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苏蓉涵在闹钟刚响了半声就匆忙拍了下去,及时阻止了把房间里的另一个人吵醒。
然后她尽量不动摇到床垫爬起床,轻轻地下了床,小心地就像只小猫,不过一下床她就感觉到了艰难了……
肯定是有些裂了……苏蓉涵有点内伤,因为这种伤好羞耻,虽然不会妨碍行动,可以时刻都感觉到那个地方在痛,连走动间心情都有点羞涩了起来。
今天是星期六,但苏蓉涵必然还是要去上学的,而且有件事她没和苏明筝讲,今天是联合大模拟考,是非常正式的考试,可以说是众多学生非常重视、拼死要上战场的一天。苏蓉涵回头看了一眼背对她还在熟睡的苏明筝,悄悄进了浴室,坐在马桶上,忍着撕裂伤的痛感做那早晨第一件事。
啊!她无声的惊呼,自己的内裤底部有着一小块干涸的血渍,应该是在夜间又不知不觉流出来的。
这个姐姐看了应该会高兴吧?苏蓉涵还记得昨晚苏明筝很在意血的问题。
她把内裤脱了下来,反正没人看到就这么冲出浴室,由衣柜找了另一条换上,仓促间从衣柜抽屉掏出一件新衣服,把包着衣服的塑料袋拆开,换装上那条有血迹的内裤密封好,然后藏在其他衣服的底部。
等她晚上回家就拿给苏明筝看。
梳洗完,苏蓉涵找出了熨烫得笔挺的制服,在全身镜前一颗一颗扣着扣子。
临离开房间前苏蓉涵又回头看了苏明筝一眼,看她在自己的床上熟睡。
她准时到楼下吃完了早餐,由司机送到学校,准备参加全天的考试。
在考试中她总是失神,写题目到一半就不自觉停下笔来:既然不恨了……是不是可以像从前那样?或许不能马上恢复,但可以慢慢地相处,一点一滴重新拉近距离,总可以重新好起来。
如果可以靠近,最终…最终……是不是自己的感情又能有一点点可能?
虽然身体始终隐隐作痛,少女的心情是很乐观的,但考试的重担还是让她全身疲惫了起来,毕竟昨晚心情激荡下没有睡得很好。
只好强打精神,苏蓉涵帮自己捏了捏肩膀,又投入下一场考试中。
好不容易熬完了考试,坐在车上苏蓉涵都忍不住睡了一小会儿,但刚回到家就马上轻快地跑上了楼。
不知道姐姐在做什么呢?苏明筝被禁足对苏蓉涵来说有个小小的,隐秘的好处,就是每天回家姐姐都在家,不像过去常常都在外头活动。
当然了,苏蓉涵肯定更喜欢过去活跃张扬的苏明筝,可是每天回家都可以看到苏明筝在家让她很安心。
可惜,今天注定无法如她所愿,刚上到三楼苏蓉涵就发觉了异状:苏明筝的房间门扉竟然是大开的。
苏明筝很注重*,从来不会把房门直接开着。
苏蓉涵站在门口处,探进上半身想探知发生了什么,房间没有人在的迹象,甚或整个三楼都是静寂的,感觉很冷清。
怎么了?踌躇一阵,苏蓉涵下决心踏进了姐姐的房间,她从来没有不经允许擅自踏进来过。
不对劲…不对劲……苏蓉涵总觉得东西空了,苏明筝的房间她即使不常来,也大约知道是怎样摆设的,有些苏明筝很喜欢、很常用的东西不见了。
例如桌上那套保养品,例如苏明筝最近常翻看的英文杂志,是,苏蓉涵发现苏明筝近期的兴趣是看英文的杂志。
更让苏蓉涵受到重大打击的是没有关上的衣柜门,里头摆放的衣服…空了。
苏蓉涵马上转身跑了出去,她先抱着万一的希望上了四楼察看,但果然空无一人,连忙飞奔下楼。
在通往二楼的楼梯她恰巧遇到了往上走的花妈,苏蓉涵失去了分寸地抓住了她。
“姐姐,姐姐去哪了?”
花妈先叹了口气,“二小姐你知道啦?”
“大小姐去国外读书了。”
“你别怪她没跟你说,她也是被苏先生逼着去的。有钱人家好像都是这样教孩子的。”
犯了事的家族子弟会被逼到国外放逐,是种惩罚,也阻断继续的蜚短流长伤害家族声誉,的确是有这样的惯例。
“姐姐走了……那什么时候回来!?”心中的预感被残忍证实,苏蓉涵的小脸顿时苍白了起来。
“这很难说呢……”花妈脸上的皱纹也变得深刻,一双老眼慈祥地看着苏蓉涵,这是她也不知道的意思。
那些被放逐的子弟,有几个能回来呢?大多数都是就在国外放纵自我,或者好些,另起炉灶了,毕竟在国外生活还轻松些。
“什、什么时候的飞机?”苏蓉涵又惶急起来。
“中午的……”
苏蓉涵游魂般跟着花妈回到苏明筝的房间,看花妈把应该是最后一批洗好迭好的衣服放进苏明筝的衣柜,稍作整理,抬手关上了苏明筝的衣柜门。
苏蓉涵跟着花妈走到房门口,就不再走了,花妈最后的动作本该是把苏明筝的房门关起来,将整理房间的工作告一段落,以后这扇门应该很少会被打开了,但因为被苏蓉涵挡住的缘故花妈的工作没有完成,只能叹了口气走了。
等花妈一走,苏蓉涵的腿就软了,噗通一声双膝跪在了地板上。
“姐姐──”
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就泪流满面。
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不告诉我?
苏蓉涵的头低了下去,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头埋到了自己的腿上。
她不怪苏明筝要走,在网络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