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的房间,时不时有申银声和男人粗重的喘气声传出,夹杂着几声兴奋的叫喊。
“熙公子,你好棒哦。”
“小悠美死了,哦耶!”
当下人来到这个房间时,犹犹豫豫了半天,终究是敲了敲门,顿时有近乎咆哮的吼声从屋内传来,吓了下人一大跳。
“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打扰本公子的好事?”
下人定了定神,战战兢兢地回答道:“二公子,许先生说有急事找你,请你去大堂一趟。”
袁熙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埋头苦干,“不知道本公子正忙着吗,让他等一会。”
下人又道:“二公子,许先生请你现在就去,是件重要的事与你商量。”
此时,桃腮带晕的小悠轻轻推了推袁熙,小声呢喃道:“公子,正事要紧,你快去吧,千万别让许先生等急了。”
袁熙用力地挺了挺,气喘吁吁地说:“难道现在不是正事吗?”
小悠娇嗔道:“哦,公子你好坏哦。”
袁熙吻了吻她的面颊,“想不想我再坏一点?”
小悠伸出双手,将袁熙的脑袋强行搬起来,一本正经地说道:“公子快去吧,等你回来,我会让你见识见识,奴家的吹箫本领。”
“吹箫?你还会吹箫?”袁熙惊讶地张张嘴,竟然激灵灵地打个寒颤,全身的欲火瞬间灰飞烟灭,他慌忙爬起身,对床上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小悠笑吟吟地道:“小美人,等我一会,待会本公子再来领教你的吹箫技巧。”
袁熙说完,穿好衣服,跟着下人走了。
“呸,什么玩意,没一会儿就不行了,哼,要不是江公子有恩于我,我才懒得伺候你呢。”
小悠慵懒地伸个懒腰,也跟着穿衣起床,偷偷走到大堂的窗户后面,偷听几人的谈话。
大堂内,许攸几人,等了半天,才等到袁熙。
见到衣衫不整的袁熙,许攸不禁皱了皱眉,好在脸上并没有表露出丝毫的不满。
袁熙反倒是嘟囔道:“许先生,大晚上的不睡觉,把本公子叫来做什么?”
许攸强颜欢笑道:“二公子,我和淳将军已经查清楚这给你下毒的人是谁了。”
“真的?”袁熙欣喜地飞起两撇眉毛,“快告诉我,是谁下的毒?”
许攸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这给你下毒的就是江公子。”
袁熙摇摇头,“不可能,他那么尊敬我,怎么可能给我下毒呢?”
许攸指了指身旁同样吃惊的淳于琼,“二公子要是不信的话,可以问问淳将军。他之前夜潜袁江的府邸,查到了些许蛛丝马迹。”
“淳将军,是这样的吗?”袁熙将疑惑的目光投到淳于琼的身上。
淳于琼干笑两声,在得到许攸的眼神暗示之后,点了点头,“的确如此,我找到那个掌勺的张成,询问了事情的经过,终于得知,这下毒的就是江公子。”
“可恶。”袁熙恨恨地咬咬牙,“枉我还将他当兄弟看,没想到他居然敢在我的饭菜里下毒,真是可恶,我现在就去找他。不然他补偿我的损失,我誓不罢休。”
“二公子,这可使不得。”害怕袁熙找袁江理论,会再次被羞辱,许攸赶忙将其拦住。
袁熙疑惑地问道:“这是为何?我们已经掌握了证据,为什么不能去找他的麻烦?”
“因为……”许攸支支吾吾半天,没能给出个合理解释,幸亏淳于琼急中生智,“二公子,那个证人在随我回来的时候,中毒身亡了。”
许攸赶忙接上,“对,就是中毒身亡,毕竟他将那盘青青河边草全部吃了下去。”
袁熙想了想,道:“这样啊,那我们也能找袁江的麻烦,或者直接告到我叔叔那。”
许攸立马否决了他的想法,“这样不信,毕竟他是袁术的儿子,我们告到哪去,也是没用的。”
“那怎么办?”见到几个想法都被许攸否决,袁熙也彻底没辙了。
“嗯……”许攸微蹙着眉头,思量片刻,脑筋飞快地运转几圈,终于想到一条妙计,“二公子,你不妨以今夜的事为借口,在望仙楼设宴给江公子赔罪。”
“赔罪?要我给他赔罪,许先生你不是在说笑吧?”袁熙冷哼一声,满眼的鄙夷之色,看样子他对许攸的这个办法很是不屑。
“二公子,你别急,听我把话说完。”许攸慌忙解释道:“这只是请他来望仙楼的由头,只要他来了之后,还不是犹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袁熙闻言,喜得抓耳挠腮,“计将安出?”
许攸道:“届时,我们可以提前去望仙楼,在那要喝的酒中下点药,让他在不知不觉中把酒喝下去,这样一来,嘿嘿,二公子你的大仇,何尝不能得报?而且就算事后他知道有人下毒,那也查不出是谁,反正我们死活不承认便是。”
“妙计,妙计。”袁熙拍手称赞。
淳于琼赞叹道:“还是许先生想的周到,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妙不可言!”
面对两人的赞许,许攸嘴上连称“过誉”,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称赞过后,淳于琼忽然问道:“敢问许先生,这是要给他下什么毒?不会把他毒死吧?”
“当然不能把他毒死,不然我们谁都难逃干系。”许攸摇了摇头,想了一会,拍手道:“二公子,我记得你来这里的时候,曾带了几瓶极乐药,不知道现在还有剩下的吗?”
袁熙一听这话,老脸一红,不过最终还是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