袁熙真是卑鄙无耻。”
一听这第二件要作诗的物什居然是虚无缥缈的“风”,在座的一众宾客,全都对袁熙怒目而视,要不是顾忌后者的身份,恐怕很多人都要破口大骂了。
许攸站起身,满不在乎地说道:“这有什么,既然赌了,那就要按照规则来,我家公子这题出的虽然有些刁钻,但也符合情理,江公子,你说是不是?”
袁江呵呵一笑,“不错,很合情理。”
许攸一伸手,眼神玩味地说:“那就请你作诗一首吧。”
袁江赶忙用意念将题目说给直播间的粉丝们听,等了几分钟,便是得到了反馈,他又装模作样地走了五步,沉吟道。
“【风】
解落三秋叶,
能开二月花。
过江千尺浪,
入竹万竿斜。
这样作,如何?”
袁江得意地扬扬眉,身旁立马响起赞叹声。
“江公子大才,吾等望尘莫及。连这样难的题目,都能做出如此佳品,真不愧是淮南才俊,哦不,是中原才俊啊。”
听着众宾客又在不遗余力的夸赞袁江,袁熙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可是他又不好发怒,只能指着袁江的鼻子,咬牙切齿地说道:“很好,你很好。希望这最后一局,你还能如此好运。”
袁江拱手笑道:“那就看二哥如何给我出题了,还请你手下留情啊。”
“我会的,你放心!”
这话袁熙是舌头挤着牙齿说出来的,瞧他那怨毒的眼神就知道,在这最后一局上,他肯定会出个大难题给袁江。
果不其然,只见他走到一名侍女的身旁,上下打量一番,然后对袁江说:“这最后一首诗,江弟,就以这个婢女为题吧。可别说二哥不给你机会,这诗很容易写的。”
“容易你妹!”袁江一头黑线,恨不得将袁熙剁吧剁吧喂狗。直播间的粉丝们也有同样的感想--
“这题目出的,简直是丧心病狂啊--发表人:命运交错点。
“一个婢女如何作诗?她又不是什么名人--发表人:圆滚滚的桶。”
“请帮我问候他十八代女祖宗--发表人:李神官。”
不仅直播间的粉丝们这样想,在座的宾客凡是有志之士,都在问候袁熙的女亲戚。而那些押宝在袁熙身上的,却是面露喜色,他们已经能想象到待会数钱数到手抽筋的画面。
陶丘洪朗声道:“熙公子,你这题目出的不合乎情理,应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