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尚在昏迷中的袁熙迷迷糊糊地将胃里残存的食物混着刚喝下去的新鲜粪便,一股脑全部吐了出来。
“我……我这是怎么了?”
悠悠地睁开双眼,袁熙左顾右盼一番,疑惑地问道。
此时,他的身边已经围满了人。
许攸等人见他醒来,赶忙凑上前来,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给他说了一遍。
当听到刚才医师是喂了一盒的新鲜粪便才将他救醒时,一股恶寒从袁熙的心底升起,他慌忙爬起身,对着地下的木盆,又干呕了几下,直到将胆汁都吐出来,这才罢休。
先是瞪一眼许攸等人,然后讪讪地转过身,对一本正经的袁江拱手道:“江弟,此番多亏你救了我的性命。”
袁江摆摆手,笑道:“其实我也没做什么,你要谢的话,就谢雷医师好了。”
说到雷医师,袁熙眼角的肌肉忍不住抽搐几下,可最后还是勉强挤出个笑容,他说:“多谢雷医师,等我养好病之后,会亲自来酬谢你的救命之恩。”
雷医师貌似憨厚地笑道:“医者父母心,救人乃是本分,熙公子无需客气。”
送走袁熙之后,袁江挥手赶走所有服侍的下人,将雷邢唤到身旁,悄悄塞给他一袋子珠宝,然后拍拍其肩膀,眯着眼笑道:“这件事你做的不错。这些珠宝,算是我袁老二付的诊金,记得,不管对谁都不要提起今天之事。”
雷邢颠了颠手中钱袋的分量,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公子放心,这事绝不会再有第三人知道。”
袁江微微颔首,“下去吧。”
雷邢走后,小乔联想到刚才袁熙被人喂翔的一幕,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一边笑,还一边不停地数落着袁江,“江哥哥,你好坏哦,居然让他……让他……哈哈。”
甄宓、步非烟、大乔三人要比小乔矜持一些,可脸上皆是挂着笑意,有的更是以手掩唇,害怕笑出声。
“我这是在救他的命,哪里是在使坏?啧啧,就是不知道袁老二经过这次的事件之后,会不会爱上吃那啥,要真是这样话,以后我们寿春城就不需要挑粪的民夫啦。”
袁江话说的一本正经,可是嘴角泛起的笑意和那故意恶心人含义,令得身旁的四位美女忍俊不禁,个个笑得前仰后合。
等四位美女笑完之后,袁江走到甄宓的身旁小声问道:“如何,今天这场戏还满意吗?”
甄宓低着头,害羞地说道:“马马虎虎,只是这招儿有点损。”
袁江道:“那我以后就换个好的招儿。”
甄宓扬起精致的小脸,笑得犹如一只狡黠的狐狸,“对付小人就应该用这种损招儿。”
袁江一愣,正要说话时,小乔不知从哪里窜出来,横插在两人之间,一脸贼兮兮的神色,她问:“你们俩在这偷偷摸摸地说劳什子悄悄话呢?”
甄宓闻言,似是被说中心事,顿时羞得俏脸通红,别过脸去,不再理会袁江二人。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怎么什么地方都有你?”
小乔掐着腰,不满地说:“咋啦,是不是被我撞破你俩的好事,生气啦?”
袁江苦笑着摇摇头,没有搭理这个小顽皮。
他不搭理小乔,小乔却要缠着他,伸出一双柔荑拦住袁江的胳膊,撒娇道:“好啦,江哥哥,别生气嘛。小乔在这里赔个不是,如何?”
面对这样个可爱顽皮的小萝莉,袁江哪会真的生气,他转过身,摇摇头,“我哪会生你的气。”
小乔腆着脸笑道:“既然不生气,就赶快带我去看放炮仗吧。”
袁江点点头,“走吧。”
雷邢从袁江的府邸出来以后,坐上一辆马车,径直地向家的方向赶去。
马车内,雷邢迫不及待地怀里摸索出袁江赏他那袋珠宝,正要打开来瞧个究竟时,处在疾驰中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突然的急刹车,导致雷邢整个身体情不自禁地向前扑去,差点摔个狗吃屎。
他狼狈地坐回去,冲着马车外,大声嚷嚷道:“二虎,你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停车了?”
等了一会,外面传来二虎战战兢兢的声音,“回老爷的话,我们遇到劫道的了。”
雷邢厉声喝道:“胡说,这可是在寿春城,哪会有劫道的人?”
马车的帘子被人从外面掀开,探出二虎那张胖胖的大饼脸,脸上的肥肉因为害怕,紧紧地扭曲在一起,他颤声道:“老爷,您要不信的话,可以出来看看。”
“我今儿还就不信了,有谁敢在这寿春城中明目张胆的劫道。”
有些恼怒的雷邢从马车里钻出来,在见到马车前果然有一队人拦路时,刚想喝骂。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人一刀架在脖子上,同时冷冷的声音也从黑暗中传来。
“你最好别叫喊,不然我一刀剁了你!”
“是是是,我保证不叫喊。”
雷邢生性胆小怕事,此时被人直接拿刀架上脖子,刚才那种怒斥天下的气势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一种谄媚到极致的声音,不断地向刀的主人求饶,“这位大哥,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何必动刀动枪的?”
那拿刀的人,冷哼一声道:“我没那闲工夫和你废话,来人啊,把他绑了。”
“喏!”
拦路的一队人中冲出两个健壮的大汉,三两下就将雷邢给五花大绑。
雷邢依旧腆着脸笑道:“这位大哥,你劫道不就是为了钱吗,要多少,我都给你,就不要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