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炎彦的心止不住的动了动,虽然他早就知道这个真相了,每听一遍他还是气愤难忍。
宁美兰的心好像被拴了块石头似地直沉下去,只觉得脊梁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沈盈盈,她……”
太不可思议了,太难以置信了……
宁博览皱了皱眉头,“我早就看出那个丫头有些诡异了,不过,我不相信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能布那么大的局,我想,一定有人站在幕后指使她。”
“对。”霍炎彦点了点头,“很早之前我就派人跟踪沈盈盈了,关于那个幕后黑手,我心里已经有数了。”
“喔,是谁?”宁博览看着霍炎彦。
霍炎彦笑了笑,“很早之前我就在沈盈盈包里放了窃听器,结果发现……”
房间里的人都竖起了耳朵。
“是白、敬、腾。”
霍炎彦缓缓吐出了这个结果。
“呵,我就知道那个小子,不是什么好家伙。”宁博览日有所思。
早在二十年前的时候,他没同意白敬腾跟宁美兰婚事时,那时候他就怀恨在心了。
而且白敬腾亲口对宁博览说过,“哼,你这个死老头,你等着吧,总有一天你会死在我白敬腾的手上。”
“白敬腾?!”宁美兰陷入了沉思,是他,居然是他……
白敬腾年轻时对她的心思她并不是没感觉到,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因爱生恨……
夜,还在继续。
整场结婚典礼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终于接近尾声。
新娘白小柔跟新郎霍炎彦被送入了洞房。
会场外某个黑沉而又偏僻的角落,沈盈盈追上了白敬腾,“干爹,这……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哼!”白敬腾的眼睛紧紧地眯了起来,看着沈盈盈,双眼迸发出无边的怒气,“蠢货,我们暴露了。”
“什么?”沈盈盈的目光突然与他相对,他只觉得她此刻的眼神可怕极了。
“蠢货,我留你有何用?”白敬腾用胳膊勒着沈盈盈的脖子,右手还握着刀子,指着她的脖子。
“不,干……干爹,你冷……冷静……”点儿……
沈盈盈被白敬腾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浑身都在冒冷汗,心尖都在颤抖。
不远处,白敬业看着这一切。因为是背对着他们,他也只看得到白敬腾的背影和刀子闪过的寒芒,却看不清那刀子离着沈盈盈的脖子到底有多近。
白敬业的眼紧紧地眯了起来,看着他们,双眼迸发出无边的怒气:很好,他一次又一次的放纵白敬腾,到最后,他居然想杀了他这个亲哥哥。
白敬业手握着枪,指着他的后背。
这一枪,他不会让白敬腾死,他要留着他的命,他要让他的余生都处在深深的忏悔中。
这时候,沈盈盈突然察觉到什么似的,目光与白敬业相对,她的身子在发抖,变得越来越失控了,“干……干爹,有人……要杀你,就是那个……白敬……业……”
“哦,是吗?”白敬腾愣了一下,神色却很快恢复了正常,突然,他的手微微的抬起,就要向沈盈盈的脖子刺下去。
白敬业皱了皱眉头,心里一痛,一直指着白敬腾后背的枪还是扣动了扳机。
“砰!”
子弹穿破白敬腾身上穿的精致西装,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他的身上。
“啊……”沈盈盈被这声枪响吓得失声尖叫。
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穿透自己的后背,白敬腾倒吸了一口凉气,就在这时,他听见了沈盈盈无比聒噪的声音。
心里很烦很烦,“噗嗤”一声,他手中的刀子深深地刺入沈盈盈的脖颈,霎时,鲜血直流。
“白敬腾,你……你……”感觉脖子上有冰凉的液体喷洒出来,沈盈盈很是艰难的开口,“救我,谁来,救救我……”
30秒后,沈盈盈痛苦的倒在了地上,眼睛瞪着,死不瞑目。
白敬腾这才扭头过去看着白敬业,那眼神好像在说:“哥,我错了……”
从一开始,他就错了,错的好离谱。
山庄外,烟花爆竹延绵不断,直到凌晨的时候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人们沉浸在这大喜的日子中,似乎忘记了黑暗,这是后话。
此刻,霍炎彦跟白小柔的洞房花烛夜,别有洞天。
婚礼结束后,霍炎彦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将自家媳妇儿抱回了山庄为他们准备的房间,将她放在床上。
白小柔不安分的动了动身子,发现手被硬物硌到,随手掀起被子一看:艾玛,红枣、花生、桂圆、还有莲子……
想到这些东西的寓意,她不由得脸上发烫,好像烫手山芋一般扔到一边,然后重新坐直身体,好奇的打量房间。
这个房间陈设很简单,但却很华丽。墙上,窗户上,天花板上,都贴着大红色的‘喜’字窗花。一张席梦思双人床,摆在屋子中间,上边盖着大红色的、绣着小花的床罩。左边是一对精致的小沙发,一个床头柜,柜上放着一个贝壳叠起的小台灯。右边是一台淡绿色的冰箱,上面摆着一套雕花的玻璃水杯。屋子正中墙,悬挂着一张大彩色照片,那是她跟霍炎彦的结婚照。
“宝贝,累吗?”霍炎彦挨着她坐下,“要不要老公替你揉揉腿?”
“天啊,没想到结婚这么累!”白小柔伸了伸懒腰,只感觉自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