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乔和乔蕤两人在听到袁江所作的【赠乔】一诗,皆是赞不绝口,唯有古灵精怪的小乔,一个劲的摇头,嘴里不断念叨着,“不好,不好。”
乔蕤冷着脸呵斥道:“小乔,不得无礼,公子这首诗作的已是上上之品,怎么能说不好?”
大乔也有些不乐意,“妹妹,这首诗无论是遣词造句,还是情感的抒发,皆是信手拈来,浑然天成。从意中人写到花,从花写到春城闹市,从闹市写到美人,最后又烘托出意中人。二十八个字挥洒自如,游刃有余,当真是无可挑剔,你怎么能说不好呢。”
小乔赌气似地撅起小嘴,生硬地辩解道:“姐姐,你也说了,这是写给意中人的诗,难道你是袁公子的意中人不成?还有,整首诗写的明明是春城闹市的情景。你们看看,这哪里有春城,有闹市?”
“你……”大乔为之气结,袖袍一挥,转身歉意地对着袁江笑笑,“公子切莫见怪,舍妹生来一副伶牙俐齿,遇谁都要贫嘴几句,就连我这个做姐姐的,也时常被问的哑口无言,还望公子海涵。”
袁江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笑道:“童言无忌,大风吹去,不打紧,不打紧。”
听到袁江竟然说她是童言无忌,小乔顿时有些不开心,面朝袁江,扮个鬼脸,还俏皮地吐吐舌头,“你才是童言无忌呢,本姑娘已经十三岁啦,很大啦。”
说着,小乔双手掐腰,挺了挺才开始发育的小荷包,灵动的双眼中满是得意与挑衅。
小乔这番恣意妄为,令得乔蕤脸上很是无光,他站起身,怒斥道:“小乔,你再如此无礼的与公子说话,由着性子胡来,信不信我回去之后,关你个几十天,让你好好的面壁思过?”
“哎呀,爹爹,这里又没有外人,人家任性一点又何妨嘛?反正公子也不怪罪。”
小乔快步跑到乔蕤的面前,扶着他重新坐下,双手捏着他的衣袖,撒起娇来,“再说啦,我也是实话实说,这首诗本来就写得不好嘛。”
乔蕤无奈地摇摇头,叹息道:“唉,你这丫头调皮的紧,都是你娘给惯坏了,在外人面前,一点也不知道矜持。将来谁娶了你,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想娶个媳妇,娶回家之后,才发现原来是娶个小祖宗。唉!”
小乔撅起的小嘴上都能挂酒壶,“爹爹,哪有这样说自己女儿的?我不依,不依嘛。”
乔蕤苦笑着拍了拍小乔的手,“好啦,好啦。快去给公子道歉。”
“我又没说错,凭什么道歉?”小乔气鼓鼓地说,末了,还递给袁江一个挑衅的眼神。
“乔伯伯,小乔妹子说的很对。”袁江呵呵一笑,将目光落在小乔身上,“既然你说这首诗不好,那我就再作一首,与你瞧瞧。”
一言甫毕,袁江双手负在身后,来回不断地在中堂之下踱步,其实是在等直播间的粉丝们给他百度诗词。
沉吟一会,袁江终于开口念出粉丝们给他百度出来的诗歌。
“【记松滋县遇美乔】
洛浦疑回雪,巫山似旦云。
倾城今始见,倾国昔曾闻。
媚眼随羞合,丹唇逐笑分。
风卷葡萄带,日照石榴裙。”
念完,袁江笑问小乔,“这首诗合情合理,可能称得上是好诗?”
“马马虎虎啦。”小乔摆摆手,那双闪动着灵性光芒的星眸,滴溜溜地围着袁江转上几圈,这才试探性地问道:“啧啧,这两首情诗写的深情款款,袁江哥哥,你是不是看上我姐姐啦。”
大乔俏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娇嗔道:“妹妹,别瞎说,这两首诗只是公子即兴之作,算不得数。”
说这话时,大乔的目光中有着一丝期待的闪过,可是转瞬即逝,没人察觉。
袁江讪讪地笑笑,任谁见了江东双艳都有爱慕之心,他又岂能无动于衷,只是这话不能当众说出来。
四人闲聊几句之后,乔蕤揣摩着袁江辛苦一天,也该好好休息了,就准备带着大小乔告退,可她们姐妹都站在原地,没有退去的意思,好像有话要对袁江说。
正当乔蕤准备出言勒令这对绝色姐妹花退下时,袁江却挥手将他阻止,“看样子两位妹妹皆是有话要对我说,要不说完再走?”
大小乔目光在半空中对撞,俏脸齐齐通红,而后回头为难地看着乔蕤,其中的意思不明而喻。
乔蕤苦笑着摇摇头,给袁江行个礼,告退。
等乔蕤走后,大乔又对小乔说:“妹妹,你先出去候着,我有话要和公子单独说说。”
小乔冲着袁江扮个鬼脸,蹦蹦跳跳地跑出屋子。
小乔走后,大乔从腰间系的红色荷包中取出一方沾满香气的手帕,递与袁江,冁然一笑,“公子,今日承蒙你赠诗二首,小女子无以为报,这方我亲手绣的手帕就赠给你吧,权当投桃报李。”
“这怎么好意思呢?”嘴上这样说着,袁江出手的速度可是奇快无比,只是一晃,便是将那方溢满香气的手帕握在手中,触手的丝滑之感,令得其心情舒畅无比。
在袁江陶醉于手帕如兰似麝的香气中时,大乔悄然转身,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轻移金莲,缓缓走出门外。
刚走出门,一道倩影便从斜刺里窜出来,小乔坏坏地笑道:“好呀,原来你们这是郎有情,妾有意,只是我从中挡着,不便说话。”
大乔伸出根葱指在小乔额头上轻轻戳一下,娇嗔道:“再瞎说,仔细你的皮。”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