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有人在敲门。
“小公子可醒了?”
白芷走过去把门打开,“醒了,有什么事吗?”
来人是越王身边的太监,他对着白芷行了个礼,“越王陛下吩咐小的,如果小公子还没有醒来,便把你叫醒,不要耽误了上课。”
“知道了谢谢。”
白芷客气地说偿。
太监又道:“小公子是要去学院用早膳,还是在宫里用?”
白芷道:“我回学院用。”
“好。”
宫人走了。
白芷离开越宫召唤出小马白,向越医学院而去。她离开抚月宫偏殿的时候,在正殿中,越王深邃的目光透过窗子凝视着她离去的背影,竟是莫名的有些不舍。
白芷回到了学院,在门口处时,忽地看到了一道似曾相识的背影。
白芷定睛看了看,竟是蓝子介。
他怎么会来?这可是距大顺数千里之遥的南越古国啊,白芷心里奇怪不已。
“这位小哥,烦劳通禀一声,在下大顺蓝子介,要见李院正。”
蓝子介将一张名贴递给侍卫小哥。
侍卫看了看,说了句“你等着”,便进去找李院正了。
这蓝子介莫非跟李院正认识?也是,蓝子介这一世医术高超,又时常在外游历,极有可能认识越医学院的人。白芷心里头疑惑着。
那侍卫去找李院正迟迟没有回来,蓝子介便在门口耐心等着,一身蓝衫,手摇羽扇的样子,倒有几分风!流惬意。
蓝子介堵在门口,白芷却不得不进去,她还等着上课呢,手腕一扬,手中已然多了一顶遮阳帽子,直接扣脑袋上了。
白芷就这么向大门口走去。
“哎,小同学。”
却不想,千躲万躲,却被蓝子介给拉住了。
蓝子介快被这大太阳晒的冒油了,而侍卫进去找李院正,却半天没有踪影,,有劳你帮我去看一下,李院正在不在,他若在的话,麻烦你告诉他,有个叫蓝子介的人等着见他。”
白芷帽檐拉的低,蓝子介看不见她的脸,只看到一个皮肤干净的小下颌。自是没有认出她来。
白芷粗着嗓子嗯了一声。
然后加快脚步向学院里面去了。
进了学院约有五十米距离的时候,看到那拿了蓝子介名贴的侍卫小跑着出来了。
白芷听到那侍卫对蓝子介说:“李院正叫你进去等一会儿,他这会儿要上课。”
白芷不知道这蓝子介千里迢迢来找李院正是为了什么事,她加快脚步去课堂了。
这堂课是一节解剖课,讲课的人,正是李院正。在坐的学员们除了白芷外都是第一次上,各个显的很紧张,有的女生看到李院正在尸体上挥舞的刀子甚至吓哭了。
白芷在现代的医学院里不止一次上过解剖课,对这解剖一事并不觉得怎么样恐怖。
李院正让学员亲自动刀的时候,许多学员都吓的拿着刀子手发颤,白芷大大方方过去了,利落地做起了解剖的事。
李院正露出欣赏的目光,对着她点点头。
接下来便是褚妍妍上场,褚妍妍拿着刀子的手不停地打着哆嗦,一刀子下去,自己先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院正气的不轻,“出什么医!”
褚妍妍气闷地哼了一声,扔下刀子就走了:“我会让你们求着我进来的!”
褚妍妍去回去找他爹了,当今的国丈。
王后不能掺乎学院的事,国丈却不是王室成员。
褚妍妍是褚国丈最小的女儿,也是最宝贝的一个,一听说宝贝女儿受了委屈,褚国丈当时就带着几个家奴过来了。
褚妍妍跟着自己的国丈父亲过来,顿时气焰高涨,神情也更得意了几分。
“是谁不让我女儿上课的?”
褚国丈往解剖室门口一站,样子很是威武。平常,学院里的先生们包括院正,对褚妍妍都是一忍再忍,就是因为顾忌着她的身分,现在,学员们都在为李院正捏了一把汗。
这李院正也是个很正派的人物,平时对这褚家的人忍让的够了,今番便不想再忍。
“是我。”
褚国丈道:“既是你把我女儿轰出来,就命你让我女儿进去,如惹不然,本国丈会禀告给越王,让他治你们的罪。”
闺女不是什么好玩意,这当老子的更不是,真是有什么样的老子,有什么样的孩儿。
白芷听的心头气愤,真想替李院正好好修理一番这褚国丈。
李院正不卑不亢地道:“这里是越医学院,本院正教训的是自己的学生,国丈大人如果不满本院正教训你女儿,就请把她领回去吧,本院正不收这样的学生。”
好。
白芷就差拍手称快了,刘院正嫉恶如仇,原来这李院正也不错。
“你……你竟敢如此说话,你就不怕本国丈去禀告越王吗?”
褚国丈没了面子,自是恼火。
李院正道:“越王在这儿,本院正也是这样。”
越医学院创立之初,就有这么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大凡,家长把自己的子女送进了越医学院的,就要听凭院正以及先生们的教导和训斥,家长们,无论在朝中多大的官,也不允许干涉。
既便是王子公子入了这越医学院,也要悉心听取先生和院正的教晦,如若不然,照样轰出学院不误。
褚国丈一看这李院正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当时就瞪了眼睛,手指着李院正说:“好好,你等着,本国丈这就去告诉越王!”
褚国丈气哼哼地走了,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