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你帮我,我不会让你白帮,第二,请记住,在不了解一个人之前不要妄下定论!”
阿一心中有一万个无辜委屈爬过,他这一生还真没几人能让他乖乖听上几句,他想:若非这婢女有些与众不同,我才懒得搭理她。
才不过晨曦朝露赫连景的马车便已抵达宫墙门下。
门口的侍卫一瞧是赫连景的人连问都没问直接放行,足见此人地位非同一般。
赫连景正端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马车行至宫中一处僻静忽得一顿停了下来。
“殿下~”马车后身披铠甲腰挂长剑的男子在马车停顿的同时已到达赫连景的马车旁,他压低嗓音温和低语:“是慕府大小姐。”
慕雪轻咬下唇双臂张开紧闭双目的挡在马车前,以往五皇子入宫都在这个时辰,她在此已蹲守好几日了,迟迟不见五皇子,她着实不太甘心。
车帘轻轻撩起,身着浅紫金丝蟒袍,腰佩稀世珍宝,长发高束,玉簪如月,发带飞扬,如仙如画,晨曦下,好一英气逼人的绝色美男子,若非他还能呼气,周遭人定以为他仅乃一副画中仙罢。
远远仰望,慕雪顿在原地,直至赫连景飞跃到她跟前,她才缓过神忙不迭俯身行礼:“臣女慕雪见过五皇子。”
慕雪亦是如仙如画的绝色美人,此二人站在一起着实是天造地设赏心悦目的一对。
“不必多礼。”赫连景与她隔了三尺。
慕雪微微抬头,略施粉黛的小脸上微露浅笑:“五皇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慕雪知道他会答应亦如她知道,纵使自己拦轿冲撞,他亦不会怪罪。
小小的兰亭里,慕雪一身橙色绣花长裙,珠钗摇曳长发及腰,本就是扔在人堆里一眼便会被认出的人儿,又着了如此艳丽晃人的打扮,映着朝霞的她此情此景更衬得光芒万丈勾魂夺魄。
“听闻家妹因着前些日子的事儿身子不大好,她~可好些了?”眸光粼粼楚楚动人,美人便是美人,一颦一笑便足以让世间许多男子拜为裙下之臣。
然赫连景对此等绝色佳人似是不为所动,温文尔雅,脸色无常,却是拒人千里!是了,像他这般fēng_liú俊美的男子,投怀送抱的绝色佳人还少吗?在他眼里,慕雪再怎么搔首弄姿,也不过是一乳臭未干的俗世女子罢了。
至于当初为何要求旨娶她,无爱无恨仅因七皇弟,这慕雪整日跟着三皇兄,你若不娶,我便去替你抢来!”
“你可抢得过?”赫连景只当他是戏言。
赫连翊却急了:“这慕雪可是天女,毛延寿的卦象一向很准,若日后这三皇兄真得了慕雪,慕府还不得倒戈?罢了,你若不去求,我便去,反正无论是谁就是不能给了三皇兄。”
他这位七皇弟的脾性他不是不知,母妃死的早,自幼随他一起长大,心里眼里除了吃喝玩乐便是他这位五哥了,若他真去父皇那请旨,依父皇多疑的性子,只怕到时七弟重则分封荒地,轻则少不得一顿板子。而他好歹还有皇祖母庇佑,父皇顾及皇祖母的脸面自不敢拿他如何,且他也想借此机会试试父皇的心思及慕逸风的态度!他自是清楚,慕逸风哪会那般容易把自己女儿交出去,只他不曾料到,慕府除了这位大小姐竟还有一位二小姐,怕是七皇兄也未曾料到吧!
倒是有一点极为奇怪,慕府两位小姐,出生却仅隔了一日,着实太过蹊跷,且慕府竟把慕凡藏得如此严实,这二夫人的来历也着实耐人寻味。
赫连景望了望东边的日出,思绪回转,不紧不慢道:“并无大碍。”
“哦~”慕雪竟显得有些怅然若失。
难道他不曾听闻,她的手也受了烫伤?就算未曾听闻,如今见着了,却连一句过问的话也没有!
“既是无碍,为何又不随五皇子您一同入宫?”传闻五皇子很宠她这位庶妹,她不信,一个为她甘愿抗旨的男子怎会对慕凡动心。
赫连景似是很不随她心意,只道:“既然大小姐很是关心自己的妹妹,何不亲自去瞧瞧。时候不早了,今日就此为止吧。”说着拂袖起身走了几步忽又转头:“或是~让她来瞧瞧你?”他意有所指,一语双关。
慕雪误会他是知道她受伤的,所以才关心的想命慕凡来瞧她。
而赫连景则无所谓她误会哪一种,她今日所做的一切倒是昭示了一点,慕府还是心猿意马。
“不~不必了。”慕雪的脸早已烧红,如今宫里人都在传慕凡的琴技如何了得把她这位姐姐都给比了下去,她怕瞧见她,若是可以,她真希望那日被烫伤的是慕凡而非她!
慕凡一清早起来便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对此她很是忿忿不平,站在院子里指着蓝天白云便开始吼:“尼玛,告诉本小姐,到底是谁在背后骂我!!!”刚吼完,又是一个喷嚏,急得春雨忙要跑出去请大夫。
好在慕凡拉住了她,不然这小丫头只怕早没了人影儿。
“今日院子里怎如此安静?”
这两日院子里总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惹得慕凡都不敢白天出门,好不容易遇上一艳阳天,慕凡可不得出来翻面晒晒?只~还以为又要避讳许多,没想到连个下人都没瞧见。
“小姐您还不知呢。”春雨甚是鄙夷:“五皇子呀早就入宫去了,谁让您整日睡得死死的,奴婢今早可是唤了您好一阵呢!”
慕凡觉着头大,她如果没记错的话,她上一句问的可是院子,这院子与那什么五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