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自己抓痛了杜月芷,夏侯乾很快松了手。
他闭了闭眼,缓和了气息,今日是她的生日宴,不可冒进,凡事当以克制为主。毕竟她能松口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杜月芷抽噎,无意间抬头,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这个男人因为多次被她糊弄以至于不怎么相信她了,心里有些愧疚。如今有了肌肤之亲,平时没注意的事情一下子全涌了进来,她泪珠儿还挂在腮边,怔怔看着夏侯乾的脸。
“怎么了?”夏侯乾手指勾去她的眼泪:“吓到你了?”
两人情意交融,所以才有了肌肤之亲,虽未做到最后一步,但对于女孩儿家来说,也的的确确是件着羞的大事。不知怎的,若是一般女子,他倒不会如此失态。只怪她太可人。以前她还小,所以总没下手,连亲吻也是浅尝则止,如今她既长大,身姿曼妙,他自然也不会放过。虽说他素来尊重杜月芷,然而该享用的东西,他一样也没少。
想她情至浓时,也怕因招进丫鬟而拼命压抑声音,隐忍又欢愉,小手软软地搭在他脖子上,气息娇弱而又灼热,一如她的身体。身体的反应最不会骗人,也唯有此时,夏侯乾才笃定她是心悦自己的。想想那绝妙的滋味,他以后倒要时不时尝一尝才好。
“殿下!”
看着夏侯乾越来越炽热的眼神,幽深的瞳仁里燃起腾腾的火焰,杜月芷又是一愣。
她不是不明白男人的这种眼神代表着什么。
这房间里,迷乱的人不止夏侯乾一个人。
“殿下!”她又重重叫了他一声,才唤回他的神智。他低头,发现杜月芷的手被自己把玩着,小爪儿被揉得红通通的。他张张口,杜月芷却道:“殿下还是离我远些吧,我现在全身都疼。”
夏侯乾眸色一暗:“我不动你。”说罢,果然不再动她,问她要不要叫丫鬟进来。
杜月芷顿了顿:“殿下不是要听我说出实情么?”
夏侯乾道:“芷儿,今日是你寿辰,我不忍让你太辛苦,等你休养两日再说。”又在她耳边轻声道:“气氛这么好,就不要让无关紧要的事来打扰咱们了。”
杜月芷听在耳朵里,怎么觉得那么不对劲呢?他心心念念想知道的事,现在不追着问了,反而是她着急了?
真是风水轮流转。
天色已晚,两人实在无法耽搁了,又听奏乐声已止,该到夜宴之时。
夏侯乾走到房门口,准备开门让丫鬟进来,回头见杜月芷站在原地兀自思量,便道:“芷儿,今日匆匆而来,还未备礼,你想要什么?”
杜月芷摇摇头:“殿下来瞧我就好了,我并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
夏侯乾一笑:“你虽不要,我却不能不给。”沉吟片刻:“那么我便允你一个愿望,这个愿望无论你什么时候许都可以,我定会为你办到。”
杜月芷觉得甚为新奇:“这个倒是不错,殿下可不要食言。”
“对你,从不。”
她抿唇而笑。
两人一同走出去,杜月芷外间亦没有人,直走到堂间,才看到琳琅坐在椅子里,正在绣花,雪儿蹲在桌子上,摇头晃脑看着琳琅飞针走线。听到开门声音,琳琅放下竹绷子,走过掀了珠帘,又毕恭毕敬对着夏侯乾请了个安:“琳琅见过九殿下。”
“嗯。”夏侯乾让她起身,主仆二人就杜月芷的情况交谈起来,杜月芷站在一旁,未免觉得有些多余。但是她又不能计较,因为她多次瞒情不报,已经遭到了夏侯乾禁言的眼神。
琳琅曾是夏侯乾的影卫,但是她和杜月芷日夜相处,已经有了感情,难免摒弃中立,偏向杜月芷一些,是以并未说出“出格”的话来。
如琳琅所说,杜月芷在府中的日子也确是比以往滋润了许多。这就是夏侯乾想看到的。
“芷儿在杜府若是再受到半点委屈,你若是处理不了,务必着人告知于我,不得延误。”夏侯乾朗声吩咐。
“是。”琳琅不由得感慨。当初九殿下费了那么大的力铲除常家,别人以为是为了朝廷,只有她知道,九殿下根本不是为了朝廷,而是为了三姑娘。他知道三姑娘不会离开杜府,所以才会如此曲折的帮她。好在落花有意,流水有情,三姑娘最初那么冷的一个人,如今也被九殿下暖了起来,个中颇多波折,实在一言难尽。
“其他人哪儿去了?”杜月芷在自己家听到这种话,怪难为情的,是以顾左右而言他。
琳琅又道:“姑娘与殿下在房中说话,奴婢怕被人打扰,已经遣走小丫鬟,让她们去前头逛去了。抱琴带着令儿去侧府看望二姑娘,青萝和福妈妈在院中浇花……”言下之意,便是无人听到他们方才房里的动静。
难怪会这般安静。杜月芷轻声道:“是谁教你这般做的?不怕我被人欺负了去?”
琳琅看了看夏侯乾:“是,是奴婢三人一同商议的……而且九殿下素来对姑娘尊重,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杜月芷脸一红,暗瞪夏侯乾一眼,看他正人君子,哪知内里污黑!
夏侯乾无动于衷,似乎刚才欺负人的不是他,款款道:“很好。芷儿一直昏睡,我守了她这半日,只听到她说梦话,怕她误了夜宴肚子饿,这才叫醒。你去替芷儿打盆洗脸水,她睡迷了,有些出汗。”
琳琅应了一声,退了出去。待打了洗脸水来,房间只剩了杜月芷一人在。琳琅知道九殿下已走,便服侍杜月芷洗脸。用帕子掩衣襟时,她忽而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