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芷萱独自一人守着玄森的水晶棺,举起匕首狠狠地割向自己的手腕。一阵尖锐的疼痛让她哆嗦了一下,低头一看,她右手纤细的手腕上出现了深深的血痕,血一点点地往出涌。
她看着棺中的玄森喃喃地说着:“玄森,我来了!”然后口中默念咒语,举起左手狠狠地击打在自己的头部,一阵眩晕的感觉传来,也不知是血快要流干了还是刚刚使用魔法攻击自己成功了,又或者是……晕血了?
姚芷萱终于软软地倒在了玄森身边,唇边带着欣慰的笑容,恍惚间看到白色的光晕中,玄森正一脸的急切地站在那里看着她。姚芷萱最后一个意识就是:玄森在为什么事情着急?没关系,只要自己陪在他身边,他就不会着急了……
祁凌晟赶到时,见姚芷萱倒在血泊中,急忙救治姚。血很快止住了,可是她依然昏迷不醒,也不知是不是失血过多?把她抱起来轻轻放在床上,发现她的额部有些泛青,显然是担心被救治,居然使出黑魔法攻击了她自己……
祁凌晟把手放在姚芷萱的额头上,伴随着咒语,周围泛起一些淡淡的黑雾,渐渐的聚拢在她的头上旋转着。姚芷萱的双眸忽然睁开了,只见她的瞳孔呈红褐色,空洞无神的看着面前的黑雾。
只见一缕黑色的雾气从姚芷萱的眸中一点点漫出,到后来变成了银色的光芒,瞳孔的颜色渐渐恢复成了墨绿色,泛青的额头也恢复了肤色,祁凌晟抬手把她头顶上的黑雾收了起来。
祁凌晟坐在姚芷萱的床边,痴痴地望着昏睡中的女孩。她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片柔和的阴影,脸色苍白如纸,原本红润的嘴唇干裂的带着翘起的皮屑。
他用湿毛巾给姚芷萱擦拭有些发热的额头和干裂的嘴唇,时间就这样在不经意间溜走,很快就到晚上了,侍卫拿来一些食物给祁凌晟吃,可他依然目不转睛地看着姚芷萱,只是点了一下脑袋……
次日,姚芷萱终于从昏睡中醒了过来,她睡眼惺忪地看着床边正对着自己傻笑的男子,又看到一个长得很面善的女子站在那里,揉揉眼睛问:“你们是谁?”
祁凌晟的笑容瞬间消失,他把手搭在姚芷萱的额头上想检查一下她是哪里不对劲,反而把她吓了一跳,大叫一声从床上蹦起来。警惕地指着他问:“你,你想做什么?我这是在哪儿?”
祁凌晟看到姚芷萱满是戒心地站在角落里看着自己,两只小拳头握得紧紧地,一双眼睛满是疑问和恐惧,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肩膀上。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地问:“芷萱,你不认识我了么?我是祁凌晟,你想想看,魔族还记得么?你的义女半兽人小纤,侍女宓儿……”
“不知道,你不要说了!”姚芷萱听他说着自己一点儿记忆也没有的事情感到很沮丧,只是害怕地向后退着,想要逃避,忽然身体撞到了水晶棺上,那种凉冰冰的触感让忍不住她回过头去。
棺中是一个帅气的男子,紧紧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姚芷萱怔怔地看着他,好熟悉又好陌生的感觉,只觉得心里好难受,眼泪却是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祁凌晟看她又对着玄森流泪,试探着问:“芷萱,他,你认识么?”
“我……”姚芷萱伸手触摸着冰凉的水晶棺,似乎有很多事情要从脑子里蹦出来,可就是想不起来,忽然一阵疼痛袭来,仿佛要把脑袋撕裂一般,她抱着头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祁凌晟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查看昨天的伤势,基本上都已经痊愈了,实在是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了?一时间心急如焚,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很快左子佑急匆匆地走了上来,他看着姚芷萱也是一筹莫展。她的身体状况恢复得很好,可就是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原因可能是使用黑魔法伤了头部,也可能是她已经选择了自杀,现在被救回来极不情愿,因此身体主动去选择了失忆……
姚芷萱丧失记忆之后,就像是一张干干净净的白纸,有时安静,有时又像一个孩子般蹦蹦跳跳的。屋中的水晶棺早已挪了出去,因为她只要看到玄森就会莫名其妙地落泪,然后歇斯底里地发脾气。
经常有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出现在姚芷萱的脑海中,可就是抓不住,一旦想找回记忆就会头痛欲裂。她也越发狂躁,经常跑到密林和靶场中拿着剑乱刺乱砍,就连她原来辛辛苦苦栽种的花草也难以幸免,被她连根拔了起来。
魔君祁凌晟一直小心翼翼地陪伴在她的身边,在她乱发脾气时总是及时帮她控制情绪,然后再收拾残局。渐渐的,姚芷萱对他不再害怕,也习惯了他在身边照顾。
晚宴后,祁凌晟带她来到“萱晟殿”,穿过挂满了红灯笼的走廊进入内室,香炉中正燃着芬芳宁神的沉香,袅袅的青烟扶摇直上。姚芷萱虽然不记得以前发生的事情,但是对于紫色还是情有独钟,她欣喜地摆弄了一会儿浅紫色的帷帐,然后用丝被蒙着头,仰面躺在宽大的床铺上叹道:“这儿可真美!”
祁凌晟走过去,尝试着躺在她的身边,看姚芷萱并没有赶他走,心中一阵狂喜,就侧过身来握着她的手含情脉脉地说:“芷萱,我好爱你……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放不下了,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爱你!”
看到姚芷萱没有说话,祁凌晟忐忑不安地说:“芷萱,我说过的话算数,我不会强行占有你的,我会一直等,等到你愿意接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