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而不俗,艳而不庸,俏而不卑。
多好的一颗精品白菜,竟然就被一个富商给拱了。
可惜啊可惜。
就在宋二老爷心中惋惜的时候,娇娇又道:“奴家只是希望老爷能帮着奴家在官府递上一句话,奴家就感激不尽了。”
见女神态度坚定,宋二老爷不敢再说什么,他怕一言不对就折辱了女神。
不敢强求的宋二老爷只好连连保证,“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帮你查个明白。”
娇娇面露一个感激的笑容,屈膝一福,愧疚而又不安的说道:“方才语气生硬了,您不要怪罪。”
宋二老爷心疼都来不及怎么会怪罪,忙伸手去扶她起来。
依着宋二老爷的手掌,娇娇款款而起,“家中鄙陋,实在不能请恩人移步,寒风凛凛,恩人还是早些赶路的好。”
提到家中鄙陋,她脸颊微红,眼中一抹慌张的窘迫,更让宋二老爷心头一紧。
这棵绝世精品白菜,他要定了。
寒暄几句,直到美人将绿漆大门哐当关上,宋二老爷才心头难舍的转身离去。
“爷,这怎么办?”小厮将手中沉甸甸的礼物略略提高一些,朝礼物努努嘴,愁眉苦脸问道。
他胳膊都要提断了。
宋二老爷一心都在回味美人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哪有功夫搭理他,抬手一挥,毫不走心的随口说道:“归你了。”
归……归我了?
小厮立刻被宋二老爷的豪言壮语惊得小心肝颤啊颤,双腿一软,脚下几个踉跄,俩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这大包小包的礼物可是花了足足三百两雪花银呢!
三百两!
您真的送我了?不是开玩笑吧!
尽管满心的不可思议,不过小厮依然没有胆量再向宋二老爷确认一遍。
万一被他一提醒,宋二老爷后悔了呢!
他才不作死呢!
提着已经属于自己的价值三百两银子的昂贵礼物,小厮怎么提都觉得一点也不沉,走起路来简直是脚下生风啊。
别说这些了,再来三百两的也照样风驰电掣啊!
谁会嫌银子沉。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宋二老爷每日下了朝便生龙活虎的游蹿在京兆尹和柳树巷之间,再猛的寒风再厚的冰雪也阻止不了他那被泛滥春心搅动的神魂颠倒的步伐。
每每从柳树巷离开,宋二老爷都神情愉悦的就跟偷吃了太上老君仙丹的耗子精似得。
而跟在他身后的小厮,尽管被宋二老爷指挥的快要把两条小腿儿跑折了,却依然克制不住的嘴角上扬,面露贼笑。
宋二老爷每来一次柳树巷,他的小金库就能收获最少五两银子呐!
就在宋二老爷每日为了他的外室事业奋斗不止的时候,窝在明志堂的春青也不闲着。
宋徽不在,倍感深闺寂寥的春青在闲的抽筋的时候突发奇想,让人在明志堂的正屋里修建了一个微型鱼池,里面养了各种她爱的小鱼儿。
说是微型,其实差不多也有一个现代成人浴盆那么大。
对于春青这一既能消磨时间又能怡情养性的创意,老太君是万分支持的。
被老太君支持的结果就是,等春青的鱼池竣工,老太君立马让人在宜春苑的内室也修了一个比春青那个大一倍的鱼池。
而受老太君影响,苏氏和王氏也每人修建了一个室内鱼池。
漫漫冬日,大家赏鱼喂食,不亦乐乎。
斜依藤椅,春青漫撒一把鱼食,瞧着鱼池里手掌大小的娇嫩小荷叶,鲜翠欲滴,而荷叶下方,几尾小鱼嬉戏悠游,着实可爱,春青眉眼间带着欢愉的笑意。
“大奶奶,二房的小丫鬟们说,二小姐日日在屋里咒骂您。”白芷一边给春青端着盛有鱼食的景泰蓝瓷碗,一边嘀嘀咕咕抱冤道:“言语极是污秽不堪。”
白芍立刻横了白芷一眼,“大奶奶面前,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受白芍一个白眼,白芷不禁心下有些后悔。
万一大奶奶生气,伤及胎气可怎么是好,白芷小心肝缩了缩,“大奶奶,或许是谣言也未可知,您也不用信的。”立马补救似得又道。
春青将手中余留的鱼食一撒,撑腰徐徐站起身来,朝里屋走去,“理她呢,她若是精力旺盛,日夜不眠不休的咒骂,我也无所谓。”
反正又听不到,更不会少几块肉。
她不嫌累不嫌生气她就骂去呗!
背后骂人,最无能不过如此了。
春青突然想,如果是宋徽恨极了一个人,会怎么样呢?
反正一定不会是宋静若这样,像个怨妇一般嘴角两撇白沫。他可能会直接将咒骂的内容付诸于行动吧。
宋徽离京已经半月有余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会不会按时吃饭,晚上能不能睡安稳觉。
想着宋徽,春青心里沉沉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想我。
(远在千里之外正在指挥人搭建茅草坪的宋徽突然连打五六个喷嚏,抬手蹭蹭鼻子,一脸莫名其妙,什么情况!)
见春青面色消沉,白芷只当是春青因为自己方才一番话而郁郁寡欢,心下无比愧疚自责。
心思辗转,想要说几句逗人话来哄春青一笑。
白芷抓耳挠腮,正憋得一张脸跟几十年老便秘似得,春青突然撑着腰的手一抱肚子,“天!好疼!”
随着话音,春青额头几滴黄豆大的汗珠啪嗒啪嗒滚落到地上,脸色素白的没有一点生气,嘴皮干裂而无血色。
事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