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麟搂着,脸色阴沉地对着chris:“离她远一点。”他脸上是从来没见过的暴虐和冷酷,挽着他,不动声色地靠在韦麟身上。
*
他们回去的路上,韦麟有些沉默地开着车,过了一会,低声说道:“琳达的父母因我而出车祸而死。”他无头无尾地说了这么一句,就没有往下说。
他不主动说,也不主动问。她轻轻“嗯”了一声:“你那时候一定很内疚吧。”这就可以解释他为什么能容忍那么多越线的行为。
“嗯,我内疚了很多年。”韦麟笑笑,说出这句话来他突然轻松了很多,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叼了根烟在嘴上,下意识地想去摸打火机。
他愧疚多年,却还是因为她爆发了,神色复杂的望着韦麟,他那时候一定过的很不容易。这两个人在触及对方边缘的过去时,生出同样的怜惜情绪,不约而同地想着,在对方没有遇到自己之前,一定很辛苦。
所谓爱情,就是要奋不顾身地替那个人挡住全世界的恶意吧。
这么想着,嘴上说出来的是:“开车别抽烟。”
“遵命。”韦麟轻轻笑了下。
过了一会,他再度开口:“下次重新求一次婚吧。”他也觉得这个求婚仪式被这样打断实在是太不完美了。
气客气回答道:“求婚戒指我要彩钻的,要很大的那种。”
说完她自己也笑了,所谓持宠而娇是不是就是她这样子?
“没问题啊。”韦麟也笑。
韦麟直接开车回了他自己家,“今晚先住我家吧,明早我来接你,我们去见你母亲。”点头答应,韦麟还要回录音室去,他家离得近,一去一来可以省下不少时间。
他离开之后,一个人站在这空旷的房间里,有点儿冷清不太有常住的气息,大多时候韦麟都在巡演,人生的一大半的时间在路上和在酒店里。她在浴室里看了一下,并没有女人的痕迹,而后她洗完澡直接睡在了主卧的床上,这一夜安睡无梦,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韦麟来唤醒她。
*
她母亲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反正也没觉得她会准时。
开始喝她的第二杯白桃乌龙,韦麟在桌子下面握着她的手,上一次他就注意到她没要香草咖啡,印象之中她好像很喜欢这个的。
直到一阵浓烈的香水味飘过来的时候,就知道她母亲到了,一种混杂了皮革和烟草的花香,她很晕这个味道。
其实韦麟也有点晕,但这毕竟是的母亲,他的长辈。
她母亲一如既往地打扮地华丽招摇。落座之后,她母亲要了一杯气泡苏打水,一边眯着眼睛对着侍应生表示感谢,一边笑着对他们说:“哎呀,人年纪大了,不太好保持身材了,平时一点甜食都不敢吃呢。”
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呆,她冷着脸:“母亲,客套的话就不要说了,不妨开门见山吧。”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这一句话确是对着韦麟说的。
“你要多少钱?”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的茶杯。
她母亲倒是干脆,直接地说了一个数,这场谈话飞快地进入正题了。
“我没钱。”脸上已经浮了一层怒气,倒比平时多了几分英气的美,她怒极反笑:“你这是打算卖女儿么,呵。”她一声冷哼,言语之中说不出的讥诮和讽刺。
“你没钱,别人有啊。”她母亲回应地非常利落,“你看看你这张脸,谁给你的,还不是遗传我的。”
她母亲这种没心没肺旁若无人的自私感,有时候也挺佩服的。她对生父的记忆非常模糊,依稀只记得小时候,她母亲有时候喝的醉醺醺地就开始抱怨,如果不是因为有了她,自己也不会困在这个苦哈哈的地方,当时就不应该生下她,拖累了她的整个人生,说到一半她母亲就会哭,,哭到一半就会睡过去,醒来过后依旧如此。
她的父母都活的过份潇洒,是这么理解的,于是她自己就成了一个矫枉过正的产物,活的过份谨慎。
“我父亲是谁?”问出一个她从小到大的疑虑。
“你两个月的时候他就死了,我当时都没打算把你生下来。”她母亲随口说到,又端起自己的苏打水喝下一大口,看似随意地说到:“他年轻的时候可英俊了,才华横溢,你的眼睛长的像你父亲多一点,什么都波澜不惊的,你小时候喜欢酒心巧克力。”她瞪了一眼:“你别这样看我。”
过了几秒钟之后,轻轻开口:“我都没毕业,也没工作。你能先等我毕业吗?”
“不能,你那专业找得到工作吗?”
她母亲的意思很明确了。
一直在旁边没有开口的韦麟,在桌子下面用力握了一下的手,示意她不要担心。韦麟在桌上递过去一张银行卡,“密码是的生日。”他微笑说道。
“感谢您当时的决定,以后我会好好照顾她的。”韦麟抽出手来,搂住,这个女孩也是他的救赎。
一直低着头:“母亲,请你遵守承诺,不要违约。”在来的路上,韦麟告诉她之前和她母亲通电话的内容,无非是一个钱货两清的交易,韦麟给她一笔“封口费”,她停止在媒体造谣。
递过去一纸合同:“母亲一定不介意在这上面签字吧。”
她母亲握着银行卡的手一僵,随即恢复正常,扫了一眼那张合同的内容:“没问题。”
等到两个人都签了字,她母亲就随即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