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想到去当铺呢?”田氏忍着心下疯狂的窃喜,一脸好奇问田嬷嬷。
田嬷嬷顿时领悟田氏的用意,指着垂眸立在春青身后的白汀,说道:“大奶奶的丫鬟白汀姑娘一出府就带着奴婢满大街的逢当铺就进。至于为什么要进当铺,奴婢也不大清楚。”
她确实不太清楚为什么白汀不先在府中搜查而直接去当铺里找。
田氏笑意微浓的看着春青,“大郎媳妇怎么知道这东西在当铺呢?”
言外之意分外明显。
瞧着媚眼如丝的田氏,春青觉得她整张脸简直和葫芦娃里正在打坏主意的蛇精一模一样。而且外表内在都一样。
“二婶忘了?我可是王母娘娘转世呢,掐指一算就知道了呀!”春青一本正经的“调戏”田氏道。
啊呸!你这鬼话糊弄苏氏那呆子还差不多。
田氏心中暗骂。
老太君一脸慈爱的看着春青笑,“泼猴,别贫嘴,快说说,你怎么知道东西到了当铺的!”
她心里也好奇着呢!
“祖母,孙媳妇想着,二婶的小库房里一定有好多值钱的东西呢。”既然老太君提出,春青眉眼弯弯的解释道。
听春青如是说,田氏心下一个鄙夷的冷哼,眉眼中浓浓的不屑。
废话,我当然好东西多着呢,哪像你一个破落户出身的贱丫头,只怕全部家当也不够我塞绣花鞋呢!
春青撩了一眼颇有些啧啧得意的田氏一眼,嘴角一弯笑道:“可这毛贼放着轻便精小的珍珠玛瑙不拿,偏偏去犄角旮旯找一个易碎又容易被发现的花瓶抱走,可见这贼是知道二婶平日不大注意这花瓶的。”
“孙媳妇就想,他多半是一时间急缺银子了,先把东西当了换些银子救急,等手头宽裕了再把花瓶赎回来,这样既解了自己的困难,又不容易被瞧出来。”
“所以,孙媳妇就让白汀去当铺里找今日的活当。”
老太君听着春青有条不紊的分析,心下频频点头。
大郎媳妇果然聪慧过人。
这镇国公府交到大郎和大郎媳妇手里,她是彻底放心了。
心头没了牵挂的负担,老太君顿时不想再理会这花瓶失窃事件了,此时一心急不可耐的想要马上实现她四世同堂的夙愿。
有事没事就抱着重孙子重孙女四处找老姐妹去聊天。
一想到那激动人心的场景,老太君就心痒痒的像被猫儿挠了一样。
溜了春青微微隆起的小腹一眼,满心感叹,怎么才三个多月呀,要是现在就快要临产了多好。
看着老太君灼灼的目光,春青顿时额头三条加粗黑线,嘴角一阵轻颤。
祖母,我进门才四个多月,现在若是都快要临产了,这孩子您敢要吗?
世子爷头上得多大一朵电闪雷鸣的绿云啊!
田氏被春青有条有理的分析气的脸色发白嘴皮打颤。
死丫头,你这是明里暗里的说这花瓶是二房的人偷得了!
想往我二房头上扣屎盆子,你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田氏觑了老太君一眼,拿起手帕一阵抹泪,“大郎媳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田氏坚信,在她的铁鞭挥斥之下,二房没有人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母亲,二房的人绝对不会做出这种欺主的事情来的。”田氏一脸委屈的说道:“媳妇管家这么多年,从未出现过失窃事件,这件事绝对不能马虎,一定要好好查一查。”
她才不信春青能有这样的脑子坐在这里运筹帷幄。
一定是春青指使人偷得东西,事情败露,她就想出这瞒天过海的法子来。
老太君能被你骗了,可我的眼睛还雪亮着呢!
老太君只想退居二线,安享晚年,思绪早就飘到四世同堂的美梦上了,故而根本没有听清田氏在说什么。
“不是把那同福当铺的店小二带来了吗?把他叫进来问问不就是了。”老太君随便丢出一句话,继续斜靠在松软的海棠红色抱枕上做美梦。
给我重孙子重孙女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什么福啊宝啊的都太俗了,我得想一个与众不同的。
田氏看着老太君专注的望着春青的肚子,一脸完全不在状态的神秘笑容,干脆抬起帕子擦干那几滴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眼泪,吩咐道:“把那小二带进来。”
说罢,田氏挑衅似得看了春青一眼。
“二婶,既然花瓶也找到了,审问的事二婶就代劳吧,侄媳妇就先回去了。”春青心里明白,这敢去田氏小库房动手脚的人一定是田氏的跟前人,一会问出什么来,大家面上都不好。
尤其是老太君,春青不想让老太君为难。
可春青的有心避让落在田氏眼里那就是做贼心虚了。
田氏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测就是事实,心下一个冷笑,想的美,刚给我扣了屎盆子你就想走,哪有那么好的事。
今天我非得让老太君看清你这贱人的真面目。看你日后有什么脸面见人。
怀孕了又能怎么样!
我一样能让你灰头土脸在镇国公府生不如死。
“还是大郎媳妇问吧,毕竟现在是你管着家,我插手像什么样子。”田氏一脸真诚的笑容说道。
春青却在她的眼中读出四个字:不怀好意。
“既然如此,侄媳妇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只是,二婶觉得如何处置这偷花瓶的小贼呢?侄媳妇没有经验。”
田氏嘴角一抹冷笑,毫不客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