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尔挂在换气窗的边上,眼睛没有离开过外面的紫色光点,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也不动。
维坦洛佐边大笑边咳嗽,偶尔还会咳出血沫——为了成功骗过阿诺尔,由姆佐是真打啊,丝毫没有手软。
“怎么样,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为了等我们待在这里三年吗?功亏一篑的滋味,感觉怎么样?”维坦洛佐擦了一把嘴边的血沫,冲着阿诺尔咆哮道,发泄心中的愤懑。
他好歹也是被情报中心层选中的人,虽然性格方面有缺陷,但不代表他是个庸人,凭着之前和由姆佐合作过的默契,两人没有任何交谈就上演了一场“苦肉计”加“调虎离山计”,终于从阿诺尔嘴里套出了重要的情报,并且通过能传送声音的定位魔法把情报传了出去。
这种魔法和贝拉德与帕拉图之间用的魔法有些类似,但它只能单向定位传送,而贝拉德的魔法则没有这么多限制,而且维坦洛佐使用的这个魔法如果被人截住,情报就会泄露,贝拉德的魔法不知道方法是解不开的。
如此,阿诺尔和由姆佐之间的那段话全部被维坦洛佐拷贝了下来,他们之间的话会一字不差的传回鲁尼古纳。
维坦洛佐现在最想做的,就是看看阿诺尔的表情,是沮丧,是绝望,还是彻底失神?可惜阿诺尔现在背对着他。不过总会有机会的,他不在乎多等一会儿时间,毕竟等阿诺尔转过身来的时候,距他们离开人世也就不远了。
以维坦洛佐的性格,这种时候不喷一堆垃圾话那就不是他了:“烂嘴的棘壳鸭!残翅的斑点鸟!就你那连癫痫的猴子都不如的智商也和我们斗,无知的白肿鸭!自大的井底蛙……”
在维坦洛佐喷垃圾话的时候,由姆佐托起他的长刀,从衣服里拿出一块丝绸仔细的擦拭,知道自己逃脱不了已注定的命运,索性也就放下了。这把长刀陪了他有多半生的时间,但自己没有做到一个主人应尽的责任,他一直梦想能让它在自己手中发扬光大,可惜现在它只能是一个梦想了。
“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而且你也只算是惜败,我很尊重你,你有着与你年龄不符的实力和智慧,将来的某一天或许你会达到和王一样的高度。”由姆佐冲着阿诺尔说道,声音不大却轻易地盖过了维坦洛佐的垃圾话,清晰地传入阿诺尔的耳朵里:“这把刀是我用了十几年,虽然它只是很平常的一把刀,但我还是梦想它能像王手中的‘布御兜魂’一样,成为万众敬仰的存在。我是做不到了,也许你能也说不定。”说完,由姆佐把长刀插入刀鞘,两手托着刀鞘把它平放在地上。
“如果你一开始就杀掉我们,你们的秘密也不会泄露,可惜你还年轻,有一种智慧叫做经验。”由姆佐旁若无人的说道。
“和他废话干什么?反正我们也是将死之人了,这种时候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维坦洛佐已经有些癫狂了,无论和谁说话都是大吼。
由姆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扭过了视线,低头看着自己的爱刀,满目慈祥。
见由姆佐无视他,维坦洛佐顿时感到一股郁闷从胸中涌起,他选择将郁闷倾泻给阿诺尔:“喂!你个大腹短腿树懒,不会气的暴毙而亡了吧?我们还等着你给我们个解脱呢。别挂在那儿了快点,大爷我要早点去追寻我们的王!”
阿诺尔手一松跳了下来,扭过头看着维坦洛佐,声音出人意料的平和:“你们有点不负责了。”
两人都是一愣,由姆佐抬起头看着阿诺尔,他不明白这个人在说些什么。
“你们的魔法用完就完事了,万一被人截住了怎么办,消息传不回鲁尼古纳你们的努力不就白费了?”阿诺尔说道。
这回两人是彻底愣住了,维坦洛佐张着嘴巴却只用来呼吸,连话都不会说了。两人已经被大脑里的一堆为什么砸晕了:他为什么这么淡定?他为什么没表现出懊悔?他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
“看来我不把事情说清楚的话,你们应该是死不瞑目吧,”阿诺尔摊了摊手,说道:“先和你们分享一个我自己的习惯,有人说,死人是最安全的倾听者,我的警惕心比较强,我连死人都不信。”
无视掉两人的反应,阿诺尔继续说道:“本来这些我是不想说的,但我不说谁又知道我做了什么,又有谁知道我这么聪明厉害,人总有一些小yù_wàng需要得到满足,能被别人夸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当然我肯定不指望你们能够夸我,不过你们的震惊和意外同样能给我带来虚荣的满足。”
“长话短说,我截住了你们传信的鸽子,换了内容,又给你传信让你们能在午夜来到这里的地下,我自己则藏到铁门里,偷听完你们的对话就跑出来。”
“现在说重点,我能略微感应到魔力的波动,而且之前这家伙用了两次卷轴,这种波动在你套我话时再次感应到了,所以配合你们演了出戏,不过事先没有准备,有些细节还不够完美,不过反正都是编的,完不完美也无所谓。”
“我说我比你们更关心消息传没传到,就是这个意思,以你们情报中心层的人员肯定会注意到我话里的‘第一道防线’吧,我的目的就是让你们放弃从西边进攻拉斯加顿,转而从南边进攻。当然,如果能给教皇带来麻烦是最好了。”
“我知道你们现在脑子很乱,而且还有不少疑问,我先解释一下我能想得到的。关于信,我能模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