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昭见两边势力悬殊,更何况剑神盖聂竟也在当场,自保尚不足,如何再能成事,忙仗剑护住门户,一时也不敢上前动手,只道:“易流风何在?”
易流风手舞铁八卦,护在当胸,朗声说道:“易流风在此。你们今日上门而来,为的就是取易某人性命,尽管动手来吧!”
骆阳抢着说道:“便是他们不敢动手,咱们今天也放不过这般冷血滥杀的屠夫。”一声招呼,姚城带着四海门门人已经八人团团围住。易流风跟着让庄客出动,复又围了一圈。
聂昭心中叫苦不迭,暗道:“这厮竟召了这些个帮手来。”
他们但凡要杀某人,事先没半点征兆,直接上门索命,杀了正主便抽身而去。但在帮人数次行凶,江湖中人人自危,如何不早做防备,以防被他们找上门来,杀个措手不及。
正好易流风邀请江湖同道共商对策,今日许多高手都聚在了这玄机庄。
田嘉笑道:“我们不帮手,你觉得你们能杀得了易庄主吗?”
聂昭便道:“我们只要杀易流风一人,与他人无甘。若你们多管闲事,到时候一个也活不了!”
骆阳虎吼一声,道:“这时候还想吓唬人!”铁掌飞起,当先便向聂昭攻了过去。
还没攻过去,只听得一阵大笑声传来,震耳欲聋,立时便收住手退下,以观动静。
众人同时朝笑声望去,只见庄外西侧一棵大树之上,蓦地闪出一条人影来,如鬼魅般已冲到包围圈来。
那外围庄客登时被他冲散,聂昭一众趁势脱身,向那人倒头便拜。那人将手一摆,他们方敢起来,聂昭颤声道:“孩儿办事不力,请义父处置。”
那人道:“易流风是齐国江湖领袖,要杀他自然不容易。我今日亲到,正是要会会群豪。”
众人齐向那人看去,只见他穿一身黑衣,脸上被一层面罩罩住,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虽然神材不高,但他负手而立,便如渊停岳峙,俨然一代宗师风范。
群豪虽见正主露面,而对方未显半点功夫,竟都已先被对方摄人的杀气威势震住,一时没一个敢上前动手。便如向日狮口崖上,群豪闻转轮王之名一般。
荆轲紧握长剑,向那人怒目而视,跃跃欲上。田嘉拉住他手,示意他不可轻举妄动。
群豪被他气势震住,俱各屏气凝神,严阵戒备,就连说话竟都没一个敢开口的
盖聂道:“足下隐在暗处,一手策划杀手行凶,屡次作案。今日亲身到了,为何不敢露出真面目来。”
那人目光将场上一众都扫视一圈,道:“齐国中的江湖人都到齐了嘛,我这一趟果然没白来。你就是赵国的盖聂?”
盖聂道:“正是。足下好事多为,还没请教名号。”那人笑道:“凭你一后起之秀,未必配问我名号。”目光如刀,扫向荆轲,冷冷的道:“荆轲,你性命是我所救,一身功夫亦出自我手。但你却忘恩负义,公然背叛我,你说说该当何罪!”
荆轲心念报仇,丝毫不惧,正色说道:“我受你利用,你教我剑法也只是为了让我帮你杀人。如你所望,我剑下沾染了许多无辜的的鲜血,已报了你的恩义。你屠杀我兄弟,要将我们置于死地,现在我与你只有血海深仇可言!”
那人笑道:“你们办事不力,死有余辜。”
荆轲笑道:“你冷血无情,滥杀无辜。怎么今日在天下英雄面前,怎么不敢以真面目相见了吗!”
那人哈哈笑道:“凭他们几个也配称英雄。你要找我报仇,我自会给你机会。易流风,我且问你,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啊。”
易流风听到这神秘人发问,不由身子一颤,提起精神,说道:“你滥杀无辜,已非止一端,还用的着理由吗?”
那人笑道:“杀别人都没理由,可要杀你却有缘故。傅飞神在哪,你知道吗?”
这傅飞神便是在盖聂之前的第一代剑神,十三年前就已退隐江湖,从此再没露过面。
这时群豪听得这神秘人竟质问起剑神下落来,心中都是惊诧万分,不明其意。
易流风道:“剑神封剑退隐,已有十三年,江湖上人尽皆知,更没一个再见过他老人家的。”
那人颇是失望的叹道:“那你就是不知道了。听说你父亲与他交情颇深,你与他也是叔侄相称,是也不是?”
易庄主道:“不错。家父在时,常与剑神品剑论道?”那人满意笑道:“这就是杀你的理由。傅飞神一日不露面,我的屠杀令也就一日不停。放心,你死之后,很快就会有你的同道朋友去陪你。”
田嘉这才明白过来,这义父在江湖上一再行凶到底是为了什么,不禁说道:“你是想扰乱江湖,从而惊动出退隐的剑神。”
那人蓦地眼神一变,充满了神采,看向田嘉道:“你到是个明白人,正说出了我的想法。”
田嘉笑道:“也难怪你如此托大,浑不将场上英雄放在眼里。原来是想跟剑神这等人物作对,自然就瞧不人天下英雄了。”
那人奇道:“你是什么人?众人见我露面都已胆寒,你竟敢在我面前谈笑自若。”田嘉道:“你杀了这么正派人士,犯下十恶之罪。自来邪不胜正,我怕你做什么。”
那人目光陡变,眼露杀机。盖荆见状,齐仗剑护在她身前。
那人忽的想到一事,说道:“我听说荆轲身边多了一个女郎,还是袖里乾坤田光的女儿,便是你吗?”
田嘉道:“正是。但我父亲名号岂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