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从他怀里跳了出来,像染上什么脏东西似的,伸手在身上衣服上拍个不停。
司马惊鸿起了身,神情有些沧凉地道:“你就那么恨我吗?想一剑杀了我?”
白芷怔了怔,是他那沧凉的眼神和语气,让她的心好像被人用刀子捅了一下。
“也没那么邪乎,我就想要你一点儿血而已。撄”
白芷低了声音,没有勇气再看他的目光,那目光,会无端地让人心疼。
司马惊鸿轻叹道:“一点血是吗?一碗够不够?偿”
他站了起来,走到墙上挂着的长剑旁,将长剑取下,毫不犹豫地在自己的右臂上划过。
几乎是刷的一下,锋利的剑刃划开了他紫色的衣袖,划开了他的皮肤,鲜红的血流了出来。
“王爷!”
霜儿和霞儿都吓坏了,“快去找蓝先生。”
“拿碗来!”
司马惊鸿冷声命令。
霜儿去叫蓝子介,霞儿赶紧去拿碗。
白芷已经被他这毫不犹豫的一剑吓呆了。
“你……”
她一颗心脏都痉/挛了起来,他竟然真的把自己划了一剑。那一剑好像刺在了白芷心上似的,白芷身子抖了一下。
“快点儿!”司马惊鸿却没有理会她,直接命令拿着玉杯赶来的霞儿。
霞儿将杯口对着司马惊鸿的伤口时,脸扭到了一旁,她实在不忍心看下去,她家王爷真是太苦了。
十九夫人不理解他就罢了,还逼他滴血给她。
当霞儿把那杯鲜红的血递到白芷面前时,白芷浑浑噩噩的,一滴清亮的泪珠落在了那杯中,与鲜红的液体碰触,发出簌的一声。
“还不快走!”司马惊鸿厉声喝了一句。
那声音就像一把利剑戳在白芷的心口,她转身,飞奔而出。
在她的身后,司马惊鸿的身躯哐当倒了下去。
白芷回到住所的时候,趴在枕头上哭了一场。
今天这一幕,肯定让司马惊鸿恨死她了,他以后一定不会叫她夫人了。
虽然在此之前,她恨透了他,也没少骂他,可心里头,到底是舍不得的。
到底是爱着他的。
但是今天,她逼他刺伤自己,又取了一杯血给她,他一定伤心了。
不知为什么,白芷此刻特别特别的难过。
如果司马惊鸿没有刺自己一剑,也没有给她那杯血,她就不会这么难过,甚至还会对他浮着一种恨,可是现在,她的恨没有了,还这么难过。
呜呜……
白芷哭了半天。
而此时,在西南王府,蓝子介匆匆赶来,看到倒在床上,脸色煞白的司马惊鸿,蓝子介大吃一惊。
“这是怎么回事?王爷他怎么受伤了?”
霞儿和霜儿都说不出来,她们只知道王爷刺了自己一剑,放了一杯血给十九夫人,可是这一剑和一杯血不至于让王爷这个样子啊!
蓝子介赶忙帮司马惊鸿检视起来,这一检查,才发现,他竟然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王爷这是怎么受的伤啊?谁能把王爷给打伤了?”
在蓝子介的意识里,他家王爷的功夫已经是登峰造极了,在整个大顺,都应该鲜少有对手才是。
迟郁将他拉到了一旁,低声告诉了他三个字。
是太子?
蓝子介的心头悚然一惊。
白芷完全不知道司马惊鸿为了救她,受了那么重的伤,她在清灵界里忙着制药。
蓝色和紫色的花可以制成毒药,粉色和红色的花可以制成幻药,中间滴入司马惊鸿的血,经过一天一夜,两种药终于都成了。
白芷从空间里出来,找了只鸡先把毒药喂给了它,眼看着那鸡突然倒地不起,两爪乱蹬,白芷赶紧又将解药白花丸送进了那只鸡的口中,没一会,那只鸡就活过来了,扑棱着翅膀跑开了。
嘿,真灵。
这幻药会有什么表现呢?
白芷不想用鸡试了,鸡又不会说话,她想知道吃了这幻药的人,会看到什么。
“小姐,你干嘛!”
碧玉一看她拿着粉红色的药丸对着她,立刻吓的挥手,“小姐,我还不想死呢!”
白芷咯咯笑道:“我不会让你死的,来,尝尝这个,就吃一粒。”
“no、no、no!”碧玉学着她家小姐经常会说的这个表达不同意的词连连摇脑袋。
碧玉没辙又对着石中道:“要不,你试试?”
石中到是没犹豫,直接拿过那药丸搁嘴里了。
没一会儿,就见石中对着几棵树打起了拳,“你们欺负我是不是?我石中再不是以前任你们欺负的石中了,今天就让小爷教训教训你们!”
石中说罢,便对着那几棵树左一拳右一脚地就忙活开了。
在一旁,碧玉早就看傻了,还好她没有答应为小姐试药,要不然现在这个对着几棵树乱打拳的就是她了。
石中没练过功夫,那每一拳砸在树上,都是肉碰树,那手背和手指很快就砸破了,白芷一看要坏,飞针射中了石中的穴道,然后赶紧将白花解药塞进了石中的嘴里。
石中醒过来了,嘴里幽幽喊了一句:“疼死我了。”
白芷笑的贼贼的,“别怕哈,马上就给你止疼。”
她取了灵药粉在石中的拳头上撒了点儿,约莫有半个时辰,石中两只手上的伤便奇迹般的愈合了。
这还是因为白芷怕石中和碧玉对这药效太快起疑,刻意让药效降低了呢!
“喂,你刚刚看见了什么?”
白芷对于石中对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