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的义举却没有得到朝廷的认可,无奈之下,他们为了活命只能作乱,从流民成为了流寇,不过当他们表现出了诚意,终于有人看上了他们,不久后他们就被湘州刺史荀眺招安了。本来已经相安无事了。但是湘州刺史荀眺突然接到了琅琊王司马睿的命令,让他尽诛流民,湘州刺史荀眺很不乐意,因为这伙人已经成为了他的子民,而且很多人都被他吸收进了自己的军队,这让他实力大增,他怎么可能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但是偏偏意外发生了,这么机密的消息,竟然让流民知道了,还被散播的人尽皆知,湘州刺史荀眺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动作,性命受到威胁的流民就果断的造反了,甚至都没给荀眺解释的计划。他们共推蜀人杜弢为主,这个杜弢当时是醴陵县令,他时常表现出一副同情流民的姿态,获得了流民的好感,因此流民准备造反之后,他就因此成为首领。杜弢本来就野心勃勃,双方一拍即合,他自称梁、益二州牧,领湘州刺史,率众攻占长沙,生擒荀眺。然后一路攻克零陵、桂阳,又东击武昌、袭沔阳,占据豫章,迅速的膨胀了起来。
其实明眼人就看得出来这里面有阴谋,一个刺史的计划怎么可能被宣传的人尽皆知,而且琅琊王司马睿一直都没有积极应对,直到乱民强悍到占据数个郡。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次乱民闹得这么大就是琅琊王司马睿和他身后的世家们支持的。他们就是要让南方乱起来,好应付朝廷的命令。司马睿出动大军打打停停的拖延着时间,朝廷就算知道了也无能为力。
南方只有奋威将军、豫州刺史祖逖真心响应朝廷号召,祖逖多次请战,都被司马睿以南方乱民作乱,无暇他顾为由拒接。祖逖看清楚了司马睿的真面目,愤而出走返回长江以北,祖逖带着他的几百部曲北渡长江,当时祖逖曾经发下了“中流击楫”的誓言:“祖逖此去,若不能平定中原,驱逐敌寇,则如这涛涛江水,一去不返!”
祖逖自募士众,自制刀枪准备响应朝廷的号召,不过只有区区一千余人,因此他没有被司马睿放在心上。甚至他忠心的朝廷,也没有把他当回事,南方这一路也彻底破产了。
而长安朝廷联合凉州刺史张轨这一路,也出现了意外,张轨要死不死,正巧死在了出兵的前一刻,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反正他死了,凉州没法出兵了。他的儿子张寔继承了张轨凉州刺史、西平公的职位,因为有孝在身,张寔无法出兵朝廷也只能咬着牙认了。甚至朝廷还要安抚,朝廷下诏书认定了他对凉州的掌控,封他持节、都督凉州诸军事、西中郎将、凉州刺史、领护羌校尉、西平公。
长安朝廷没有了凉州的支持,也没法出兵,因此朝廷几十万大军,三路进军的计划彻底破产。朝廷的恼怒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不管是刘琨、拓跋鲜卑,还是张轨和司马睿,朝廷都得罪不起,因此他们就把楚云当成了出气筒,朝廷下旨训斥楚云私自出兵,得罪石勒,并且把楚云的武安乡候,改为了武安亭候,降了一级。
虽然楚云不在乎,但是铁血军内部却都勃然大怒,他们为国效力,竟然得到了这个下场,因此铁血军内部对朝廷的忠心大为下降,这也是楚云乐于看到的。
楚云修书一封给刘琨送了过去,他历数了石勒的野心,他觉得刘琨对石勒还抱存幻想,但是现在石勒占据了幽州,野心昭然若揭,楚云不相信刘琨看不清楚,他跟朝廷的关系可以不在乎,只要刘琨帮忙,那么朝廷就不会怎么样自己,他需要时间发展和消化得到的人口。他不希望跟刘琨闹僵,因此伴随着楚云的书信一起去的还有几千担粮草和从翼州得到的大部分世家以及几千青壮以及上千匹战马。
楚云准备扶持刘琨,不光是因为楚云对刘琨的敬重,另外的原因就是石勒占据了幽州之后,刘琨的地盘就完全对石勒敞开了怀抱,一旦石勒从太原郡杀过来,楚云害怕刘琨区区几千人抵挡不住,这就耽误了楚云的计划。
楚云资助刘琨组织一支过万的大军,牵扯石勒的精力,也算是为自己的上党郡分忧,至于刘琨会不会原谅自己,楚云毫不担心,自己没有表现出一丝的反意,刘琨也看得清楚天下的局势,他绝不会把自己往外推的。
楚云大肆征兵,把手下的步兵旅拓展到了十一个,骑兵旅则从以前的一旅两千人扩展到了现在的三千人,因为有刘壁的收获,所以楚云也不担心骑兵实力下降,刘壁俘获的那些胡人和招募的汉人都精通骑术,略加训练都是很好的兵员。
楚云把铁血骑扩充到了六千人,任命从邯郸城救回来的原骑二旅副旅长左颂为副手,郭勇另有重用。左颂受了很严重的伤,左眼的眼珠都被残暴的石虎扣出了一个,浑身也满是伤痕。要不是被俘时间太短,况且石虎注意力没放在他的身上,左颂早就被折磨死了。左颂这一次被俘,让他性格大变,他变得对胡人充满了仇恨,但是对楚云的忠心却依旧没变,楚云不害怕手下对胡人残暴,只要忠心就好,不过左颂需要养伤,一切还是郭勇代理。
楚云把骑兵扩展为了六个旅,每个旅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