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倒觉得,贾爱卿此言甚善,”皇帝慢慢开口道,“只是你这次折子里并未提起,下次好好列个章程给朕看看。”

贾琅低声应诺,度皇上神色,显然废无子于七出之中不甚现实了,只好先将满腹的话语按捺下去。

待他回府入了自己书房,便见一黑衣男子悄无声息在自己跟前落下了,低声道:“公主遣我来问问大人情况如何。”

“女学尚有希望,”贾琅摇头苦笑道,“只是废七出之事......如今只是废除其中一条都是千难万难,那群老古董个个都觉得我脑子坏掉了。只怕暂时无望了。”

贾琅望了望始终单膝跪地不语的黑衣人,低声与他道:“若想要成此事,非得换一主,否则恐怕难成。还望公主早些做打算才是。”

黑衣人点点头,神色庄严地行了礼,随后便一阵风似的从窗子里蹿了出去,隐入那葱茏的花草中无了踪迹。

贾琅望着他远去,随即伸手想要将窗子拉起来,忽的觉得身后有轻柔的鼻息喷在自己的脖颈上。他被激的浑身一颤,下意识便扭头看去,却被那人用手捂住了眼。

“阿柒,”他含笑道,“你可有想我?”

“水溶!”贾琅又惊又喜回过身去,仔细打量自己已有三月未见的爱人。眉目依旧缱绻如画,只是乌黑的发丝上尚且沾了些露水,显然是匆匆赶路的模样。

“你扶灵回来了?”他问的颇有些小心翼翼,“可还好?”

水溶对着他皱皱鼻子,撒娇似的低头靠在他肩上一顿蹭:“阿柒都不天天与我写信......”

“哪里便有那闲暇天天与你写信了,”贾琅哭笑不得,“且虽见不着面又怎样,我就不信我做了些什么你不知道。”

期间的确用水镜一路看着自家小受的水溶瞬间沉默。

他颇有些心虚,只是看着少年绵延美好的脖颈曲线,随着每一次的呼吸轻微地起伏着,淡青色的血管在薄而白的肌肤下若隐若现,似乎能感受到它每一次轻微的颤动,一瞬间竟有些移不开眼。

张嘴,直接一口咬了下去。

“啊!”

贾琅被吓了一大跳,只觉得脖子上猛地一痛,不由得蹙眉去推那个使劲往自己身上凑的脑袋。还未推开,便觉得那啃噬变成了舔、弄,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反复含着那一小块皮肤撮弄着,舌尖轻微地擦过。

怀里的少年浑身一软,下意识便靠在了他的身上。水溶拉过他的手,顺着那蔓延着江水纹的锦袍纹路一路向下摸去,哑声笑道:“阿柒,都变成这样了......还说是不想我么?”

贾琅的脸猛地便涨红了,在白皙如玉的面庞上愈发显得明显。他张着口微微喘着气,眼神都不知飘到了何处,只低声道:“现在还是白天......”

水溶挑挑眉,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怎么,阿柒更喜欢白日与我做此事么?”

少年几乎想要转身与他一爪子,可是他的身体软绵绵,一点力气也无。早已熟悉了这个人的气息,哪怕只是鼻尖嗅到,都让他再生不起一丝戒备来,只能乖乖倒在他怀中任他为所欲为。水溶轻声笑着,伸手一挥,房间的门便被掩的严严实实。随后,他便抱着怀中的战利品一同钻入了白墨绫帐子,一解相思之苦去了。

门口本欲进房来为贾琅端杯茶的花红:......

奇怪,这屋子的门怎么打不开?

她推了又推,还是一点也推不开。门后竟像是有千钧之力,轻轻松松将她那一点力道化为乌有。无可奈何的花红叉着腰高声问:“这是哪个小蹄子将三爷的门作弄坏了?”

一众丫鬟都茫然摇头,挨个表示,她们已有许久许久都未能靠近过这个屋子了。

“这就奇了,”花红笑道,“难不成还是有鬼?”

【鬼没有,将我们的网断了的神仙倒是有一个。】

【不接受围观吗?那位真的不接受围观吗?真的好想去围观啊!一点声响不发也不行吗?】

【......死了这条心吧,嫦娥。这根本不可能啊。】

门外这番动静倒是让正沉浸其中的贾琅听到了,他羞臊的不行,忙去推开身上的人:“花红找我呢,晚上再——”

“不行。”

白衣的神仙先一步锁住了他的双手,轻声笑道,“阿柒,我怎可能再等得了那许久。”

他从袖中掏出了什么,却拿纤长的手指在少年手腕处和足部暧、昧地滑过,刻意地在某些地方停了一停。他绕着圈,手指上有一点盈盈的白光,弄的贾琅再说不出其它话,只得张开口一个劲儿地使劲喘息。

水溶抚弄了他一会儿,却将手中白光一收,顿时现出几条细细的金链子来,牢牢地扣在少年白的近乎半透明的皮肤上,硬生生多了几分旖旎的意味。手上的链子慢慢往上缩短,最终将两条纤细的手臂吊在了头顶,怀中人美好的风景也被迫毫无遮掩地展露在眼前,眉眼都染上了一片潮红,艳色的唇舌无力地张着。看的水溶眉目都含了笑意,毫不犹豫将心上人拉入了激情的漩涡。

这几日,贾琅除了上朝,几乎不曾从他自己的房中出来过。落在张氏眼中,便免不得生了些担忧,将花红唤过来仔细问道:“琅儿可是有何事,还是心情不好?这几日也不出门,在家中做什么呢?”

花红却也不是很清楚,然而有一点,她是知道的。忙道:“之前三爷说,要写一个什么要紧的折子,只怕是在忙这事吧。”

她哪里知晓,那封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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