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到那两个人的行踪,弄清他们的目的。还有通知老板,也许他知道那个巨型斗篷人的来历呢。”
“我这就派人出去打听消息,和老板联系的事就交给你了。”帕特里克说着走了出去,留下帕拉图一人在房间里。
帕拉图抬起手,嘴里念着咒语,一个绿色的光团出现在他的食指指尖上,随着指尖的移动,一个脑袋大小的复杂魔法阵悬浮在空中,帕拉图整理下思绪,然后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详细的叙述了一遍,之后手指再一点,魔法阵从中心开始旋转扭曲,直至成一个绿色光团。帕拉图手指一弹,绿色光团飞快地冲出房间,速度比传信的信鸽快了一倍不止!
在这个传信要靠信鸽以及马匹的年代,这种传信手段无疑是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帕拉图不仅仅是一个智者,更是一个魔法天才,这种通信用的魔法阵便是他发明的,为了通信交流以及安全考虑,他只将魔法阵教给了贝拉德,就算有人有本事拦截住光团,没有咒语也是解不开的,安全而又快捷。
看着光团飞快地消失在视线里,帕拉图抿了抿嘴唇,转身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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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拉斯加顿已是黑夜,月明星稀,风轻云淡。黑塔四周充满萧条的静,偶尔一两声夜行的鸟叫声,有声胜无声,更衬的周围越发寂静了。
塔顶上,阿诺尔坐在地上,两手抓住拇指粗的长麻绳的一小段,用力抻了抻,然后将其浸在装了油的盆里,待油全部浸湿麻绳后,再将它提起来,拽了拽,继续浸泡下一段麻绳。
身后浸好的麻绳已经盘了半人高,又用了大概半刻钟,这些麻绳才全部浸好。阿诺尔站起身来,伸伸胳膊踢踢腿,长时间的重复动作已经让他的肌肉酸涩起来。走到麻绳前,把那些上百米的麻绳团一股脑抱了起来,颠了颠重量,脑子里不知在计算着什么。
一松手把麻绳扔在地上,两手并掌在胸前合十,掌心相对手掌缓缓分开,一根两指粗的黑色铁棍出现在两手之间——两手掌各自出现一张没有嘴唇的嘴,铁棍就是从嘴里吐出来的。足有一米长的铁棍被阿诺尔握在手上,右手握住铁棍将其一端塞进左手的嘴里,只见那嘴咧着牙“咔哧咔哧”的咬着铁棍,待阿诺尔将铁棍抽出来,那一端已经变成了一副三钩的箭头,铁棍变成了铁箭。如法炮制,箭的尾端长出一个铁环,阿诺尔拾起麻绳的绳头,系在铁环上。
塔顶周围是半人多高的围墙,墙上则放着一个黑漆漆的大家伙。这是一台弩弓,只不过个头有些大而已。它的弓臂有三米长,从中间到两端弓臂由厚变薄。普通的黑铁经过阿诺尔的“吸收”后,在他的体内萃取提炼,再进行使用,虽然还是铁,但韧性远比黑铁要高得多,其他的特性也远远高于普通黑铁。
弩弦当然不是金属的,黑铁的韧性再高也是有限的,这弦是用一种犀牛魔兽的筋加工成的,因为它的存在才能保证箭可以飞出数百米远。
阿诺尔把箭搬上弩弓,把箭后的麻绳盘好放在一旁,来到弩弓旁边,这边敲敲那边看看,仔细检查了一番才靠着弩弓的基座坐下,抬头看着夜空。
相比月亮,阿诺尔喜欢星星更多一些,虽然有时星星因月亮的光芒而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但实际上,它一直都在那里,只是月光把它掩盖住了。它的光是稳定的,始终都那么亮。反倒是月亮,阴晴圆缺,十分多变。阿诺尔不是个善变的人,他更钟情于星,虽然星芒很弱,但漫天的星却是比独月的夜更加璀璨。
虽然夜空最亮的是月,但他的眼里映满了星。
贝拉德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塔顶,悄无声息的站在一边,陪着阿诺尔欣赏夜景。
“你这是……打算干啥?”贝拉德出声打破了此时的寂静,看着那一堆麻绳问道。
“这几天是不是有什么魔兽在附近出没?晚上总有烦人的吼叫声。”阿诺尔问道,并没有直接回答贝拉德的问题。
“有只全身萤火的狮子跑到这边来了,它可能是夜行的,总是在晚上出没。”
“那就是它的不对了,打扰别人睡觉是不道德的。”
贝拉德在心里默默说道:“和一只狮子魔兽讲道德合适吗?”看着阿诺尔背后的巨大弩弓,说道:“所以要把它杀掉?”
“不,我要捕获它!”阿诺尔信心满满。
贝拉德看向那团麻绳,估计了一下,疑惑地说道:“这堆麻绳也就两百米吧,根本射不到树林那边啊,还要考虑有效射程的话,距离会更短。”
阿诺尔漫不经心的说道:“把它吸引过来不就行了。”
贝拉德一听,更疑惑了,阿诺尔因为被施加了教皇的最强魔法“言灵”——“除非圣安地大教堂倒塌,否则不能离开第斯卑耳的囚笼半步。”言灵的力量彻底将他禁锢在黑塔里,无法迈出黑塔一步。这个魔法的厉害之处还在于其他的人或物品完全不会受到影响。
“那怎么吸引它过来呢?”说着贝拉德下意识的看向阿诺尔,忽然发现阿诺尔正眯着眼冲他笑,是那种狐狸般狡猾的笑。
贝拉德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去吸引它,把它勾引到我的射程内,然后我射中它,把它拽到塔顶上来。”阿诺尔诉说着这过于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