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大夫冲进房门的那一刻,诸葛均便立刻从秦天身上跳了起来,他没有想到六年来第一个进自己房间的是这个陌生人,更没有想到第二个进自己房间的是赛大夫。
赛大夫板起脸发起怒来,他便畏惧了很多分,即便这赛大夫没有啥凝神力,却也是自己惹不得的存在,所以他飞快跳起来之后,直接跑到了墙角,蜷缩起来,用左右手护住头,照样是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这一套动作,已经被诸葛均不知道做过多少遍。
当诸葛均做好这一切,赛大夫反而笑了,笑眯眯的朝着诸葛均走了过来,道:“三少爷,你别怕,你怕什么嘛!我刚刚只是给你开个玩笑”
诸葛均摇了摇头,仍然护住头,似乎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和善的赛大夫,他的身子愈加的蜷缩在一起。
赛大夫知道这一套不管用,露出狰狞的面目来,阴笑道:“这么跟你说吧!今天偷我医书,我也没啥好说的,打你也没什么用,不如,你将你那袋子里的八十两银子给我如何”
“我没有”诸葛均大声说道。
赛大夫朝前走了几步,搓了搓手,道:“在正门外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哦!二少爷赏了你一百两银子,除去进门费二十两,你这可还剩八十两来着”
诸葛均无法隐瞒下去,却又不忍心舍弃这八十两银子,那五千万两银子更是不想拿出来,免得遭到其余人的觊觎,只好连连摇头,道:“我没有,我没有银子,你想要银子,那你就杀了我吧!”
赛大夫确实贪财,可是还没有因为贪财丧失了理智,诸葛均虽然不被家族看重,但是他好歹也是一个少爷,自己要是杀了少爷,那罪名就大了去了。
就在这时,他瞥到了躺在木板上的秦天,他一步横跨,便已经到了秦天的面前,从他古怪的眼中划过一丝奸诈之色,道:“这人气息很不均匀了啊!看他这个样子,要是得不到救治,一定活不成”
话音一落,诸葛均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赛大夫笑了笑,道:“唉,你不拿出那八十两银子也就算了,若是你能够拿出来那八十两银子,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你看看这人,他还有得救呢!”
诸葛均确实很懦弱,但是他并不蠢,听到赛大夫说的话,他忙道:“你能够救他,我便给你这八十两银子,现在可以给一半,等他伤势好了,我再把剩下的四十两给你”
“好,爽快”赛大夫怕他反悔,赶紧应承道。
遇到寻常诸葛家族人的病,那可比八十两银子要少得多了,现在有八十两银子尽在眼前,他可不能不要,这所谓天降横财,不要白不要啊!
赛大夫先是查看了秦天的背部,而后又在秦天的胸口敲敲打打,随后把了把秦天的脉象,秦天的病像是多日来的淤血之伤,全部是由于碰撞所形成,要治好秦天的病,必须要采集一些草药,将这些淤血化开才行。
当然,这些所谓的草药全部被赛大夫添油加醋,免不得又在诸葛均身上敲诈了一番,弄出了诸葛均的六十两银子这才慢慢离去。
接下来的一些天,诸葛均就没有离开这个屋子了,他花了六十两银子不仅仅是草药费还有这几天的馒头,这几天来,他都一直待在秦天的身边,首先就是将秦天的整个身体彻底清洗了一遍,然后一次又一次的给秦天倒水喝。
这样下来,就是十天。
十天之后,赛大夫对诸葛均说了一句话。
他的脉象很平稳,体内也稳定下来,却并没有醒过来,这全部是由于他体内有两股力量冲突所引起,要想救他,就必须将其中的一股力量引走,而这种引导方法极为的惊险,需要一个接受引导之人接受着一股力量,一旦这接受引导之人承受不住这力量,俩人都会在瞬间死亡。
诸葛均没有说话。
这样一过,又是十天,这十天来,他每天都只吃一个馒头,等来等去,他始终放不下自己的性命,尽管他做了那个梦,告诉他,这是他的机遇,但是他本性懦弱,面对生命的威胁,还是忍不住的思考。
“罢了,罢了,三年之后,我便是十八岁的男儿了,那个时候就要进行家族成年礼,我现在苟且活着,那个时候一定会更加丢脸”
他下定决心,却并没有请来赛大夫来传到力量,而是选择自己来引导力量,他将秦天扶正坐了起来,自己的双手抵在秦天的后背上,一声大吼,周围的空气明显颤抖了一下,随后,他咬碎了嘴里早就准备好的引导草药。
随着草药的苦味渗入到他的身体里,一股庞大的力量从他的手掌直接冲进秦天的身体,一个三尺直径的圈子从俩人的头顶升起,他紧紧地闭上了双眼,无数的寒气顺着庞大的力量在秦天和他的身体里游荡,无数的白色圈子也从两人的头顶不断出现。
就这样,持续了一个时辰,当他额头上的汗珠慢慢的凝结成一个珠子,他终于是不堪瘦弱身子的重负,倒了下去。
秦天从木板上坐了起来,看着昏倒的诸葛均,连忙将诸葛均扶了起来,喃喃道:“你是谁?你做的一切,我都知道,可惜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又是谁呢!”
“对了,我是秦天,好遥远的名字了,似乎我就只记得我是秦天这一件事情了”
秦天迷迷糊糊的摇了摇头,每当触及到那许久的记忆,就感受到脑袋一阵阵钻心的疼。
他摇了摇头,索性不去想了,将诸葛均扶了起来,说起来也奇怪,当他扶起诸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