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袁江的提醒,孙策终于注意到这个细节问题,疑惑地问道:“为何?”
没有解释,袁江向着孙策直挺挺地伸出手来,笑眯眯的说:“要想知道,拿钱来。”
四周的人,皆是为袁江的这奇怪举动一愣,继而人人眼中全都洋溢出会心的笑意,孙策微皱着眉头,抱怨道:“问个问题也要钱?你掉钱眼里了吧?”
袁江也不恼怒,依旧笑道:“你孙策在赌坊下了那么多的注,难道还在意这点小钱?”
闻言,孙策眼瞳深处掠过一抹讶异,可他却是识相的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挥袖袍,转身离去。
“伯符兄,劝你少下一点注,不然到时候连内衣也要输给我。”
袁江在孙策的身影即将消失在视野尽头时,突然大叫道,声音之洪亮足以让方圆百米的人听见,当众人的目光在袁江和孙策的身上来回逡巡时,后者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栽个跟头。
“哈哈!”
见状,袁江放肆地大笑起来,“敢跟我斗,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直播间的粉丝们也是跟着乐呵起来。
“江不举,真tmd损,我赶脚这次孙策蝈蝈要输的只剩下裤头。”
“江哥,在下严重怀疑你的性取向,居然连小王八的内衣也要,恶心死宝宝啦。”
“楼上的姐姐,你内衣卖吗?我要蕾丝镂空的那种,弟弟就这么一个独特的癖好,希望你能满足我。”
“要满足?拿黄瓜啊,茄子也行,实在不行,可以用榴莲,还带刺,那种感觉怎一个爽字了得?”
“用榴莲过分了,可以用藕嘛,之前不是有学姐说过,排气又通风?”
日落时分,比试正式开始,第一局是比箭术。
也不知道是故意安排的,还是天命如此,拿着竹签的袁江苦笑着摇摇头,这是开门红的节奏啊。
而另一边,孙策还以为袁江是在担心接下来的比试呢,不由地轻蔑笑道:“袁公子,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输得很难看。”
袁江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我谢谢你全家。”
结果输得很难看的是孙策,黄盖和养由基比了三场,三场全输,就连他最擅长的骑射都没能赢养由基。
“这……这不可能。”
亲眼目睹黄盖三战皆输的孙策,嘴巴大张的都快能塞下一个鼠标。
黄盖失魂落魄地从校场中走回来,尴尬地捎捎头,“伯符,实在抱歉,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孙策挥手打断,“没事,这不怪你,那个养由基的确很强,不过没关系,我们只是输了一局,还有机会。”
而当韩当在骑术上输给李自成之后,孙策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现在连想死的心都有啦。
孙策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肩头不停地抖动着,好似抖筛子一般。
而袁江那边的人,个个都眉开眼笑的,尤其是跟着袁江下注的张勋和梁刚,嘴巴咧的跟大张的拉链一样,合不拢,一个劲地给袁江溜须拍马。
“公子,果然厉害。”
“公子手下有这些虎将,主公何愁霸业不成?”
“唉,我刚才还在担心公子会输给孙伯符,没想到竟然赢的如此干净利落,真是没想到。”
而那些没压袁江胜的人,则是一边扼腕叹息,一边在心里将孙策的十八代女祖宗全部问候一遍,要不是孙策那混小子夸下海口,说一定完胜袁江,他们哪会赔的倾家荡产?
“怎么样,伯符兄?还要再比吗?”
袁江一脸戏谑笑意地盯着孙策,后者沉默不语,再也没有之前的盛气凌人,望向其他的人目光也是变得畏畏缩缩,接二连三的失败,让他清楚的意识到,眼前这个嬉皮笑脸的人,并不是他印象中只会斗虫玩鸟的纨绔子弟,至少其手下的人,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大将。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认输啦。”说着,袁江转过头,对着身后的张等人得意地扬扬眉,“我们走吧,去拜月酒馆庆祝一番,今晚的所有消费都算在我头上。”
“好!”
几个人相互对视一眼,个个摩拳擦掌,看样子是准备痛宰袁江,毕竟,这家伙可是在赌坊赢了一大笔巨款。
“等等。”
一直沉默不语的孙策,突然抬起头,阴翳的目光紧盯着袁江。
袁江道:“怎么,不服气?”
孙策点点头,“的确,我还想和你比一场。”
听此一说,一旁的梁刚忍不住插话,“我说你小子别没完没了,公子已经赢你两局,再比下去有什么意思?就算你赢了,又如何?”
其他人也是赞同地点点头,就连程普等人也是悄悄拉拉孙策的衣袖,用眼神暗示他不要再比下去。
可孙策根本不理睬他们的眼色,僵直脖子,对袁江说:“咱们再比最后一局,若是我胜了,这次由我攻打庐江,并且以后我父亲的旧部由我统领;我若输了,随你怎么处置。”
袁江问道:“这话说的倒是轻巧,随我处置?那让你给我当几天的仆人也行吗?”
孙策沉默一会,终是一咬牙,狠狠地点点头,“好,我答应你。”
“伯符,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
程普第一个上前来阻止孙策,而韩当等人也是紧随其后,堂堂从四品将军,怎能给别人当仆人?说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一心想要战胜袁江的孙策,此时也听不进去忠言,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袁江,期待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