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绿枝也是第一次遇到,谁能想到谁能想到今天府里宴客,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呢。
叫了小丫头过来陪着海兰去换衣服,绿枝又让人去定远侯府的马车里取林攸宁的衣物,自己则是往园子里面走,正巧看到红枝,忙把人叫了过来。
便小声的把事情说了,红枝呀了一声,随后马上道,“你也是个糊涂的,现在在咱们府上出了这样的事情,怎么能让林姑娘在那里等着,我记得是离前院有一处小暖阁,你先去把林姑娘带过去梳洗一番,我去让人送热水,我听人说这林姑娘是个体弱的,若是在咱们府上出了事,咱们是姑娘身边服侍的,一个也跑不了。”
现在去追究是不是姑娘让人做的已经不重要了,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
绿枝听了之后郑重的点点头,“那咱们动静也小点,我现在带着林姑娘过去,你也让人去烧热水,老夫人那边也得让人送个信,还有定远侯那边。”
红枝点了点头,和绿枝分开各忙去了。
红枝却没有先让人去禀报老夫人,毕竟现在看到林姑娘的样子,徐府这边就更不好说话,到不如等林姑娘换了衣物梳洗完了。
绿枝却不知道红枝的打算,在假山那边寻到了冻的抱成一团的林攸宁,忙上前去,把自己身上的长款褙子退下来给披上,又说明了来意。
还特意把海兰的名子也说了。
林攸宁还没有问,见对方就知道用海兰来证明自己的身份了,可见是个稳重的。
便随着她去了暖阁,这暖阁离前院近,所以没有走几步,又避开了纵人。
进了暖阁之后,绿枝将林攸宁引到了屏风后面,“委屈姑娘先在这里把湿的衣物脱下来,外面马上就送了热水进来,秋天寒气重,姑娘落了水,还是泡泡热水澡好一些。”
林攸宁道了谢,待绿枝退出去之后,才绕到帘子后面把湿的衣服解了一下,一边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不多时听到有脚步声,还有绿枝及别的丫头传来的声音,随后绿枝就提着热水进来了。
浴桶里倒了半下的水,绿枝试了温度之后才又开口道,“姑娘先泡泡吧,奴婢去外面看看衣服取来了没有。”
“这里不会有外男进来吧?”有了先前的事情,林攸宁也多问了一句。
在和绿枝往这边来的路上,林攸宁也知道了这丫头是徐雅安身边的大丫头,见她的穿戴和举指,也与那些小丫头不同,林攸宁也信了几分。
“姑娘放心,这里离前院挨着,却也算是内院,不会有外男进来,今日之事委屈了姑娘,奴婢已经让人给老夫人那边递了信,怕是不多时老夫人就会过来。”绿枝忙恭敬的回道。
林攸宁这才挥手让人退下,身子泡在温热的水里,林攸宁觉得从里到外才暖了过来。
只是她也不敢多呆,生怕再出什么变故。
特别是四下里太过安静,静的让人心都不安。
林攸宁慢慢的从浴桶里站起来,就听到门被推开了,她深呼出一口气,以为是绿枝回来了,可是听到对方脚步很沉,那种不安就又升了起来。
“谁?”她的声音刚出。
只见帘子同一时间也被扯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就站在了面前。
林攸宁深吸一口气,身子就往水里缩,脑子轰的一声也炸开了。
是谁要算计她?
难不成是孔乱如?
难道又要上辈子一样了吗?
只一瞬间,林攸宁的脸就退的没有了血色。
想她安静的在定远侯府生活了十年,只想着不再走上一辈子的路,一直远离着顾朝轩,怎么还是落得这样的下场?
想着这些,林攸宁跟本就没有去注意对方长的什么模样。
只觉得人坠入了深渊。
“你莫怕,我是误闯了进来,并没有人看到。”男子看到有女子在这里沐浴也是一愣,见对方的脸都白了,马上就开口解释,一边急忙的转身出去。
而林攸宁在听到对方的声音后,猛的抬起了头,就是这一刹那,对方在转身的功夫视线也看了过来,两人的视线就对了个正着。
“是你?”竟然是徐宽。
莫名的,林攸宁就真的松了口气,甚至还在心里庆幸是这个男人。
徐宽先是看到对方的美貌,美的让人想心疼她,结果听到对方认识自己,步子停顿了一下,转身就大步出去了。
一边嘴里还歉意道,“今日之事是徐某鲁莽了,待不日去府上陪罪。”
魁梧高大的身子出去了。
林攸宁喃喃的念着他嘴里的话。
陪罪?
他是要到府上去为这事陪罪,到时她岂不是要被这徐宽抬到府上为妾?
先前还因为看到对方是徐宽,而不是一个轻浮的人高兴,结果再听到他的话,林攸宁气的眼泪差点落出来。
这个男人还真是这样。
两辈子也没有变。
上辈子她明明已经嫁人了,还是肩挑两房顾府的大房,顾二还活着,他偏就去府上提亲,害得她被京城里的人指责不检点。
甚至半夜里探她的闺房,跟本不顾她的名声。
这辈子只因为错闯了进来,要就去陪罪,又要坏她的名声,甚至还让她论为小妾。
想想这男人哪一辈子都是这般的可恶,林攸宁的眼圈也红了。
说起来,怎么两世为人都摆脱不了这个无赖呢。
将脸捂在嘴里,林攸宁无声的哭了一会儿,待听到外面又有脚步声了,她这才忍着恶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