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宅院中一少年在正中盘坐,背后插着一杆铁血大旗,有一老者在身后侍立,看模样正是周府大管家刘艺,白虎直直钻进旗中,少年这才睁开眼睛,这少年双眼有神如同星辰,更生就一双剑眉,十分英俊,少年取出一枚虎符对着大旗一晃,铁血大旗便将一团混洞和一个黄葫芦吐出来。
少年身后的老者将手对着混洞一点,正在不住转动的混洞顿时停滞,化作一枚编钟,上面丰阳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编钟“当当当”响了三声,猛的一晃化作丰阳的身影,只是面目有些呆滞。
“刘伯,小弟情况怎么样?”丰阳的表情让剑眉少年看的直皱眉,只是他肉身有损如今专攻武道,破阵杀敌自然从无犹豫,对于魂魄损伤却无可奈何。
“大少爷请放心,小少爷修习的道法有滋养魂魄的功效,如今只是损耗元气,补上便能自己恢复!”刘艺仔细检查了一遍点头宽慰道,周家只剩周玉这一棵独苗苗还有修道的指望,再容不得半点马虎!
“呼……”周家大少爷,剑眉少年周蝉重重出了一口气,朝后吩咐了几声,便有一名着全身甲的士兵呈上一个玉瓶!
周蝉从玉瓶中倒出十来颗蚕豆大小的丹丸,双手搓了搓,扬起一股烟气尽数笼罩在丰阳幻神之上,这是聚仙派出产的养神丹,一颗便要千两黄金,周蝉也只有三瓶,极为珍贵,可为了周玉,周蝉这个做大哥的那能吝啬。
丰阳幻神受养神丹滋养,本能的开始吞吐,随着烟气被吸入,丰阳幻神的气色渐渐好转,只是眼睛依旧紧闭并未醒来。
“小弟这几年跟着周管家倒是成熟了不少,我们以前对他倒是有些溺爱了!”看着丰阳好转,周蝉心情好了不少,对刘艺感慨道:“只是怎么却被血魔盯上,此獠在凉州祸害人命不下十万,凉州数个州县至今还未恢复元气,可谓凶威滔天,若非太少道碧瑶长老传信,此次又要被他逃脱,恐怕小弟都要遭其毒手,待我们去了海州要好生感谢碧瑶长老才是!”
刘艺点头笑了笑,却道:“老奴听青州府君刘广之讲,这件事乃是安南王世子朱景文谋划,传信给刘广之,再有刘广之通知碧瑶长老,碧瑶长老告诉大少爷!”
“刘广之倒是把自己摘的干净!”周蝉笑道:“听说朱景文觉醒宿慧,这么说来这件事情倒是真的了!”
“转世重修,安南王世子能够觉醒宿慧也是洪福齐天!”刘艺点头道,此方世界唯一转世重修成功的也只有一个南华老祖,朱景文居然还未修成仙道就觉醒宿慧,这不是洪福齐天又是什么!
两人在府中说话,青州城中却早有六万披甲军,分成六股,用兵家秘法围殴血魔,血魔本就受铁血煞气相克,又被夺走三杆法器布置不出血河大阵,六万大军用兵家秘法集合起来足以硬抗度过九重大天劫的仙人,血魔如何抵挡的住,因此与六万大军斗不足一个时辰便被打破血光,禁住一身变化,拿来听候周蝉发落。
丰阳被血焰烧的五劳七伤,幸亏编钟本质特殊这才没有大碍,有养神丹滋补,一炷香的功夫丰阳就清醒过来,刘艺是见过的,周蝉他却从未见过,不过猜也能猜的出来,当下见了礼,自葫芦里取出自家肉身和周砚周栗两人,由刘艺出手救醒,五个人在一起说话,周砚插科打诨,脑筋飞速的转动在中间调和,倒也像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
过不多久两名将士压着血魔进来,周蝉本是要把将其镇入地脉炼化,却被丰阳拦住,开玩笑,祖星修士苦求地火而不得,又有那个惧怕地火,到时候莫说血魔被地火炼化,倒是十成十的可能会借地火遁走,到时候再想捉到就难了。
苏羽的本能太过可怕,丰阳也不想节外生枝,当下自葫芦里取了记忆晶体,猛的一下子按在血魔眉心,过程简单粗暴。
“这是何物?”周蝉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纵然他不能再修仙道,也能见识到这晶体的不凡,出声询问道。
“唉!”丰阳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道:“兄长可曾听过青羊观?”
“青羊观?”周蝉皱眉想了想没有印象,反而是刘艺眼睛一亮道:“可是青州桑林镇的青羊观?”
“刘伯知道这青羊观?”
“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还是老主公在的时候……”刘艺满脸的缅怀:“那时候青羊观乃是地阶的修道宗门,修炼坐忘经,善能出神而游,宗门内有数十位仙人坐镇,可惜一朝遭劫尽数陨落,如今没落的只剩三两个道士,在引气层次打转,怕是连传承都丢了!”
“刘伯真是见多识广!”丰阳由衷赞叹了一声,没想到随便扯个幌子都能被刘艺挖出跟脚,只得顺顺着话头道:“不瞒兄长和刘伯,安南王世子朱景文便是青羊观一代观主转世,我前些年偶然得了传承,助朱景文觉醒宿慧并拜在其门下,而这血魔乃是他的大弟子,同时也是我的师兄,师尊以神通推算,让我取了师兄前世遗留的记忆,这血魔一直追着我也是这个缘故!”
“原来如此!”周蝉和刘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说了这么一句。
急切之间扯的谎话丰阳也不指望他们能信几分,只要糊弄过去这一场,待到苏羽得回记忆,这老狐狸自然会帮自己圆的妥贴。
周蝉自然知道丰阳说的不全是实话,只是每人都会有自己的小秘密,只要于大局无伤便不是什么问题,周蝉是看着周玉长大的,前些日子周玉为连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