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阿诺尔从五六十米的高处掉下来一头扎进水中,发现阿道夫给他包上的一层金膜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管用时,他的脑袋已经被撞得发昏,短时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幸好水流温度很低,帮助阿诺尔快速从昏沉中清醒过来,清醒过来后阿诺尔惊奇地发现,身上的这层金膜竟然能帮助他在水下呼吸!不过在往水面上游的时候阿诺尔发现金膜在逐渐变浅,而呼吸也开始困难,顿时明白金膜是用魔力把水中的空气吸引过来过滤之后反馈给人体,立刻加快速度。
反正是在湍急的水中,没有人看见,阿诺尔将爆金聚在脚底引爆,爆金爆炸造成的作用力将阿诺尔飞快地推向水面,在空中阿诺尔又利用爆金来改变下降的方向,稳稳地落在水流中一块凸起的石头上。
就是自己的身体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都要犯懵,那个魔法师少爷不应该比自己强吧?正想着,阿诺尔看见一个黑色物体在水面上漂着,此时已经被水流冲出好几十米了……
“这个蠢货……”阿诺尔无奈地拍了拍额头,脚下爆金引爆将他弹起,在空中阿诺尔也多次引爆爆金来抵消重力,仅一个弹跳就跳到阿道夫的上方。
甩手扔出一根铁索捆在阿道夫的腰上,另一只手甩出棱梭钉在溪流旁的树干上,靠收回韧铁丝的拉力将两人拉到了岸边。
把阿道夫扔到地上,阿诺尔瘫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连续高速狂奔之后又从几十米地方摔下来,为了救阿道夫把他最后一点体力全榨干了,现在他也只能干坐在地上看着如死狗一样趴在地上不知死活的阿道夫,心里暗道:“希望你命大能坚持等我恢复一点体力……”
一分钟后,阿诺尔艰难地俯身拽住阿道夫的腿,憋了口气用劲把他拽到自己身边,伸手放在了他鼻子下,嗯……没气了……
“不会吧,堂堂克里森堡少爷竟然被水淹死了?”阿诺尔俯下身子把耳朵贴在阿道夫的胸口,直起身轻出了口气:“还行,心跳虽然微乎其微但起码还在跳。”
这时阿诺尔忽然冒出个念头,不知道把绿光输到别人体内能不能起作用,之前阿诺尔都是自己用,还没在别人身上试验过。虽然这个时候做试验有些奇怪,但万一有效果不也是救人吗?
当阿诺尔把能量转化成绿光时,突然又犯了难——该怎么把绿光转移到阿道夫身上呢?总不能在他胸口上开个口子直接灌进心脏里去吧!估计刚把胸口划开那微弱的心脏就停止工作了。
然后阿诺尔的视线就之中在阿道夫发青的嘴唇上,“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仿佛做了一个十分艰难的决定,伸手捞起阿道夫的脑袋,张开嘴摁在了阿道夫的嘴唇上。
“把绿光输进去就行了,舌头进去要干嘛?”阿诺尔看着“左”嘀咕道,此时阿诺尔的右手正捂着阿道夫的嘴,“左”张开嘴正往阿道夫的口中灌输着绿光,阿诺尔另一只手按在阿道夫的胸口,感受着逐渐变有力的心跳,无比轻松地叹了口气。
等阿道夫的心跳彻底稳定后,阿诺尔松开捂着阿道夫嘴巴的手,见阿道夫的嘴唇已经恢复成红色,阿诺尔才把他推到一边,瘫倒在地。
幸好绿光能一定程度地缓解身体的疲劳,阿诺尔把一部分感知力释放出去,剩下的全部集中在体内,操控绿光游过全身上下。
身边的阿道夫呼吸逐渐清晰,阿诺尔不由得感叹绿光的强大功效,比圣药还远远不足,让阿诺尔没想到的是竟然还可以渡给他人发挥效果,从效率来看差不多只有在自己体内一半的效果,但阿诺尔已经十分满足了。
只要体内有能量,那他就是一个源源不断的治疗中心。
休息了一会儿,阿诺尔体力没有回复多少,反而全身上下痛得让他额头冒出了冷汗,疼痛感仿佛从全身的毛孔里钻出来一样,尤其是两条腿,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把两条腿卸下来,等过段时间再装回来,即使以他的毅力也要咬着牙才能撑下去,强行压榨体力带来的副作用没想到这么大!
过去了不知多长时间,阿诺尔才长长地吁了口气,直到肺里的空气全都被挤出去,阿诺尔才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没什么变化的天空,确定时间并没有过太久,这才准备打量一下周围的环境。
然后他就悲剧的发现他连抬头这种简单的动作都做不了了……脖子的肌肉变得无比紧绷,准确的说四肢腰腹的肌肉全是紧绷状态,废了半天的力气才勉强把脖子转了个角度。
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奇怪的瀑布,阿诺尔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奇观——这条挂在崖壁上的瀑布,上面一半水流很缓,宽度也只有十余米,而下半部分水流突然变湍急,宽度也增加了两倍,刚才从上面跳下来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会儿光顾着在心里咒骂阿道夫呢。
在无法转动脖子的情况下,阿诺尔看了半天才明白,在悬崖的半壁上涌出一条地下河,正是这条地下河的涌出才造成了这上窄下宽的奇瀑布。
瀑布之下河流两边是一片卵石地,再两侧是幽深的森林,阿诺尔一眼望去,森林里一片幽黑,看不到丝毫光亮,不清楚这片森林到底有多深。
狩猎之前阿诺尔买了一分地图,但在地图上乱石溪地就在最角落的地方,乱石溪地之外没有任何记录,可能是敢横穿乱石溪地的人很少吧,溪地边缘的瀑布以及这幽密森林完全没有记录在地图上。
耳边一阵窸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