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和青芜,真的还有用吗?”
“有用。”
当这样的对话发生了第四次时,幽若空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
她提起白莲和青芜的名字时,眼里的光比韭菜还绿!
“忍一忍,为夫带你出去看看......出去看看。”
幽若空开始认真思考“接一接”那些修士的可能性。竟然发现,这样做未尝不可:等他们自己找来,定然是一大批,应付起来必然棘手。若能在秘道中,先行将其打散,一小拨一小拨的引来,再使用魂器招呼他们,倒能有几分胜算。
据二牛所言,这些魂器以前只能作用于鬼魂。金玹上任后,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把魂器全面升了级,竟能直接作用于生魂了!这种无色无形、只有鬼类能操纵使用的武器,绝对是修士们的克星!想必上一世,他们正是输在了鬼兵的魂器上,这一回才请来了控鬼术士........
若是小规模作战,己方胜算能增加不少。如是思考片刻,他打定主意。闪身出了螺蛳壳。将它挂回脖子上。口中不停安慰着,“别急,别急,这就去给你去找修士......”
好像修士是蘑菇,可以随便采摘似的。他被她催得,浑然忘了自己才是猎物。
七绕八绕,回到地宫的正殿,发现里头场面十分吓人:这墓穴里,当初每次完工一个机关,就会坑杀工匠祭墓。所以,这里集结着数千只冤鬼。
牛头和青面鬼,甚至云玺,齐敏之,一个个飞在半空抓冤鬼吃,大嘴狰狞地张开,凶相毕露。简直是在进行一场狂欢的盛宴。
在螺蛳壳里时还不觉得,一出来就听见,万鬼齐哭的声音,简直要把地宫掀翻了。
这样大的动静,修士们还听不见?是耳朵聋了,还是真的吓得不敢来?他们不是有控鬼术士的吗?
幽若空再聪明的脑袋,也想不明白了。
他大喝一声道,“全都给朕下来!”
飞满地宫上空的群鬼,集体一寂。被痛苦和怨恨浸渍的鬼脸,千姿百态地扭曲着,整体看过去,就是一幅惊世骇俗的“群鬼警世图”。
幽若空冷声道,“这些冤鬼,都是枉死的百姓。等金玹来了,自会帮他们投个好胎。怎可就这样吃了它们?”
二牛拍拍圆鼓鼓的肚子,卖乖道,“陛下说的是,大家都别吃了。快下来,不能干这样的事。”
他不说还好,说了,叫幽若空来了一肚子的气。脸色很不好看。
二牛见状不妙,解释道,“陛下有所不知,我等也是出于战略考虑才下嘴的。您想啊,对方有控鬼术士,要是进了这墓穴,这么多鬼给他控制住了,来对付咱们,岂不是遭殃?我等先下嘴吃进肚子,既能强大自身,又能免除后患。”
幽若空一听,心说,这理由倒天衣无缝,驳不倒他了。他哼了一声,“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二牛还未张嘴,云玺忽然上前说,“陛下,控鬼术士的法术,奴才倒略知一二。他们对有主的鬼是无法操控的。像奴才这种身带契约的,就不必担心他们。因为我们有主人的烙印。”
幽若空目光一动,“你的意思是?”
“只要这些鬼,愿意变成陛下的鬼奴,二牛兄说的情况,就不必担忧了。”
幽若空:“既有此策,你又为何吃他们?”
云玺:“……”
低了头不敢说话。他作为一只鬼,都多少天没吃东西了!有人知道他的苦么!
提到吃,螺蛳壳里的那位又躁动起来!她在里头,又是跺脚又是捶床,把螺蛳壳捶得晃来晃去,好像发疯的凶兽要出笼了一样。
幽若空又是无奈又是好笑,连忙用魂识安抚了一句,“乖乖乖,再忍耐一小会。此事不处理了要乱套的。”
他扬声向那些冤鬼说,“各位自行决定吧。如果认朕为主,将来有机会,自会放你们去投胎。”
云玺和齐敏之听了这话,不约而同一震。契约枷锁里,清晰地传来了二人的窃喜。幽若空扫了他们一眼,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
那些冤鬼也识时务。谁都能想到,不肯认主的话,恐怕就得被牛头吃掉。于是,一个比一个麻溜的跪到地上,哀泣着要认幽若空为主。
这事儿又自然少不了花溪烈出马了。她飞出来,取了他一滴血,作了一回法,统一给这些鬼带上了契约枷锁。
因为她实在太饿了,行事便十分焦躁,粗鲁。手一扬,枷锁如雨点一般飞出去,所有鬼类都未能幸免。
二牛也受了池鱼之殃,沦为鬼奴,一时哭得震天响,“你这个坏仙子,你怎么给我也带上了?”
花溪烈十分暴躁,弹出一记妖力,险些把二牛轰出窟窿来。这家伙立刻识趣了,改口表白道,“能够认陛下为主,是我等的荣幸!”
幽若空见爱妻用了妖力,焦心得很。他斜睨着二牛说,“放心。朕一点也不待见你。事情过后,就放你们自由。不想自由都不行!”
二牛难为情似的咧嘴笑,乖乖看着新主,被摧残一顿之后,变得比田里头拉犁的老牛还温顺。
花溪烈搓了搓掌心,回头看着幽若空。精致的脸绷得紧紧的。眼睛一片猩红。
幽若空见状不妙,再拖下去,这家伙恐怕连原形都要现出来。他好说歹说,把她哄回了螺蛳壳,然后迅速纠结这群人和鬼,“各位,咱们的敌人可能迷路了,得去指引指引他们。”
众人惊得五颜六色!
幽若空恍若未见,迅速将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