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翎坏坏地笑道:“不过你可不要高兴太早。”她伸手指了指不远处混乱的场景,对步光笑道:“看,袁公子已经找人来帮我们收拾那批歹人。”
步光看了看吕翎手指的方向,又看了看袁江,终是转过头对身后的一众官差说道:“各位大哥,既然这事情已经解决,那就不再劳烦你们,就请先回去吧。”
领头的官差赵谦笑了笑,道:“步公子,咱们兄弟几个大老远的跑来一趟,挺不容易的,你就准备这样把我们遣散回去,不想请我们吃杯酒?”
“额,各位大老远的跑过来,辛苦一趟,吃杯酒也是应该的。”
见到赵谦眼中的贪婪之色,步光嘴角不禁抽搐几下,有些肉痛的从怀里摸出一袋钱币,极不情愿地伸向赵谦。
赵谦毫不客气地劈手夺过步光手中的钱袋,颠了颠份量之后,这才眉开眼笑地说道:“那就多谢步公子了。”
赵谦一挥手,刚要带人离去,可巧陈到将打的遍体鳞伤的韩秦拖了过来,一并拖来的还有他的几个扈从。
赵谦见到那个被人犹如拖死狗一般拖来的人,有些眼熟,不禁多瞧了几眼,这才想起眼前的人是谁,“这不是韩秦韩公子吗?”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原本绝望的低下头,犹如宰割的鱼肉的韩秦猛地抬起头,在看到眼前之人居然是他父亲手下的官差时,眼中顿时充满欣喜之色,好似那落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的绳索。
他努力挣扎几下,可却无法挣脱两个白毦军士兵的束缚,无奈之下,他只得大声叫喊道:“赵大哥,就是我,韩秦啊。”
赵谦疑惑地走上前来,询问道:“韩公子,您怎么被人打成这样?”
韩秦满脸委屈地说道:“他们这伙歹人,不仅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我的宠妾,而且还将我和手下的人打成重伤,赵大哥,你可要替小弟做主啊。”
“小子,你可真会胡说,信不信俺打烂你的嘴?”
一旁的陈到见他信口胡诌,很是气愤。
韩秦却犹如被踩着尾巴的猫般,跳脚大叫,“赵大哥看见没,这家伙竟敢当着你的面威胁我,这分明是没将你放在眼里。”
一旁的岳媚,扭着蛮腰走上来,指着自己脸上的血痕,千娇百媚地对赵谦说道:“赵大哥,你看看,这些都是那几个刁民干的好事,你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赵谦没有立马做出应对,而是先看看袁江等人,又看了看背后的步光,袁江这伙人他只认识步光一个,而其他人他都没有见过,作为寿春城里的地头蛇,他不认识的人,说明就是普通人,所以他只需在步光和韩秦之间做出选择。
步光是江南豪族步氏子弟,其父步鹭虽有才华,却籍籍无名,而韩秦却是游击将军韩浩的儿子,两相一对比,孰重孰轻,不言而喻。
于是乎,他摆出官架子,大声地说道:“韩公子,你别急,这事我会替你做主的。”
说着他走到袁江的面前,趾高气扬地说道:“你们几个刁民,竟敢明火执仗,仗势欺人,难道你们眼中就没有王法吗?”
对于这样的小喽罗,袁江淡淡地笑道:“王法?呵呵,不知道这位差人如何称呼,又不知你口中的王法是何物?”
赵谦眯着眼上下打量袁江一番,见其穿着华贵,想来应是富商子弟,心中顿时起了敲诈一番的念头,他道:“我名赵谦,你可以称呼我为赵捕头。至于我说的王法嘛,呵呵,在这寿春城中,我的话就是王法。”
“赵捕头,当真厉害啊。”袁江虚情假意地赞叹一句,继而又戏谑地笑道:“难道赵捕头不怕今晚风大闪了舌头吗?”
赵谦满不在乎地笑笑,他回过头,对身后的一众兄弟说道:“兄弟们,你们说,咱的话是不是就是这寿春城的王法?”
“是!”
十几个官差,齐声应道。
吕翎闻言色变,她揪着步光的耳朵问道:“木头疙瘩,瞧你干的好事,大老远请来的人,不帮我们也就算了,居然还胳膊肘往外拐,去帮别人,这是何道理?说,我要你给我个解释。”
步光脸红的跟吕翎嘴上抹的胭脂差不多,他轻轻地打开对方的手,走到赵谦的身旁,小声说道:“赵大哥,你这是做什么,那边几个人可都是我的兄弟,是自家人。”
“谁给你是自家人,滚一边去。”既然决定帮助韩秦,依靠韩浩这棵大树,那赵谦就没有再和步光亲近的道理,连面子上的假以辞色,他也觉得多余,“步公子,我劝你还是躲远点为好,这群个刁民,既然敢质疑我赵谦在这寿春城中的地位,我看他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碰了一鼻子灰的步光,悻悻地来到袁江的身边,苦口婆心地劝道:“袁公子,这事皆因我而起,我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咱们好汉不知眼前亏,这件事还是就这样算了吧。”
袁江还没有搭话,耳尖的韩秦便是嚷嚷道:“你们将我打成这样,还想如此轻易地算了?我告诉你们,识相的话,乖乖将那边的两个小妞交给小爷我爽一爽,只要爷玩的高兴,饶过你们也可以。”
“嘛的纸张!”
袁江大骂一句,将韩秦从地上拎起来,照着他的脸就是一拳砸过去。
“砰!”
随着碰撞声响起的还有骨骼碎裂的声音,韩秦硬挨了袁江一拳,嘴巴歪了,鼻子不停地流着鲜血。
“就你这垃圾,哥随手都能捏死。”
袁江信手一挥,犹如丢垃圾般将韩秦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