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本还在考虑,谁知独孤惊尘都已经把乐器拿出来了,面色一僵,只能点头同意。
心中却有了些许不悦,独孤惊尘那随意的样子简直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大殿之下的大臣们无一不是敛声屏气,他们同皇上同朝多年,怎会不知晓皇上的脾性。
在天子之怒下只能努力地降低存在感,免得遭殃。
一个音符灌入所有人的耳膜,清脆,响亮,又令人感到安和。
紧张的气氛在音符下渐渐放松,似乎所有人都开始投入到乐曲中。
凤华身边假寐的夜洛不知何时睁开了猎豹般的双眼,无情地注视着对面那个吹着笛子,风华绝代的男子。
凤华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她好困,好想睡觉……
“这是什么地方?”凤华猛地回过神。
此时她身在一间房子里,白色的地板砖,浅灰色的墙面,钟摆在墙上不停地摇晃,电视机里的新闻联播正在播放……
2016年11月11日。
怎么这么眼熟?
这……这不是她家吗?她又回来了?还是说什么风云大陆西楚王朝……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只是她做的一场梦。可是,那些明明很真实。
凤华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肉。
有感觉。
原来她还没死,那这么说风云大陆上的一切都不过是她做的一场奇怪的梦。
夜洛……那么他也是假的吗?
想到夜洛,凤华的心间划过疼痛,很疼,就像是有人用针扎在上面一样。
“呼……凤华,你在想什么,他不过是梦里的人物,你怎么能对虚幻出来的人产生感情呢。”甩了甩脑袋,凤华不再多想,既然是一场梦,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随意走进厨房,倒了一杯水喝,忽然听了楼上有动静。
她家里只有她和凤彩两人,而今日凤彩不是说她要去和男朋友约会,不回来了吗?
不知为何,凤华顺着楼梯上了楼,推开了凤彩的房门,一件黑色的风衣掉落在地板上。
啊……啊……嗯……嗯……的声音自房内传来。
有女人娇媚入骨的呻吟声,其间还伴随着男人的低吼声。
越往里走,男女混合的声音越大,而地上散落的衣服中也不乏男性的外套,衬衫。
紧接着是散落了一地的内衣内裤,丝袜和女……仆装?!
凤彩这是在做什么,这是她家,不是她凤彩的淫*窝,她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带一个不三不四的男人到家里来做这种事呢。
她和凤彩本就同父异母,而她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姐妹情深,不过是在那位父亲的好说歹说之下才答应让凤彩到她的地暂住一段时间。
可没想到这凤彩这么不安分,早知道就不该心软收留她。
凤华越想越生气,直接抬起头来就想训斥。
而入眼的一切让她惊呆了。
两米宽的大床上,男人枕着一只手,面容被坐在他腰上的一个女人遮住,修长的大腿,肤若凝脂!
光看背影凤华都能认得出来那个女人正是凤彩。
而男人的另一只手正放在凤彩胸前的某处波涛汹涌上。
凤彩的长发披散着,随着她妖娆的身体起伏,头发随着摆荡,很是诱人!
男人睁开了狭长的丹凤眼,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凤华,急忙把腰上的女人推开!
那个女人跌在一旁露出了被挡住的男人。
“夜华……”凤华轻轻呢喃!
和凤彩在一起,不是别人,正是她的未婚夫,夜华!
亲妹妹爬上了自己姐夫的床,这是何等的讽刺!
看着那对狗男女,凤华勾起了一抹冷笑!
尽管不爱夜华,而且早就知道他和凤彩有一腿,可亲眼看到这一幕还是觉得可笑。
“凤华,你不是在爆炸中死……死了吗?怎么……怎么回来了?”凤彩匆匆忙忙的拉过被单掩盖住满是吻痕的身体。
满是吻痕啊……可想而知他们之间的“战争”有多么的激烈。
“死……死了?爆炸……”
一语惊醒梦中人,凤华捂着微微发疼脑袋。
她死了,早就死了,被这对奸*夫****用最先进的新型t炸药给炸死了。
然后重生在了风云大陆西楚王朝丞相府的废物大小姐身上,遇见了夜洛,还去参加了宫宴。
可是她怎么又回来了?还是说这也是梦?
脑袋越来越疼,凤华的眉头皱得越来越厉害,她已经开始分不清到底哪个是现实哪个才是梦境。
突然间一道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想起:“凤华,女人,你醒醒,醒醒,不准听那笛声。”
夜洛?是夜洛……
“夜……夜洛。”凤华微微张开嘴唇,轻喃一声。
“是,是我,你快醒醒。”
在夜洛不停地叫唤下,凤华不知何时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从迷茫变得一片清明。
她,被催眠了。
摄魂术?不,不对,这是音律催眠,只有音乐天才才有本事吹奏的催眠曲。
音波的攻击覆盖范围巨大,被催眠的绝对不止她一个。
果然,当凤华转眼一看周围,除了刚刚清醒过来的她,夜洛,还有站在独孤惊尘背后的独孤燕依以及正在吹奏催曲的罪魁祸首独孤惊尘还头脑清醒。
其他人无一不是或喜或悲的半昏睡之色。
集体催眠……好大的本事,这就是音乐的杀伤力吗?
笛声突然由婉转变得急躁,而包括皇帝在内的人开始面露痛苦,眉头紧皱。
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