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锋利的剑总是用沾染了多少鲜血来证明,所以但凡更加锋利的剑,总归会更加无情。> 人头落地双目依旧睁开,只是眼中似乎多了一些疑惑,仿佛在疑惑自己为什么突然看到了自己的身体。
死的人只是一个如今还停留在赛场周围的侍卫,或许他临死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人杀死,可是就算他再怎么不甘心也无法看清杀他的人,因为这群人根本不是人,而是一个个深藏在夜色之中的幽灵。
黑衣黑剑,纵然光明正大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却依旧可以保持面无表情。不,更贴切的说他们早就习惯了这种表情,用这表情面对生死,即便死的人是自己。
不过月出云注意的并不是他们的表情,亦不是他们的武功,而是他们手腕的刺青。同样的刺青,早在月出云接过叶筱筱手中玉笛的时候同样见到过。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不过喘息的片刻,这有些空旷的赛场之中便被同样的黑衣人填满。血腥味在空气中逐渐散开,可以肯定一件事,那便是外面的侍卫全都被眼前这些黑衣人解决了,而且没有发出任何的动静便将那么多侍卫解决。
黑衣人身后同样是一个身着黑衣的年轻公子,手持黑色折扇,嘴角挂着一抹邪魅的笑意,可表情却不会让人感觉到一丝温度。这样的人自然不会有温度,也不会有任何感情,可是这里依旧有人认得他,比如说清平王君澈。
“叶无修!”
离公公同样看清了来人的长相,尖细的嗓音显得有些愤怒,可叶无修并不在意这一切,只是微笑注视着眼前这群人,最后将目光落在月出云身上。
“你的运气还真是令人羡慕,那么多次追杀都无法除掉你,我很好奇,这一路说可以说是有秦阆歌的保护你才能安然无恙,可是前天夜里明明是你一个人,竟然能杀掉那么多杀手,当真令人难以想象。”
叶无修的声音缓缓传来,语气说不出的平静,可月出云却能感受到这一丝平静背后的杀意,毫不掩饰,赤果果朝自己而来。
“是这把琴?可是据我所知你只见过这琴一次,难不成那天晚上的音杀之术便是你去见清平王爷的时候从这琴中领悟而来?”
月出云闻言耸耸肩,心中反而轻松了许多,脸上同样露出几分虚伪的笑容,当即便道:“你都猜到了,为什么还问我。”
“果然如此,看来这凤鸣琴中的确藏有武功秘籍,而且如今凤鸣秋梧的秘密终于被倾城掌门亲自解开,月公子,是时候重新将凤鸣秋梧交还回来了。”
“你可以过来取,不过我劝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此琴大凶,若是命不够硬,恐怕会遭此琴反噬。”月出云惋惜道。
叶无修脸上的笑容终于消散几分:“月公子,你是不是太自信自己的武功了,或者你认为仅凭一套音杀之术便能阻拦我拿回凤鸣秋梧?”
月出云闻言轻笑:“真的不好意思呢,最近出云新学了几门武功,正好想找人试试。”
叶,只是默默盯着对面这群江湖中人,而在这群人之中,一个人影突然化作一道流光,生生绕开身前的秦阆歌,手中寒芒一闪便朝着眼前的清平王君澈而去。
如此诡异的身法当真世所罕见,就算是此间这么多高手在场也不认为自己能胜的过这样的身法。而清平王君澈作为一个不懂武功之人,又该如何抵挡这样突然的袭击?
“不好,他们的目标是王爷!”
江柏终于反应过来,毫不犹豫便朝着那一抹身影追去。只可惜他本就与清平王离得远,而叶筱筱的身法又不比他慢,这一剑,江柏注定挡不到也追不到。
月出云叹了口气,这叹气的时间足够叶筱筱手中的剑来到清平王眼前。在场江湖中人皆是露出几分恐慌的表情,因为如果清平王今夜若是死在这里,那么今夜之后朝廷与江湖定然势同水火。
一瞬间的时间,足够让很多人相同很多事,比如说眼前的叶筱筱为何突然要刺杀清平王君澈,又比如说叶无修为什么会以凤鸣秋梧做诱饵将江湖中人引到这里。
短剑冰冷刺骨,君澈似乎都能感受到那一道血红的剑身之上传来的寒意,可惜这一剑注定不能如愿划过君澈的咽喉,因为短剑与君澈之间凭空多出一只手。
白皙修长,即使是指甲也似乎是静心保养过的。这只手更像是一只女人的手,可当这只手毫不在意握住剑身而没有半分损伤的时候,飞身而来的江柏这才堪堪来到叶筱筱身后,右手毫不犹豫一掌落在叶筱筱肩头。
淡黄的声影好不停留便飞了出去,口中溢出一丝鲜血,而那柄血红的短剑依旧停留在那一只如同女人的手一般精致的右手之中,顺着右手看去,正是一脸笑意的离公公挡在君澈面前。
这死太监会武功!
江柏心中一惊,可随即却突然生出无比的庆幸,若不是这太监的武功深不可测,恐怕明天之后他天意盟第一个便会被朝廷围剿!
“无修阁主,看来你的一张底牌已经没用了。”离公公扔掉手中的短剑,说话的语气跟平常的奴才没什么两样。可是看那只可以空手夺白刃的手,在场之人谁都不会将离公公当成一个寻常的奴才。
“天下太监多高手,而且大都是这种武功诡异的高手。”月出云忍不住咋舌,却是想起了记忆中那些身为太监的高手们。
“你是怎么发现的。”叶无修终于变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