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和平兴奋的在大腿上的一拍,“兄弟,那最好了,那我们肯定是一炮打红了……”
陈轩还是一脸的淡然,“季董,我提醒一下您,别人怎么看我,或者我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自己怎么看自己。
就经商而言,利用背后的资源无可厚非,但是钻营起来对企业未来的发展没有任何好处,企业的运营还是要靠自己的实力,靠经营来解决,靠政府的政策只是一时权宜之策。
如果我们长期的依靠政府做事,且不说要有很强的时局和趋势把握能力,更为重要的是企业承担的政治风险较高,一次政坛的小小变动,对企业来说都是致命的。”
季和平脸上的兴奋慢慢褪去,陈轩所言非虚,他也知道陈轩要表达的意思,他们的合作与发展,陈轩不想和杜钰洲挂上什么关系。
陈轩并非是在矫情,重生后的他由于对未来有预判,加上前世还算努力的营销经验,在当前的市场中,绝对是精英级别的人物。
在重生前,他虽然没有有幸和那些所谓的大人物共事,甚至连为他们服务的机会都没有,但是那些大人物的兴衰和起落,街头上的人都一清二楚。
虽然这里面有着这样那样的讹传,但是几乎都都不空穴来风,只是有些被夸张处理,有些被扭曲处理,和事实比较接近。
无一例外的是,他们和政府走的太近、太近,太依靠政策的红利发展,没能及时的对企业的战略进行调整,业务结构依赖性太强。
他们最后他要么败于疯狂扩张后的资金链,要么是衰退于,或者败于与政府合作的过程中所产生的关联性的交易,这在多年后比比皆是,当时借着政府的发展兴起了诸多的大型企业,也随着政策等的变动或者政治的变动而轰然倒下,所谓其兴也勃然,其败也勃然!
季和平不知道这些,现在正是改革开放后企业最野蛮生长的初段,他本人虽然自诩是靠着个人的能力和努力在奋斗,但仍然逃脱不了靠着政府的发展红利和钻营而在撇脂。
所以当得知了陈轩是杜钰洲的干儿子,而这关系竟然让自己以前很难办成的事情,变得如今轻而易举之后,非常的对这关系兴奋,甚至有些沾沾自喜。
陈轩刚刚说的话,无疑是兜头给他浇下一盆凉水,虽然没有明言,但是无疑在警告季和平不要打着这层关系的旗号去做事。
季和平的神情有些尴尬,气氛稍显有些沉闷,陈轩并不觉得自己过分,这种事情对自己和杜钰洲没有任何好处。
尤其是对自己,自己有自己的想法和愿景,他不想因为季和平或者其他的什么人来影响了自己的规划。
不行、绝对不行!
重生这样的机会,自己岂能不好好把握,自己还有着那么多关于亲人和自己的梦想,要去一步步的实现。
这辈子,他要好好的活着,带着亲人们好好的活着,体面的活着,急功近利的事情他不做,杀鸡取卵的事情他不做,对未来有影响的事情他不做。
季和平很快就调整了自己不悦的心态,打着哈哈和陈轩闲聊起来,当然他迅速的转移了话题,把内容引到了孟自在的豪庭雅阁项目上。
季和平笑着说:“兄弟呀,老孟最近老跟我哭穷,又在我这里拆借了两百万的资金,我可和你提前打个招呼,他可能还要和你谈谈。”
“哦,是吗,我也想和孟总谈谈呢。”陈轩接着季和平的话说。
陈轩知道孟自在要和自己谈什么,孟自在的资金链存在极大的问题,和自己谈无非是佣金和增值部分的提成而已。
关于这方面,陈轩早就有打算,也本着替孟自在考虑的原则,他准备用其他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
“周末吧,我和孟总见见。”陈轩道。
季和平哈哈一笑,“谢谢兄弟,这老孟呀,有什么话完全可以直接和你说,非要让我从中间传话,兄弟,你要理解哥哥。”
陈轩笑道:“孟总还是没有把我当成自己,不像您,把我当成小兄弟看待,我刚刚说话直接,季董您不要介意。”
季和平正色道:“你我的关系,我那里会介意,这样好,以后有什么话你就和哥哥我直说。”
陈轩也正色道:“哥哥,不管您介意不介意,我说的话您要往心里去,我郑重的告诉您,如果还有下次,那么我不介意结束我们之间的合作。”
季和平明显怔在那里,本来已经结束的话题,陈轩却又再次提起,他明白陈轩是在向自己强调,但如此的直白、直接,还是让他难以接受。
是不是有才华、有能力的年轻人都这样?说话做事都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季和平内心中鼓荡起来,不悦之色跃然于脸上,毫不掩饰。
陈轩习惯性的卷起了嘴角,懒散的笑意爬了上来,“季董,我这话并不重,你也没有必要不开心,在我看来,政商的结合都是最初时很美好,结束时难免有些凄惨。
走的太近不好,走的太远也不好,分寸的把握很难掌握,与其这样,还不如不去碰触,我奉劝你,以您们现在的资金实力和企业运作情况,能不沾就不沾,这对您有好处。
就算是不得不寻求政府的支持,也要通过正常的手段,靠着裙带关系和非正常手段,最后吃亏的还是您自己。
我请您重视,这不是建议,而是意见,是我们合作的必然条件,我不会让您借用我的背后资源,不是我小气,而是这风险很高,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