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不好,阴沉沉的,瞧着就压抑的很。可一下马车,瞧着面前并排站着的三个各有千秋的姨娘,萧睿再是对女人不热衷,也因为有人这般惦记着而感到心情好些了。
起码,这出宫建府了,府里有了女人,那是真的惦记他,心里只有他的。不像是父皇,儿子太多,只怕都记不得谁几岁谁有没有孩子了,也不像是母妃,眼里更多时候只有九弟,对他只不过是顺便。
只怕以后就是他娶了媳妇,在母妃跟前,自己媳妇也比不过九弟的媳妇。想到这儿,萧睿忽然觉得,或许那个倒霉的定国公府大姑娘,他的确得对人家好一点才行。
瞧着三个女人两个满脸欣喜一个羞红了脸,萧睿难得的,在外面脸上也有了笑模样。他走到近前,在余露面前站定,正要说话,余露忽然“哎呀”一声叫了出来。
豆大的雨滴,一下子砸在了她的头顶。
接着接二连三,一大滴一大滴,转瞬的功夫就变成了大雨,噼里啪啦下的欢畅。
出来迎接萧睿的人都没带伞,这忽然下雨了,丫鬟主子们就顿时惊叫,只谢姨娘和陶姨娘到底记得萧睿在,要顾忌着点儿仪态,不敢出了丑。
可余露却绝对心大,而且刚才又因为看了陈昭而脸红正心虚着,于是竟是直接扭头就跑,在众人的惊愕眼神中,眨眼就奔进了雨幕里,一溜烟跑没了影儿。
香梨和石榴眼泪都要下来了,自家这主子也太率性而为了!好在萧睿没有跟她们计较,他先是愣了片刻,然后就忽然哈哈哈舒心的笑了起来。
他生得剑眉星目,十分的俊美,这般在大雨里畅快的笑,更是添了几分豪放不羁,陶姨娘谢姨娘看得已经顾不得雨了,只顾着脸红心跳小鹿乱撞,都盼着萧睿能跟她们回屋。
萧睿却是笑着对她们摆了手,然后也没理会香梨和石榴,大步追了出去。香梨石榴顾不得其他,忙一路小跑着撵上。
谢姨娘陶姨娘对视一眼,相视苦笑。
而落在她们身后的陈昭,则看着远方眯起了眼睛,困扰了他许久的问题,今日好像已经得到了答案,从余露第一眼看向他,还红了脸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得到了答案。
这示好,他要接,不仅要接,还要主动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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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露一路跑回寻芳院,樱桃正在屋里收拾,见她浑身湿漉漉的进来了,顿时就惊了,“主子,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冒雨跑了回来,香梨和石榴呢?还有王爷呢,您不是去接王爷的吗?”
余露沉默半晌,终于开了口,“王爷还在门口。”
樱桃实在忍不住了,对余露翻了个白眼,这王爷一走就是一个月,好不容易回来了,谁不是卯着劲的往前靠呢。也就她家这傻主子,生辰礼胡乱做了,人回来了也不积极,这随大流的跟去接人,都能自己先跑回来!
樱桃不得不承认,她家主子命好,福大,不然就这么一副乱行事的作风,都得叫王爷给发落了。
“唉,您身上都湿透了,赶紧进净房,奴婢给您换身衣裳吧。”她只得上前推了余露,又从衣柜取了干净的衣裳,急急进了净房,“主子,要不干脆沐浴吧,淋了雨水光擦了许是不舒服。”
余露摇头道:“不了,换了衣裳就好。”
这大白日的在屋里沐浴,万一有个什么被撞见了多不好,还是晚上来的比较好。
樱桃也没深劝。
余露快速的脱了衣服,随意擦了擦,便指挥着背对她的樱桃递干净的衣服来。先是一件淡紫色绣并蒂莲花的肚兜,接着是白色的里衣里裤,再外面就披了一件家常的袍子,这不出门,裙子樱桃都没拿。
收拾齐整了,樱桃自去收拾脱下来的衣裳去洗,余露撩开净房的帘子便先出去了。这一出去,才瞧见屋子里多了几个人,浑身湿透坐在堂屋椅子上的萧睿,以及他前面战战兢兢的香梨和石榴。
余露心下就立刻紧张了起来,不是她做的事儿太过份,萧睿又要惩罚香梨和石榴了吧?心里这般想着,面上就露了急切,也不顾自个儿现在头发还是湿的,衣裳也随意穿着,她忙快步走到了萧睿面前。
“王爷来了啊,呵呵……”余露干笑,一个月没见,瞧萧睿更是陌生了,“您这衣裳都湿透了,要不要换一件,别回头受凉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余露也只得虚伪的关心人了。
萧睿淡淡“嗯”了一声,起身边往净房走边道:“你进来,伺候爷更衣。”
一回来就指派人干活,果然是他的作风。
余露回衣柜里抱了萧睿的衣裳,大步进了净房。更衣就更衣,这有啥,虽然她没有见过真人的,可是电视杂志之类的,男演员男模特穿着内裤展露胸肌腹肌人鱼线的照片可没少看,大饱眼福的事儿,她不担心长针眼。
可她还是低估了萧睿的无耻,因为身上衣裳都湿透了,穿着黏黏的实在难受,萧睿进了净房就三下五除二脱了干净。余露撩开珠帘进了门,就看见赤条条的萧睿正背对着她,拿了干帕子在擦水。
余露立刻就转了身,即使是背影,她觉得自个儿也绝对长针眼了,这萧睿,实在是没节操!
萧睿听见动静回了头,纳闷了一瞬,道:“干站着做什么,衣服送过来。”
余露背对着他往后移了两步,伸手,递出了衣裳。
萧睿把她的手当衣裳架子,取了裤子先穿上,然后没着急穿上衣,反倒是伸手圈住了余露,把她给带