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耀回到洞府的时候,发现他之前特意下的禁制已经被破坏了。
陈文耀一惊,使出移形换影,身影闪现间已经来到了洞中,却看见本来以为出事了的桑葚师兄正惬意地靠在自己的石床上喝酒。
他放下心中吊着的一口气,没好气道:“师兄醒了怎么还没走?”
“我说小师弟,你昨夜一宿未归也就罢了,怎么一回来就要赶师兄走啊?”桑葚师兄将酒壶一扔,突然嗅了嗅鼻子,朝着陈文耀走了几步,面色大变道:“清远师弟,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失了元阳?”
他不提还好,一提陈文耀就想起了昨晚的种种,他面色几经变幻,最后才道:“是又如何?”
“是又如何!?”桑葚师兄大步走到他身前,面色凝重:“你可知你我修仙之人元阳是万万不可早失的,否则在修仙一途将很难再有所精进!”
没想到桑葚师兄说完这句话,陈文耀反而笑了起来,笑完之后才反问道:“师兄觉得似清远这种废物失不失元阳又有什么干系?”
“唉——”桑葚师兄长叹了一口气,想起了小师弟的遭遇,终是道了一句,“随你吧。”
送走了师兄,陈文耀盘膝坐在了石床上,一闭眼全是满脸情,欲的师父的样子。他摇了摇头,想要把这些画面摇下去,冷不防右肩一阵刺痛,他揭开衣袍一看,被赵一仙咬中的地方出现了一道深深的牙印,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尤为耀眼。
看着牙口整齐的印记,陈文耀又想起了低喃的那一声“哥”,这到底是自己的错觉,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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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早上赵一仙醒来的时候,他眯着眼睛先是看了看远处的青山,然后动了动手臂,将自己撑了起来,这才发现身下居然趴着一个人。
那个人满身青紫的痕迹,大腿间一片狼藉,想也知道他昨晚经历了什么。
赵一仙隐隐约约记得自己昨晚将一个人按在身下,那个人无力反抗,唯有默默忍受。
他还记得自己当时那种恨不得把那人揉碎了吞到肚子里的感觉,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泪流满面。
在最后释放的那一刻,他听到了对方的一声闷哼,在极致的欢愉后,他沉沉地睡了过去。
赵一仙看着身下人事不省的人,想了想还是把他翻了过来,在看清赵清远脸的那一刻,他脸上的不可置信清清楚楚地印了出来。
怎么会是他!
赵一仙几乎是逃一般地回到了洞府。
若是别人倒还好,却偏偏是他最忌惮的那个孩子!
以后自己还怎么问心无愧地除了那个孩子!
回到洞府的这一段时间,赵一仙也想起来了之前发生的种种。
昨日心中厌烦,便随处去走走,谁知在温泉周围感受到了旁人的禁制,才发现自己的小弟子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居然已经成功筑基,本欲杀他,却在快要成功的时候被那只绮梦兽袭击……
那个绮梦兽有问题!
想到这,赵一仙又回到了温泉旁,泉水叮咚,除了岸边一些水渍,再也不见陈文耀和“绮梦兽”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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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耀为了突破金丹,闭关了五个月,终于在一个风雨飘摇的下午成功炼成金丹。
陈文耀稀罕地看着丹田里的那颗小小的金丹,只觉得十分神奇。
他褪去了所有的衣物,就着天然的雨水痛痛快快地将自己洗了个干净。一抬头,却发现师父站在不远处,正静静地望着自己,似乎已经看了许久。
赵一仙依然穿着那晚的广袖流仙袍,笔直地站在那里,瓢泼也似的大雨被他周身的光晕震了开去,稀稀拉拉地落在地上,渐渐汇聚流下山头。
“师父。”赤,裸着身子的陈文耀诺诺地喊了一声。
赵一仙的眼神在他身上转了一圈,也不说话,转身进入了他的洞府。
陈文耀尾随而至,在赵一仙的注视下尴尬地穿上衣物。
“师父,不知您此次前来所为……”
“你修成金丹了。”赵一仙肯定地道,眼神幽深,“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
“师父……”
“赵清远,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破了我练的丹药的,既然你已经是金丹修士了,我向你承诺,只要你不背叛麒云派,不做伤天害理之事,我赵一仙将不再针对你。”
陈文耀:师傅你承认得可真直白……
“弟子也不知道师父以前为何不喜欢徒儿,但弟子发誓,弟子决不会背叛麒云派。”陈文耀连忙表明心迹。
“好!赵清远,记住你今天的话!”赵一仙缓和了脸色,盯着赵清远的脸,突然道,“那晚,是你吧?”
闻言,赵清远脸上忽红忽白,最后他咬了咬牙,从牙缝里吐出一个字:“是。”
“嗯。”赵一仙淡淡地应了一句,看了一眼洞府里的摆设,说道,“我看你这里着实有些简陋,如果不介意的话便搬到我的洞府里吧?”
赵清远悚然一惊,这是……
“既然我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自然应该住在一起,不是吗?”赵一仙理所当然地说道。
赵清远看着对方认真的眸子,不似在开玩笑,不知怎么的,竟然鬼使神差地应了一句:“是。”
“如此甚好。”赵一仙满意地转身,留下一句,“那今日便搬过去罢!”
赵一仙走后,陈文耀杀了自己的心都有。
怎么可以如此轻浮地答应“同居”这个要求呢!
不管陈文耀心中如何后悔,在夕阳落下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